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個神秘的密道中,被詭異的蛙人撞到了地下藏北鷹墳中,我和小馬僥倖沒有受傷,也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地形。
在上面的時候,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由喜歡鬼藏人的網友上傳到本站,鬼藏人免費提供鬼藏人(2014年最多人追看)閱讀我以爲下面一定是一個萬丈深淵,像是一個山體裂開的大縫隙一樣,現在向周圍看看,發現裡面更像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谷,也有山脈、溝壑、有深淵,我們這次剛好落到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山頂上,所以纔沒有摔死。
按照小馬的估計,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真正的藏北鷹墳腹地,那一層被嚴密封住的鐵絲網下,真正到了巨鷹和讓人鷹生活的地下世界中。
我心裡有些激動,折騰了好久,就是想下來幫小舅他們,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通過這個密道下來了,也可以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
不過,這裡明顯危機四伏,隱藏着重重危險,從剛纔那個詭異的蛙人,就能看出來一二。
這次來的時候,小馬和瞎子提前準備了一些食物,隨身揹着。
小馬這次從山崖上掉下來,揹包也摔破了,軍用水壺也摔癟了,水流了一地,好在還剩下一些乾糧,放在火上烤了烤,兩人旁狼吞虎嚥吃了,恢復了一些體力,感覺到身上遍佈的傷口,像小刀子割肉一般,火辣辣的疼。
小馬簡單處理了一下擦傷的傷口,問我:“小七爺,咱們現在也下來了,接下來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先找到瞎子他們,他們有人也有槍,找到他們就好辦了。”
小馬點點頭,環顧了一下週圍,說:“那咱們去哪裡找他們?”
我其實心裡也沒底,這地方那麼大,誰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但是我們兩個又沒槍,又沒帶多少食物,在這邊呆着,估計死的更快,還不如下去闖闖,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商量已定,先在這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趁着這邊的枯草樹枝多,趕製了不少簡易火把,一人多拿了幾個,不然待會兒到了下面,就成了睜眼瞎了。
臨走前,我沒有熄滅那堆火,又用樹枝在地上留了幾個字,意思是我是小七,我們會一路往下走,尋找他們,要是他們看到留言,就放幾槍,我們聽到槍聲就會回來。
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相當於在一個小山頂上,好在小山坡並沒有多陡峭,順着山坡可以慢慢走下去。
不過小山坡終年不見陽光,寸草不生(山崖上的草木都是從上面刮下來的),又被雨水沖刷得非常光滑,走起來很滑,我們兩個人半蹲着,小心翼翼往下出溜,速度倒挺快,沒多久,兩個人就從上面滑到了山下。
小山下,很像是一條峽谷,彎彎曲曲的,下面竟然還有一條地下暗河,河水時斷時續,緩緩向前流動,不知道流向哪裡,應該是山上的雨水流下來,匯聚而成的。
我和小馬在溪水裡洗了洗臉,又喝了不少水,溪水冷得冰人,令人精神一震。
因爲這條暗河是流動的,所以河水的盡頭一定會有出口,我們兩個就沿着暗河往前走。
這個峽谷是一個瓶子形狀,開口處較小,越往裡走,空間越大。
我們開始很謹慎,用火把不停照着四周,一隻手拿着匕首,警惕地提防着着周圍的一切。
走了一會兒,發現周圍沒什麼異常,就漸漸放鬆了警惕,開始小聲聊着天。
我:“小馬,這件事情其實跟你沒啥關係,你爲啥非要跟過來?”
小馬說:“小七爺,我沒啥文化,但是知道一個理:別人掏心窩子對我,我也得掏心窩子對他。你們當時給我妹妹留了那麼多錢,夠買我一條命的了,我這條命當然要還給你!”
我有些激動,說:“小馬,你不用這樣!這件事情太大了,我也不敢說以後會怎麼樣。你聽我的,回頭有機會,你就先出去!”
小馬搖搖頭:“不,要走一塊走,要不然就都不走!”
我被他的認真勁兒給氣笑了,說:“那前面有鬼,你也去?”
他想了想,堅定地說:“去!瞎子哥給我弄了個玉觀音,我帶着哪,不怕!”
我又問:“你父親後來又有消息了嗎?”
小馬搖搖頭:“沒有……”
我安慰他:“你父親肯定有他的苦衷,以後肯定會見你的……”
小馬沒有說話,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
我趕緊換了個話題:“哈,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說咱們這兩次都是九死一生,要是出去,得有多大的福給咱們享啊?!”
小馬乾笑了一聲,笑得很勉強,說:“小七爺,你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我苦笑着:“我還有什麼打算,就希望能找到小舅,把這些事情了結了,回去老老實實過我的小日子唄。回成都,繼續開我的皮貨店,嘿!”
他又問:“那趙哥呢?”
我說:“瞎子啊?他以前倒是跟我說過,要是這裡幹到頭了,就去大興安嶺承包一個山頭,種木耳!他說那邊種木耳容易,在糟木頭岔子上撒點菌就成了,其餘的時候可以打獵,悶頭睡大覺!”
小馬嘿嘿笑了:“那倒挺適合他!”
我說:“是啊,嘿!對,你有什麼打算,要不然跟我去成都得了?咱們那邊好啊,蒼蠅館子串串香,又白又嫩的大姑娘,保證你哪兒都不想去!”
小馬說:“我,我還是想繼續找我父親……他一個人在那邊漂着,也不是個事……”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要去哪兒找?還去老撾?要是找不到……你怎麼辦?”
小馬搖了搖頭,看着遠處的黑暗,眼神有點迷茫,說:“我也不知道……父親失蹤後,母親也去世了,就剩下我自己,我也無牽無掛的,啥也沒想過。後來收養了妹妹,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整天想着她怎麼辦,一直到現在……
“以前我其實挺恨我父親的,後來去了老撾,我發現他也不容易,比我們還可憐……我覺得,他肯定有他的苦衷,不管怎麼樣,我畢竟是他兒子,父債子還,避也避不過去……其實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夠傻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