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現場,賴國良帶着所有警員離開了益民路,僅僅留下了杜青配合言語。
言語也不是第一次跟杜青合作,而杜青對於言語的能力也已經多少的見識到了一部分。
把杜青留下,也是爲了方便案件的偵破,當言語有事情需要西城區分局的人配合時,可以由杜青及時聯繫,而杜青也見過言語的能力,在辦案的過程中,言語可以毫無顧慮。
“杜隊長,你的腿怎麼有點打顫?還有,今兒,天氣也不熱呀,你額頭的汗水怎麼這麼多?”
衆人離去,衚衕口僅剩下言語和杜青二人,言語看向旁邊有些緊張的杜青,嘴角帶笑的開口調侃。
“言先生,跟着你,可是少不了驚險刺激吶,就說一年前那件事吧,我當時也在場,就在賴局的身邊,那場面,嚇得我在過後的近一個星期時間裡,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其實吧,真刀真槍的我不怕,幹我們這一行,本來就有了隨時面臨死亡的覺悟,但是眼前這種超出科學範圍的案件,我心裡真是直打突突。”
聽見言語調侃,杜青略顯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臉苦笑。
言語笑呵呵的看了看杜青,點點頭,表示非常理解,隨後向着短衚衕盡頭的磚牆走去。
“給我個手電筒。”
言語在磚牆前站住,扭頭喊了下杜青。
由於現場清理完畢,在言語的示意下,現場的所有出警用具均已經撤離了現場,因此,此時的衚衕中一片漆黑,僅有杜青手中的手電筒射着白熾的光芒。
聽見言語的喊聲,衚衕口的杜青趕緊一邊從身後裝滿了吃飯家伙的揹包中取出了另一柄備用手電,一邊走進衚衕,遞給言語。
接過手電,打開開關,一束刺眼的白光射出,言語一個原地起跳,靈巧的跳到了二點四米高的磚牆牆垛上面。
手電筒掃射而過,言語想要繼續尋找線索,雖然在白天視線會更佳,但是時間拖的越久,越容易發生其他變故,因此言語想着儘快偵破此案,抓到兇手。
由於監控沒有任何捕獲,科技既然依靠不了,那麼只能迴歸最原始的破案方式,這種破案方式便是第一案發現場尋找線索。
既然嫌犯不是普通人,那麼言語也不能用針對普通人的思維去思考。
於是,言語懷疑嫌犯可能會翻牆逃走,便跳上了牆頭,檢查牆頭是否會留有一絲痕跡。
很快,嫌犯翻牆這個線索便被言語排除,因爲牆頭被厚厚的灰塵覆蓋,並沒有任何其他痕跡,而牆的另一端便是另一段街道,言語探頭出去,赫然發現有兩處攝像頭覆蓋了這段街道,考慮到監控中沒有任何發現,故此,言語排除了嫌犯翻牆而過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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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在衚衕中尋找線索的時候,一公里之外的一座四星級酒店的頂層VIP房間中:
“丹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來這裡是有重要任務的,而這裡又是華夏國度,讓你收斂一些,你怎麼就忍不住呢?如果不是因爲你是我弟弟,我早就殺了你!”(用英語說的,我不想先寫英文在翻譯成中文了)
一個健壯的白人青年,一腳踹飛另一個健壯的白人青年,同時嘴中兇狠的教訓着。
被踹飛的白人青年撞翻了房間中的一張沙發後,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站起來,無所謂的說道:“這不是嘴饞了嗎?解解饞,下次給你留點就是了。”(英文)
“你…”(英文)
發怒的白人青年一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作勢欲打。
“隊長,任務要緊,消消氣,丹尼不會有下次了。”(英文)
旁邊觀看的兩個白人青年趕緊走過來勸阻白人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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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人隊長訓斥他弟弟的時候,距離四星級酒店五公里以外的一棟老式居民樓的首層房間中:
“劉騰, 你可真是數狼的,還是一頭狡猾的狼,追殺你真是一件既費腦子又費體力的事情,你究竟藏在京華哪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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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一個亞洲膚色的青年人坐在沙發上面,輕輕的擦拭着靜靜放置在茶几上面長約1米5的黑色***,同時在自言自語着,而這個年輕人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有着點點花紋,如同花豹的皮膚一般。
自言自語的青年是國際僱傭兵組織T3的傭兵,此次前來便是爲了追殺劉騰,T3組織來人除了青年外還有其餘5名同伴,只不過此刻分散在其餘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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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轉換到言語和杜青所在的衚衕中:
“言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見到言語在牆頭搜尋完畢,杜青在牆下好奇的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發現。”
言語不死心,手電筒繼續在牆裡牆外反覆照射,同時眼神犀利的搜尋着,生怕錯過了一絲線索。
“真是奇了怪了,衚衕兩端的街道均設有監控,而監控中卻沒有任何可疑的線索,難不成…”
突然想到了什麼,杜青頭皮一緊,小腿肚子瞬間有些抽筋。
“言先生,你說,會不會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緩了一緩,杜青壯着膽子補充說道。
“不會,被害人身體痕跡明顯是被犬科動物啃噬的,我推測,可能是狼啊,狗啊這類動物,或者是這類成精的生物所做的。”
一邊向杜青解釋,言語一邊不死心的繼續搜索。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既然不會穿牆不會飛的,那麼嫌犯究竟是怎麼拋屍後離開的呢?”
