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二聖?”丁二苗忽然皺眉,道:
“來到天界,似乎還沒有遇到佛家的大能。但是可以肯定,佛家在天界,也是有地盤的。不知道截教八天過去,會不會進入佛家的領地?”
季瀟瀟扭過頭來,問道:“你覺得,會遇上佛家的人,如來?觀音?”
“是的,我有預感。”丁二苗說道。
“那你覺得,佛家的人對我們,是慈悲爲懷大開方便之門,還是百般刁難,要將我們除之而後快?”季瀟瀟又問。
丁二苗沉吟了一下,道:“佛家之人行事,大多比較溫和。所以,直接向我們開戰,可能性不大。可是客客氣氣地送我們過去,甚至大開方便之門,視我們爲座上賓,也不大現實。”
季瀟瀟來了興趣,索性停了下來,問道:“那你以爲,他們會怎樣對待我們?”
“只怕表面慈悲,然後口不應心,給我們下套。”丁二苗一笑,道:“總之留個心眼,不管他冷臉熱臉。”
說話間,前方又是一座大城。
城中有山,卻是一座座冰山,山尖高聳,一片寒光映目。
“這是什麼玩意,寒冰陣?”丁二苗看了半晌,不由的一笑。
季瀟瀟也困惑,道:“這裡面哪裡有陣法?太簡單了吧。據說寒冰陣也很厲害,怎麼會是這個德行?”
“玄功煉就號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陣,連皮帶骨盡無憑。”丁二苗哈哈大笑,道:“這個有點誇張了,我嚴重懷疑,這是一個拿來湊數的陣法,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的確簡單了點。這樣的陣法,我也可以佈置出來。”季瀟瀟點頭,道:“就是幾座冰山,暗藏了一個移山倒海的神通在裡面,指望用冰山壓死人。可是弄這些冰山幹什麼,還不如直接石頭山,分量更重。”
“要是石頭山就更加簡單了,冰山嘛,看起來寒光閃閃的,多少有點視覺效果。再加上寒氣,就能帶給人一種震懾力。”丁二苗搖搖頭,道:“設計陣法的人,一定是這樣想的。”
“但是冰山怕火,一遇火攻,就變成一灘污水了。”季瀟瀟說道。
“沒錯,封神大戰裡,普賢真人就是用金燈,融化了寒冰陣的。我們要是破陣,也很輕鬆,打屍鞭裡有一條火龍,可以一用。”丁二苗說道。
季瀟瀟搖頭,道:“這樣的陣法,簡直侮辱了火龍,唉……”
丁二苗嘿嘿一笑,一抖打屍鞭,祭出了火龍,向着寒冰陣而去。
陣法之中,還有守衛之人,見到火龍來襲,急忙祭起水龍來迎。水火相遇,頓時水汽沖天。
丁二苗和季瀟瀟飛身在空中觀看,卻見火龍已經漸漸不敵。
“我來助一陣!”丁二苗一笑,突然出指,催動劍氣射出,擊散了對方的水龍,然後又祭起三味真火,給火龍助威。
騰騰的烈焰中,幾座冰山迅速地坍塌。
主持陣法的道人,渾身溼漉漉地,站在水中發呆。
“兄弟,你在這裡好好地洗個澡吧,我們先走一步。”丁二苗哈哈大笑,收了火龍,帶着季瀟瀟而去。
還是向東進發。
五百里外,又是一座大城。但是這座城很奇怪,是一個三角形的。
“怪哉,怎麼城牆是三邊形的?”季瀟瀟皺眉,凝視城中,思索其中的玄機。
“莫非和三才陣法有關?”丁二苗也覺得費解。
“陣法沒有啓動,還看不到玄機所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季瀟瀟想了想,道:“按照順序排下來,這裡應該是金光陣。但是金光陣是三角形的嗎?”
正在商量的時候,城頭上站出一個人來,是一個頭發蒼白的道士,手搖羽扇。
看見丁二苗和季瀟瀟,那道士大叫,道:“來人可是丁二苗?”
“沒錯,是我。”丁二苗大聲回道。
“你小子能耐啊,連破我前面的四座大陣。”老道怒氣沖天,道:“我腳下的陣法,你敢進嗎?”
季瀟瀟一笑,道:“老前輩,既然知道前面四陣已破,就應該明白我們的手段。前車之鑑又在,我看你還是撤了陣法,放我們過去吧。”
老道冷笑,道:“你們連我的陣法都不認識,也敢誇口?告訴你們,老夫擺下的,就是金光陣,有本事,你們就進來吧!”
說罷,老傢伙猛地向後一揮手,城中立刻升起了二十一面高杆。
那二十一面高杆,分成內外兩圈,外圈三邊形,每邊六個;內圈三根高杆,也構成了一個三角形。
高杆之上,都挑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卻不知何物。
“二苗,你猜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季瀟瀟問道。
“金光陣,莫非是會發光的東西?”丁二苗說道。
“沒錯,估計是鏡子,或者會發光的小球。”季瀟瀟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高杆上的黑色布罩扯去,二十一跟高杆上,一起放出金光,縱橫交差,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座三角城。
原來高杆上挑着的,果然是透明的金屬球,就像鑽石一樣,折射出一道道光線。
“哈哈哈,丁二苗,你敢進來嗎?”城頭上,那個搖扇子的老道得意洋洋地大笑。
丁二苗哼了一聲,懶得理他,卻看着季瀟瀟,問道:“如何破陣?”
“這裡沒有破解之道了,只有做好自身防護,一步步走過去。”季瀟瀟搖搖頭,看着那些圓球,說道:“任何人,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這些金光。現在陣法還不算啓動,等下運作起來,金光亂竄,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
“那好,我帶着你一起去。”丁二苗說道。
“不用,我不是有護體寶甲?”季瀟瀟一笑,當先躍起,搶入了城中。
丁二苗擔心季瀟瀟有失,隨後邁動腳步,後發先至,又追上了季瀟瀟。
兩人剛剛踏入城中,就聽見高杆上的透明球一起發出嘯響之聲,緊接着金光閃動,如同密集的刀光劍影,不住地在身上劃過。
丁二苗有修爲在身,自然無所謂。而季瀟瀟的寶甲,竟然也能抵抗這金光,毫無壓力。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大搖大擺在城裡穿行,由西向東尋找出城之路。
甚至那個主持陣法的老道,丁二苗和季瀟瀟都懶得去尋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