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人羣裡,發出了一片驚叫聲,因爲這場爭奪中,還沒有直接伸手進油鍋裡取令牌的。
叫得最厲害的,當然是季瀟瀟和顧青藍了。她們擔心丁二苗的手伸進去,再拿出來,就不是手了。
可是她們的叫聲還沒有止息,丁二苗已經把令牌取了出來,右手右臂,安然無恙。
師公上身就是好使,丁二苗哈哈一笑,用手指夾着令牌,向回走去。
“站住,現在還不算你的!”張鐳一聲大喝,飛腿踢向丁二苗手裡的令牌。
丁二苗一閃身,讓開張鐳的飛腿,笑道:“不良道長,你都廢了一隻手了,還要跟我搶令牌?”
“可我還有一隻手!”張鐳左手如鉤,向着令牌抓來,道:
“丁道友,我真的很需要這塊令牌!不如我們商量一下,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等我最後取得了天師令,解決了我自己的麻煩事以後,就把天師令給你拱手送上,決不食言!”
丁二苗架住了張鐳的左手,笑道:“道長,我的事比你更麻煩,所以更加需要這個機會。”
“等我取得天師↙令,我幫你解決麻煩!”張鐳鍥而不捨,手中變招,繼續來搶。
“各人自掃門前雪,道長,你連我都搞不定,還說給我解決麻煩?”丁二苗腳下四象步展開,抽了一個空子,將張鐳絆倒在地。
畢竟令牌已經到手,所以丁二苗無意傷人。否則,現在還是師公上身的狀態,可以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丁道友……”張鐳跌坐在地,品味着丁二苗的那句話,忽然落淚。
丁二苗心中略有不忍,走出幾步又回頭道:“道長,如果你的麻煩事,我可以幫忙的話,我一定盡力!”
張鐳愣了半晌,突然一笑,站起來追上丁二苗,稽首道:
“好,貧道沒有搶到令牌,卻結識了丁道友,認識了茅山派的高人,也算有得有失!丁道友,謝謝你剛纔的話,日後如有需要,我會去茅山派求助,到時候,還希望丁道友鼎力相助。”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不良道長也好算計,現在已經搶不到令牌了,不如和茅山派交一個朋友。執意死纏爛打的話,令牌得不到,最後還多了一個仇人,那纔是真正的雞飛蛋打。
“道長放心,只要是道義之內的事,我絕不推辭。”丁二苗一笑,轉身把令牌交給羅茜。
“丁哥,恭喜你啊,成功晉級。”羅茜嘻嘻一笑,伸手來接令牌。
“啊……!”
可是接過令牌的一瞬間,羅茜就跳了起來,手裡的令牌,也被毫不猶豫地丟在了地上。
“丁哥你害死我了,這令牌好燙!”羅茜甩着自己的雙手,滿地亂跳。
那令牌剛剛從油鍋裡撈出來,至少兩百度,羅茜細皮嫩肉的小手,肯定受不住。
這也怪她自己大意了,她看到丁二苗就那樣拿在手中,就下意識地認爲令牌可以用手拿,卻沒有想到,丁二苗還是師公上身的狀態。
“抱歉,我沒注意。”丁二苗一聳肩,把令牌拾起來,丟在桌子上,觀看其他人比賽。
這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令牌的歸屬,都已經明確。
七個小組當中,有兩組修爲不夠,沒有及時撈出令牌。剩下的五組之中,除了丁二苗得了一塊,還有八仙五門的陳語嫣和姚棧薰。
陳語嫣在三十八號,對應十二號,也在這一輪參賽。八仙五門的大師兄,天仙派的姚棧薰也同時出場。八仙五門之中,也就他倆修爲最高,這次同時打敗對手,成功晉級。
另外還有兩匹黑馬殺了出來,是武當山三豐派的丁仕忠和正乙派的顧海宇。
這兩人都是中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沉穩老練,修爲深厚攻守兼備。
上一輪只有吳展展和上官靈犀成功晉級,這一輪卻有五個。
倒不是說這一輪的選手實力強大,而是事先協商的作用。上一輪在撈取令牌之前,就互相打鬥起來,耽誤了時間,最後很多小組都是兩敗俱傷。而這一輪卻意見一致,先取令牌,然後再爭鬥,這就大大增加了令牌出鍋的機率。
接下來的一輪,便是秦文君等人出場。他的對手,是三清狂徒孟秋。
黃薇也在這一輪參加比賽,對戰姬九爺的女弟子劉然。但是丁二苗的注意力,卻大多集中在秦文君的身上,想看看這傢伙,到底怎麼晉級。
卻見這貨和三清狂徒孟秋站在一起,談笑風生,毫不緊張。
準備停當,羅茜一揮手,下令開始。
衆人一起衝鋒,秦文君和孟秋,也快步衝向第一號竈臺。
到了竈臺前,秦文君很平淡地站在一邊,而孟秋卻一躍而起,跳上了竈臺,開始作法。
很顯然,這兩人事先已經商量好,由誰來取令牌。
這讓丁二苗有些失望,本來,他想看看秦文君怎麼取令牌的。如果秦文君用道法之外的手段取出令牌,那麼就有可能被逐出局。可是這個孟秋,卻做了出頭鳥,便宜了秦文君。
那邊的黃薇和劉然,也是如此分配,由黃薇作法,劉然在一邊關照。
大約一分多鐘以後,孟秋已經得手。他把兩張紙符,摺疊成了一個水杯的模樣,杯口朝下,懸空在油麪上,以神龍汲水的法術,將令牌吸到了杯底。
丁二苗冷眼旁觀,看他們如何決定令牌的歸屬。
只見孟秋縱身躍下竈臺,秦文君早已經一跨步,攔住了孟秋的去路。
“秦文君,令牌已經取出,爲了免傷和氣,你我就猜拳決定它的歸屬,可好?”孟秋把令牌背在身後,笑嘻嘻地說道。
“猜拳?這倒也公平。”秦文君也嘻嘻一笑,道:“可是我們一局定乾坤,還是三局兩勝?”
孟秋怪眼一翻,道:“一局定乾坤,顯得有的倉促,假如你輸了,肯定會說我欺負你。所以……,乾脆五局三勝,讓你心服口服!”
“五局三勝也行,不知道道長善於那種猜拳遊戲?”秦文君也不急,問道。
反正現在令牌已經取出,不怕它融化了,歸屬問題慢慢解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