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探索任務正式結束。
國內外針對火星探索任務的輿論明顯出現了差異。
國內的輿論更關注於航員們的迴歸,就像是高層領導的稱呼,宇航員們被國內認爲是英雄人物,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執行任務,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返回了地球。
每個宇航員都是英雄,他們都成爲了輿論焦點。
一些媒體針對每個宇航員進行詳細報道,還發表了非常感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宇航員們。
比如,盧小偉。
盧小偉一直都在努力訓練,他已經快到了四十歲,快要結束宇航員的黃金年齡,開始慢慢的走下坡路。
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宇航員,真正成爲宇航員以後,夢想就是真正能進入到太空工作。。
現在盧小偉實現了夢想,還成爲了第一個踏上火星表面的人。
另外,張麗萍也非常值得讚歎,因爲他是國內第一位上太空的女宇航員,執行的還是火星探索任務,而不是去空間站工作,顯然前者要比後者危險的多,壓力也大的多。
林生的故事似乎就很平淡了,好多人都認爲他很‘幸運’,一個工程師被選中參加火星探索項目,直接就成爲了一名宇航員。
這大概會成爲他人生最耀眼,並且是最值得回憶的經歷。
當國內輿論焦點都在宇航員們身上時,宇航員們正處在被隔離的時間段,從太空返回後, 他們都需要被隔離兩個星期。
這主要是因爲太空中可能存在着微生物。
儘管在太空工作的過程中, 太空艙的環境控制以及宇航服的保護性能非常好,但仍然不排除會有一些微生物的存在。
微生物是肉眼看不到的,有些微生物經過太空生活之後,會在高輻射的環境下發生變異, 就可能會影響到宇航員們的身體健康, 傳播開來甚至可能會造成大範圍的傳染疾病。
宇航員們的醫學隔離,就是防止太空生活會對身體產生變化, 從而直接影響到健康狀況。
太空生活會讓宇航員們的身體免疫力下降, 同時因爲長期處在失重的狀態中,宇航員們也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地球的重力環境。
這個期間都是需要專業的醫學檢查的, 而且過程中處在一個和外界完全隔絕的狀態。
在接受了醫學隔離之後,當身體狀態逐漸恢復正常, 他們還需要爲期一個月的醫學療養, 他們會被轉移到療養院中, 一邊接受康復治療,一邊兒進行恢復性的訓練, 直到身體恢復如初, 纔會回覆到正常的生活中。
參加火星探索任務的幾個宇航員中, 有三個都是和奕星公司直接簽約的,是屬於奕星公司的宇航員。
每一個宇航員對於奕星公司來說, 都是非常寶貴的財富,尤其是上太空執行過任務的宇航員, 他們的經驗和能力能夠幫助更多的後輩成長起來。
趙奕對回來的宇航員們非常重視,他特別的關心了一下宇航員的康復計劃,還找到負責的醫生諮詢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以後, 就隔着玻璃窗和幾個宇航員見面, 談了一下任務過程的問題,隨後許諾了高額的獎金。
每個人, 五百萬!