聽完言語的解釋,杜青不由的碎碎念道。
“啪”
聽見杜青的自言自語,言語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顯,雙手不由用力合拍。
“既然地面沒有痕跡,那麼有沒有可能在地下或者天上呢?”
言語越想眼睛越亮。
首先排除了嫌犯由地下離開的可能,因爲衚衕中的水泥板地面完好無損,水泥勾縫也十分密實。
既然地面和地下都排除了,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天上了,而天上便是建築物樓頂。
言語站在磚牆頂,手中的手電筒在衚衕左右的兩棟建築側面牆壁地毯式掃描。
很快,左右兩棟分別高約近三十米的居民樓的牆側面被言語排查個反覆,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樓頂看看。”
叮囑了一下杜青,言語從牆頭跳起,向着衚衕左側的居民樓側面越去。
在靠近左側牆面離地近六米的距離時,牆面憑空出現了一塊長半米,寬半米,厚十釐米的冰踏板,冰踏板類似於陽臺般,緊密的鑲嵌在居民樓的牆壁上面。
言語在冰踏板上面借力,反向向着衚衕右側的牆壁跳去,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在衚衕右側牆壁離地高度近十米的位置,依舊憑空出現了一塊冰踏板。
幾次反覆,言語縱身來到了居民樓樓頂。
“真是厲害了,我要是有這樣的能力該有多好啊!”
眼睜睜的看着言語幾個跳躍便跳到了三十多米的樓頂,衚衕中的杜青一臉羨慕。
此刻,言語站在了衚衕左邊的居民樓頂,穩穩站立。
強光手電筒如小太陽般周邊掃射,很快,言語便在樓檐邊發現了線索,兩個模糊的登山靴腳印,隱隱約約的出現在手電筒的強光下。
言語走過去,蹲下身子,循着腳印看去,旁邊也有着一排模糊腳印,不同的是,這一排腳印是向着離開此處的方向。
兩排腳印,有來有去,顯然,嫌犯是極具目的性的。
不過,另言語疑惑的是:爲什麼嫌犯會不嫌費力的拋屍於此呢?
事出反常,必有蹊蹺。
叮囑一下杜青讓其先回警局,言語追尋着樓頂上隱約可見的腳印離開,因爲居民樓棟之間的間距均在三米左右,言語很輕易的便跨越過去。
不知不覺間,言語來到了一公里之外的一棟四星級酒店的樓頂,而腳印也是到此消失不見。
“看來嫌犯極有可能就在這座酒店中,從哪裡下手調查呢?”言語初步鎖定了目標,但是一時又無從下手。
思索了一會,突然想起來白冰雪這個小丫頭,於是撥通了白冰雪的電話。
此時,時間已至凌晨一點多。
“喂,言哥哥,什麼事情?”
電話另一頭傳來白冰雪迷迷糊糊的詢問聲,顯然,白冰雪是由睡夢中被電話聲音喚醒的。
“我這邊出了點事情,需要你幫忙,你收拾一下,我讓杜青去接你。具體情況我們見面說。”
言語掛斷電話,立刻給杜青打了個電話。
電話另一頭杜青還在警局,在言語報了自己當前位置並安排讓杜青去接來白冰雪之後,杜青立即行動。
而白冰雪聽到言語那邊有事,立馬精神,趕緊收拾好必須裝備,等待杜青來接她。
言語等待了近五十分鐘,杜青終於帶着白冰雪趕到。
三人是在距離四星級酒店五十米左側的一個巷口見面的,巷口的位置巧妙的避開了酒店的監控,同時又可以視線良好的觀察酒店的正門人員出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