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了笑,圍繞着藍魔轉了一圈,說到:“你曾說智者是咒術師,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咒術師是做什麼的。”
“當然是詛咒”藍魔渾身一抖,不知道想到什麼,心驚膽戰的說:“他們有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任何人的能力,之前來到這裡之後,智者沒有先天之氣補充,自然是動用一次都要十分謹慎,不過他在找到應許之地之後,卻是根本就是毫無顧忌,爲所欲爲,將他在這裡的所有仇人都下了詛咒,包括”藍魔這樣說着,忽然渾身一緊,從他大腦之中爬出一隻巨大的甲殼蟲,一口將他的舌頭吞進肚中。
藍魔“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哇哇痛叫着,黑色的鮮血足足吐了十多口,才變成他正常的藍色。
北冥流觴走過來,手指凝聚一團白色的光芒,輕輕點在藍魔額頭上,瞬間將他的傷勢治癒,然後說到:“他的詛咒有沒有辦法解除”
“不可以,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解掉他的詛咒,只有到應許之地,纔有少數幾個人能夠剋制的住他。”藍魔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摸着胸口,嘆了口氣說。
“你跟他一起走,是不是和他曾經有過仇怨。”北冥流觴問道。
“不能說,不能說。”藍魔連忙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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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他的某個親人的人”
“不是。”
“或者搶了他的寶物”
“也不是。”
“破壞了他的好事”
“不能說,不能說。”
“那麼,這件事是不是集體行爲”
北冥流觴就這樣一句話一句話的問着,藍魔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遇到和詛咒相關的事件,就用一句“不能說”跳過,而北冥流觴問的問題也有技巧,不斷把藍魔的話,向真正的事件之中引導。
兩人對話了一個時辰,藍魔將所有事情全部交代完畢,而我一直在旁邊仔細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所有空間的更深處,有一個十分特別的地方,被所有人稱之爲應許之地,這裡幾乎所有人都強大無比,擁有各種特殊能力。
比如智者擁有的咒術能力,雖然藍魔之前說是世上沒多少人可以解,但要論真正的殺傷力,卻是和那些頂尖高手差了許多,許多人都可以在詛咒發動的一瞬間,將出現的任何怪物斬殺,也就是這些怪物無法殺死,會讓這些等級的高手感到麻煩而已。
應許之地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培養創世神的唯一聖地,起源。
起源之中,擁有成爲創世神的所有傳承,只不過起源太過神秘,每次出現都是它自己挑選好了新的人選,纔會出現一小段時間而已。
起源選擇創世神,並沒有明確的標準,這也導致了應許之地各種人都有,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強者還是弱者,在應許之地都是隨處可見。
並且應許之地並不大,相對於創世神的整個無
盡空間,在應許之地,如果要認真找的話,仇人是非常容易揪出來的,所以那裡自然也是血雨腥風不斷。
藍魔很誠實的道出自己的來歷,他是一隻專門尋找寶物的鬼怪,在各種秘境之中基本上沒有機關或者陣法能夠困的住他,就算再小的縫隙,只要是水能過去的地方,藍魔都能輕鬆進去,並且還能帶東西出來。
這樣的能力,讓藍魔在應許之地簡直就是香餑餑,任何人對寶物的渴望都是無止境的,所以藍魔在那裡根本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每天都在躲避之中度過,永無寧日。
所以,藍魔根本不想回去,這裡沒有人認得他的能力,自然是活得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如果回到應許之地,儘管有機會被起源選中,但如果冒這麼大的危險,卻是根本划不來了。
“鬼王大人,不要這樣看着我了,真的沒有任何隱瞞了”藍魔跪在地上,可憐兮兮地說。
“你真的想活命嗎”北冥流觴走到藍魔身邊問。
“當然想,智者那些人恨不得時刻都要吃了我,若非我還有些保命手段,早就被他們抓去了。”藍魔恨恨的說。
“以後,就跟着我吧。”北冥流觴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說。
“這個”藍魔猶豫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說:“鬼王大人,您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但說實話,到了應許之地,以您的能力也就只有中等水平,那裡太多擁有奇異能力的人,讓人根本防不勝防。”
“你是覺得我沒有辦法護住你。”北冥流觴嘴角掛着淡淡的笑,也沒有繼續強求:“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可以跟着我到應許之地,如果起源選擇了你,我也不會干涉你創世神之路,現在,你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考慮。”
“我知道,鬼王大人,像我這樣的鬼,單獨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我必須找到一個強者依附纔有機會生存,但是鬼王大人,應許之地實在有太多高手,並且我也與其中一些有過仇怨,如果跟了你,怕是給你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是不答應了”北冥流觴輕輕點頭,沒有再去看藍魔,轉頭看着我說:“小狐狸,沒有了直接到達應許之地的捷徑,我們只能繼續去滅世了。”
“恩,但我想用先天之氣護住裡面的生靈,送他們到其他空間轉世。”我仍舊不願北冥流觴犯下如此巨大的殺戮,想要儘自己所能去彌補一些。
“隨便你要怎麼做,你可以把他們裝進你體內的世界,那裡如今還是一片荒蕪,如果有了生靈進入,很快就能有高手誕生了。”北冥流觴手一揮,再也不去看藍魔一眼,手掐印決,輕輕點在我的額頭上。
眼前浮光掠影,景物飛馳,等我能夠看清楚的時候,確實已經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
地面上是一片白雪皚皚,破碎的山石佈滿了整塊大地,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如今已經是一片焦土,樹木成爲黑色的木炭,風一吹就漫天白灰飛舞。
這裡,正是人間的陰山,而天空之中,血日依舊掛在天空之中,如同一隻通紅的眼睛注視着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