這是趙奕以及奕星公司,僅有能做的事情,宇航員們確實是英雄,但同時他們也是普通人, 有家人和朋友, 生活在正常的社會中,金錢對他們來說無疑也是非常重要的。
當聽到能拿到一筆額外的獎金,幾個宇航員也都開心的笑了出來,他們也開始期待未來的工作。
幾個宇航員的年紀, 實際上說起來都不大。
宇航員的黃金年紀,是在四十歲到五十五歲,但這個年齡段劃分,是因爲四十歲才能學成,而不是說四十歲還很年輕。
如果四十五歲之前,沒有上太空執行任務的機會,以後有很大概率也不能上太空了。
現在他們的未來都還很長,能夠執行很多的任務。
趙奕更期待他們能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其他人以便培養出更多的宇航員。
奕星公司需要優秀的宇航員,尤其有‘月球基地’的計劃後,每一次運送飛船的往返,都是需要宇航員的,單單幾個宇航員肯定不夠,人數再多上十倍、幾十倍才最好。
國際上對宇航員們就不關心了,他們關心的是火星探索任務的過程和成果。
從技術上來說,火星探索任務過程中,航天局和奕星公司展示了驚人的尖端技術,讓全世界看到了他們在航天領域的頂尖技術能力。
另一方面,就是火星探索任務的成果了,最直接的成果就是帶回來的火星土壤樣本。
之前國際上還沒有任何國家和機構能從火星上取得土壤樣本,火星-1飛船帶回來的土壤樣本,就非常有科研價值了。
在任務開始之前,就已經有國家和機構,聯繫奕星公司希望能拿到火星土壤樣本做科學研究。
現在有更多的國家和機構,都抓緊聯繫奕星公司,希望能拿到火星土壤樣本。
這方面,航天局和奕星公司,早就有了分配方案。
火星土壤樣本歸屬航天局和奕星公司共同所有。
國內肯定用不了那麼多的火星樣本,是可以分出一部分給其他國家和機構的,航天局的一部分就是高層決定分配方式了。
奕星公司得到的火星土壤樣本,有一部分免費贈送了幾家合作的材料實驗室和研發團隊,其他部分則對國際進行了公開售賣。
因爲拿回來的土壤樣本比較多,定價其實也不算太高,每一克只需要十萬美元。
這已經是很良心的價格了。
實際上,奕星公司也不在意土壤樣本能賣掉多少,定價就只是個象徵意義而已。
如果有科研機構想要購買,只需要購買幾克,甚至只需要一克,就足夠用於研發了。
好多國際的科研機構,肯定是希望能夠免費得到火星土壤樣本,但等待航天局那一部分樣本,或者說,等待航天局高層做決定,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他們就乾脆購買了奕星公司公開售賣的樣本。
奕星公司短時間就賣了幾百萬美元,可惜售賣土壤樣本的生意,是存在時限性的,而剩餘的樣本,再想售賣出去就不容易,就乾脆嚴密的保存起來,等以後贈送給合作伙伴,或者以其他方式售賣出去。
比如,有國際尖端的珠寶商,就聯繫奕星公司,打算以火星土壤爲核心,製造相應的珠寶售賣。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但火星樣本暫時還有價值,最好是放在倉庫裡,而不是直接售賣出去。
另外,國際上一些專業機構,也打起了‘太空航路’的主意。
有好幾個國外機構就詢問他們是否能夠借用Z波裝置進行太空穿梭,其中就包括奕星公司的競爭對手--太空探索技術公司。
對此,連趙奕都無權決定。
航天局方面也收到了相關的詢問,後來就乾脆決定到總部討論,對此專門召開了會議。
趙奕纔剛來到首都,正準備去實驗室看看,結果就被通知要開會。
“借用Z波航路?”
“也對啊!”
“他們也同樣擁有反重力技術,有些還能製造出穩定的空間罩,完全可以借用航路完成穿梭。”
趙奕帶着思考去參加了會議。
因爲牽扯到國內最尖端的技術,會議有三個頂層領導到場,參加的還有國際的戰略專家,都是國內發展方向軍師類的人物。
有些爲會議專門做了準備,就連續進行發言。
其中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反對的理由就是說,讓其他國家機構借用Z波航路,可能會有技術泄密的風險,另外,也會促使他們在航天領域有新的發展。
比如說,其他國家機構同樣做火星探索任務,也許就能得到火星相關的其他信心。
再比如,他們也許會決定探索海王星或是某個彗星,就能夠得到其他的太空信息。
另外,其他國家機構可以進行太空穿梭,肯定可以接機發展飛船技術。
等等。
會議上也有許多支持的聲音,最主要是因爲,其他的國家機構借用太空穿梭航道,能夠增加國內在國際的影響力。
