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出劉浩東所料,雖然他也報了警,但是在張曼把他帶走之後,卻沒有人追究此事,劉浩東被揍了,周海濤三人也被打了,好在到了下午,周海濤三人就被家裡人給接了出去,讓劉浩東微微有點意外的是,竟然沒有罰他們錢,不過劉浩東卻被扣了起來,幸好沒有再去找王力,顯然張曼並沒有打算立案,而只是打算出一口氣,也或者是因爲認識的原因,但是劉浩東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呆在審訊室裡,劉浩東不但鼻青臉腫的,而且頭上的傷口有滲出了血跡,但是劉浩東卻沒有吭一聲,只是閉着眼在等待着什麼,誰也猜不透劉浩東怎麼想的,不過張曼臨走的時候,卻是有些心事,看着劉浩東心裡有些不踏實。
張曼出了公安局就直奔醫院而去,算是見到了躺在病‘牀’上的李彥東,李彥東傷的也不重,只是多是皮外傷,刺客也並不比劉浩東更慘,見到張曼來了,李彥東的父母很直缺德離開了,兒子被打了,不過張曼告訴他們大人的傢伙已經抓到了,而且狠狠得出了口氣,只是兩口子還在商量着這件事怎麼處理,就在張曼來看李彥東的時候,兩口子卻直奔公安局而去,打算要找劉浩東的麻煩,誰也不能白打了人不是。
再說見到張曼來了,李彥東卻沒有動靜,反而將臉側過去了,一開始張曼沒有注意,,還興沖沖的道:“彥東,打你的人我都抓到了,好好的給你出了口氣——”
“誰讓你管的——”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完,李彥東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將本來剛剛坐在李彥東身邊的張曼給‘弄’得傻在那裡。
不過也只是片刻,張曼還以爲李彥東是因爲被打了心裡不舒服,所以纔會發脾氣,也沒有生氣,反而柔聲道:“我親自把那傢伙打的可不輕,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誰打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要打他我自己會動手的,反正我也打了他兩回了,算起來還是我賺了,你打他,怎麼打的。”李彥東冷冷的瞪着張曼,眼中說不出的譏誚。
就算是張曼反應再遲鈍,此時也能感覺的出來李彥東的不對勁,這又是怎麼了,張曼還不明白李彥東怎麼這樣和自己說話,一時間心中升起了委屈,不由得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呀,嫌我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是不是,可是我是去找打你的人了——”
“張曼,不用在給我演戲了,你會打他,我前天晚上就來了,看着你們倆進的家‘門’,然後那小子早晨才走的,我纔會忍不住的揍了那小子——”李彥東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把事情捅破了,只是說到這裡反而沒有話了。
張曼一呆,終於知道李彥東爲什麼說話總是帶刺了,卻原來是因爲這個,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想生氣吧又覺得李彥東也是在乎自己,不生氣吧李彥東竟然懷疑自己,不過事情還是要說清楚:“彥東,你怎麼這樣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劉浩東什麼事也沒有,至於那天晚上我們也纔是認識了沒多久,他還是我審過的一個嫌疑犯,我也不瞞你了,劉浩東和前幾天的一宗命案有些牽連,至於那晚上去我家是因爲七年前的一樁命案,這個說起來有些離奇,總的來說是因爲鬼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我和他只是在研究那個命案的線索,將誒過我太入神了,一晚上興奮地都沒有睡着覺,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要是想聽,右後我慢慢講給你,這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一般人聽了都不會相信的,還牽扯了許多事情。”
本來以爲自己解釋的已經很清楚了,卻不想李彥東卻是冷冷的道:“你和一個嫌疑犯有什麼好研究的,爲什麼就不能在局裡研究,非要去你家裡研究,你是覺得我太笨了,還是覺得我太好騙了。”
臉‘色’一變,張曼也泛起一絲怒氣:“李彥東,我和你在一起已經三年多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明白,我說過了,我和劉浩東清清白白,一點事情也沒有,你怎麼還能懷疑我——”
