“妖孽……你是、你是什麼妖孽?”冒牌大師捱了一巴掌,嗖地一下子跳開,捂着臉,驚恐地問道。
“管他什麼妖孽,大師快上,收了他再說!”葉孤帆繞到冒牌大師的身後,將那傢伙猛地向前一推。
冒牌大師被推的向前一栽,恰恰落在了瘋姑娘的魔掌之中。
“哈哈哈,好你個茅山法師,竟敢作法捉我,今天我一口一口地啃了你!”賈秀姑附體在瘋姑娘的身上,張大嘴巴,向冒牌大師的臉上咬去……
冒牌大師面如土色,掙扎不出,忽然又咬破舌尖,一口血向瘋姑娘的臉上噴去。
這血似乎對於鬼魂有點殺傷力,賈秀姑竟然抵不住,啊地一聲大叫從瘋姑娘身上飄了出來。
“哈哈,妖孽,我丁二苗縱橫陰陽兩界,收拾你易如反掌!”冒牌大師大喜,撇下已經癱軟的瘋姑娘,追着賈秀姑的鬼影,連連噴血。
頃刻間,樂家的客廳一片狼藉,腥風血雨。
這樣噴血,我看你有多少血可噴!葉孤帆心裡冷笑,趁人不備,又一彈指將顧盼的鬼影,打向了瘋姑娘的體內。
顧盼附體瘋姑娘,接力向冒牌大師進攻。只是顧盼生前是小姐身份,不像賈秀姑那麼調皮,那麼齜牙咧嘴誇張大叫。她只是一言不發,抄起一個矮凳子,砸在冒牌大師的後腦勺上。
其實這樣更暴力。
冒牌大師捱了一凳子,慘叫一聲,用手一摸,手心裡滿是鮮血。
就在這時候,賈秀姑又從後面撲來,陰氣灌入了冒牌大師的四肢百骸。
撲通一聲,冒牌大師終於頂不住,摔倒在地。
“快逃命,惡鬼吃人!”冒牌大師帶來的兩個童子對視一眼,一起向大門衝去。
“站住!”
一直沒吭聲的李偉年突然橫腿一掃,將兩個童子一起放倒在地,喝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捉鬼還沒結束,你們就想跑?”
兩個瘦猴精連連討饒,道:“我們是這個丁二苗請來的羣衆演員,不是童子,這都不關我們的事啊!”
羣衆演員?
葉孤帆冷笑,道:“不管你們的事,也不許走,事情說清楚了,再走不遲!”
“對對對,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這裡的事情怎麼辦?”樂家的人自然也不願放人,紛紛呼應。
李偉年手腳利索,不等兩個童子做出反應,已經抽了他們的鞋帶,將他們反綁了雙手
。
再看另一邊,冒牌大師滿臉是血,躲在牆角瑟瑟發抖,衝着瘋姑娘連連抱拳討饒:“大仙,小道知錯了,求你放過我這一回!”
“放過你?”顧盼附體的瘋姑娘冷笑,道:“茅山派和我仇深似海,凡是茅山弟子,都是我的仇人!丁二苗,你今天的死期到了!”
葉孤帆站在一邊,冷笑不語。
冒牌大師蹲在地上,幾乎就要跪下來,道:“大仙聽我說,我不是丁二苗,我不是茅山弟子,我是冒充的!”
“冒充的?那你是誰?趕緊從實招來,如有假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瘋姑娘喝道。
“是是是,我說我說……”冒牌大師擦了擦嘴邊的鮮血,道:“我叫許大雄,是一個無業遊民,冒充茅山弟子,也就是騙一點小錢養家餬口。其實我沒有法術,我就是天生和別人不一樣,舌尖血可以驅鬼而已……”
葉孤帆哼了一聲,道:“許大雄,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冒充茅山弟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許大雄這才注意到葉孤帆,吃驚地問道:“這位道友,你是……?”
“道祖端坐三茅地,紫氣直透九霄天!”葉孤帆看着屋裡衆人,道:“本人葉孤帆,茅山受籙弟子,大名鼎鼎的茅山高人丁二苗,正是我的授業恩師!”
“啊,原來你是真正的茅山弟子,還是……丁二苗……老前輩的徒弟?”許大雄吃驚不已,又似乎不大相信,道:“可是據我所知,丁二苗老前輩,已經仙去十五年了,你的年紀不大,是什麼時候拜師的?”
葉孤帆哼了一聲,突然飛出兩道紙符,收了顧盼和賈秀姑。
樂家的女兒頓時癱軟在地,再一次暈迷過去。
葉孤帆從吉他盒裡取出正氣丸,捏碎了,在樂家姑娘的鼻子下抹了一點。
“啊切,啊切……”樂家姑娘隨後醒來,顫抖着看着大家,眼神中一片迷茫。
“把這女孩子扶到一邊休息吧,已經受了驚嚇,不宜留在這裡。稍後,我去給她鎮魂。”葉孤帆說道。
樂家的人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把“瘋姑娘”送往樓上。同時,樂老闆也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對葉孤帆千恩萬謝,態度迥然轉變。
冒牌大師許大雄眼珠子一轉,豎起拇指,來拍葉孤帆的馬屁,道:“果然是茅山高人,一出手,就是大家風範!”
“許大雄,少來這一套!”葉孤帆一瞪眼,問道:“樂家姑娘身上,先前的確附着一個女鬼,後來鑽進了你的銅鏡裡。說,那個女鬼,是不是你私下養來,專門騙錢的!?”
“大師,這個真的不是啊。”許大雄急忙辯解,道:“那個鬼和我無關,我也從來不認識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不說是吧?那我就讓那個女鬼現身,讓她來說
!”葉孤帆哼了一聲,衝李偉年一努嘴。
李偉年會意,上前搜出了許大雄的銅鏡,轉身遞給葉孤帆。
葉孤帆接過銅鏡看了看,居然是兩面夾層的。用力一砸,銅鏡分爲兩片,一個鬼影從裡面飄出,往門外就逃。
但是葉孤帆的動作更快,早一張壓鬼符飛了出去,將那女鬼定住。
看見又出來一個女鬼,樂家的人無不驚懼,一起躲在葉孤帆的身後看着。
“這不關我的事,這不關我的事啊!”許大雄在一邊大叫,一邊衝着那女鬼連連飛眼色。
純粹的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
“閉嘴,既然不關你的事,你鬼叫什麼?再叫,我拔了你的舌頭!”李偉年走上前,一個耳光抽在許大雄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