那些選擇借用太空穿梭航道的國家機構,就等於加入了以國內爲首的航天產業。
其中包含了很多的戰-略利益和經濟利益。
參加會議的過程中,趙奕也在思考着。
站在奕星公司的角度來說,毫無疑問會希望更多的國家機構,主動去借用太空航路,因爲他們每一次使用太空航路,都需要爲此支付大筆的錢。
這讓奕星公司擁有了新的收益點。
如果是站在國內、技術、領導等角度,他的看法似乎不重要,會議上有很多眼光比他朝前,看的比他更遠、更廣的人。
所以趙奕只能站在技術角度發言,“從技術角度上來說,現在國外機構的反重力技術還不成熟,反能量屏障技術同樣不成熟,他們所製造的飛船,核心技術和我們的,最少存在兩代以上的差距。”
“這種差距,就好像是九十年代的電腦,和現在的電腦,外觀、性能、核心技術差距還是很大的。”
“以他們掌握的技術,也能夠製造出飛船,撐起反能量屏障,藉助太空航路完成穿梭,但因爲核心技術的差距,他們需要投入更多的錢,技術穩定性也存在不足。”
最後一句話說的是安全性。
就像是火星探索的歷史一樣,哪怕是最成功的M國,也有好多次任務最終宣告失敗。
趙奕從技術的角度說了一下的看法,但會議還是爭論不休,最終會議還是拿出了決定--限制性的開放太空航路。
比如,有好幾家機構申請使用太空航路,就可以針對性和他們單獨去談,必須要知道他們要進行的任務,在討論是否同意申請。
其他機構使用太空航路,都對任務、飛船等有詳細瞭解時,一切可以說就在掌握之中,杜絕了出現問題的可能。
事實上,從會議的結果來看,國內整體戰-略上,是希望藉助新技術,包括空間鏈接技術、空間光能傳輸技術、Z波技術等,來達成增加國際影響力以及創造經濟利益的目的。
兩者都很重要。
目前國內的發展正處在快速上升期,但相應的,因爲發展的速度太快,有些領域沒有能跟上。
比如,非常重要的金融端。
美元依舊是最重要的國際通用貨幣,國內需要繼續增加影響力,並在各領域談出結果,增大國內貨幣在國際交易的作用。
這方面,已經有許多計劃了。
其中和奕星公司直接相關的技術,就是組建新的‘能源公司’,就是把環太陽聚能衛星的部分,從奕星無限動力公司中專門分出來,組建全新的能源公司,並繼續研究相關技術,爭取能夠實現‘傳輸能源’的人民幣定價。
這就等於一部分開放了太陽能空間傳輸的接口。
當然了。
其中牽扯很多技術問題,都需要一步步的解決。
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聚能衛星從無限動力公司分出來,肯定會得到大筆的投資,併發射大量的環太陽聚能衛星,來源源不斷的提供大量的傳輸太陽能,用應用在各行各業中。
這也是對無限動力汽車的限制。
趙奕對此是早有準備的,任何正常運營的公司,都不可能長期持有壟斷性技術。
正因爲如此,他才讓公司投入大筆的研發經費在‘軟技術’上,把握電子、軟件、智能等方面,製造出更好的產品,才能在未來競爭中站穩腳跟,而不是單單依靠壟斷技術,來實現擴張性的快速發展。
在參加了針對太空航道開放的會議後,趙奕去了一趟宇圖機器人公司,並和袁仲晨一起去了新組建的中文計算機技術公司。
中文計算機技術公司,主要是宇圖和奕星一起,投入大量的資金用於中文底層編譯軟件的研發,暫時是個‘吃資金’的公司。
公司組建起來以後,已經分出各個部門,其中最龐大的部門,就是研發技術部,已經擁有了三百個以上的計算機工程師。
中文計算機技術公司纔剛剛成立,但已經正式進入到研發狀態。
趙奕主抓研發大方向,制定了大體的軟件框架,但具體還是專業的人來負責。
袁仲晨對公司非常重視,他一直盯着研發進度,“我們以宇圖的操作系統爲基礎,代入了很多的命令,已經開始相關的編譯工作,但最主要還是中文的識別。”
“底層中文識別是個龐大的工程,我們聘用了十幾個漢語專家,他們一直在對文字進行篩選。”
“按照現在的速度來說,完成基礎漢字的篩選、識別,最少還需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
“這項工作是最重要的,這也是公司暫時不需要擴大的原因。”
“底層的工作沒完成,再招更多的人手也沒意義。”
趙奕聽着點點頭。
實際上,他對於研發進度還是很滿意的,想要從底層做計算機研發,哪有那麼容易?
國外幾十年的計算機基礎發展,可不是短時間能趕得上的,現在他們需要的是不斷的投人,不斷的積累,有足夠的積累打好基礎,才能去追求更高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