“人是會變得,爲什麼那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不開手機,你說——”李彥東也是怒氣很大,張曼所說的根本就有些矛盾,何況說話漏‘洞’那麼多。
張曼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李彥東一眼,不過還是解釋道:“那天晚上我只是隨便轉轉,就在琵琶灣邊上,那知道看見一個人好像是想跳河的樣子,我就衝出去想要救人,結果反而一不小心兩個人都掉進了水利,你也知道我不會游泳,還是虧得那個人把我救上來的,那個人就是劉浩東,手機都掉水裡了我還能開機呀,你看看我是不是換手機了,至於後來,你也看見了,劉浩東還揹着一串鐵鏈和一個鐵球,那串鐵鏈就是七年前用來沉屍的,那鐵鏈和鐵球到現在還在我家,你要不要去看看,這東西我總是做不了鬼的吧。”
氣呼呼的看着李彥東,此時李彥東纔想起那天晚上,好像的確是看到劉浩東揹着一些東西,其中有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好像的確是那樣,他們走過去的地方還有些水跡,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彥東沒了脾氣,但是張曼心裡卻更不舒服,氣呼呼的瞪着李彥東:“怎麼了,相信我了,你不想說了我還想說呢,你憑什麼不相信我,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要是那樣的話,那咱們還是分手的好。”
人就怕話趕話,此時剛剛心中鬆動了的李彥東,卻忽然被張曼的一句話給刺‘激’到了,臉‘色’一變,只感覺自己作爲男人的尊嚴收到了打擊,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什麼意思,想分手是吧,分手就分手,別拿這話來嚇唬我。”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是一僵,一時間說不出話,雖然開始後悔說出來,但是說出話潑出的水,礙於面子卻是誰也不能先開口說什麼,李彥東眼中閃過懊惱之‘色’,朝張曼望去,卻看見張曼已經眼淚都出來了,遲疑了一下,心虛的將頭扭到一邊。
“這話是你說的——”張曼重重的哼了一聲,強忍着眼淚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外走去,心裡已經徹底‘亂’了,而身後李彥東張了張嘴,卻到底沒有發出聲音,張曼不該說出來分手的話,不然李彥東也不會說出這話的,只是誰對誰錯這事情誰又能說得清。
好好的一次相聚鬧得不歡而散,從醫院裡出來,張曼就再也忍不住,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抽’泣起來,早已經將正在公安局受苦受難的劉浩東給遺忘了,否則也不會憑空升起那麼多的事端,卻說此時劉浩東也沒有想到人無恥可以無恥成這樣,李彥東的父母竟然親自來了公安局,而且公安局的人對他們還‘挺’照顧,所以纔可以此時面對面的看着她劉浩東,而且一張嘴就是:“你是想坐牢,還是賠醫‘藥’費,你把我兒子打傷了,就別想輕鬆了事,我們不在乎錢,但是你必須付出代價。”
爲了證實自己不是圖錢,李彥東的母親還哼了一聲:“這個錢我們捐給貧困山區,但是你卻別想好過。”
本來心中大怒的劉浩東,聽到貧困山區幾個字就有所緩和,深吸了口氣:“你們爲什麼不問問你兒子昨天早上一早上打了我兩回,那又該怎麼說。”
對於劉浩東的話李彥東的父母根本就不相信,再說就是相信,他們也不會承認錯誤的,只是嘿了一聲:“打你?那是你活該,我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人的,就算是打你那也是你的錯,大不了就是賠點錢,我們不在乎,要是當時打死你,我兒子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委屈了——”
劉浩東臉上‘抽’搐了一下,猛地吼了一聲:“滾,滾,你們都會後悔的,我和你們沒完——”
只是沒有想到,就在劉浩東話音才落下,本來密閉的審訊室裡,竟然忽然捲起了一陣寒風,讓在場的四人都打了個哆嗦,其中還有一個民警,還沒等劉浩東明白,水鬼竟然忽然出現了,一雙死魚眼睛卻是瞪着此時一無所覺得李彥東的母親,劉浩東就知道事情不對,雖然自己恨他們,但是越絕沒有想過要害他們,最多就是嚇唬嚇唬出一口惡氣,順便讓他們承擔錯誤,但是卻不會像真的讓他們出事,心中一動,就已經看見水鬼一閃而沒,已經沒入了李彥東母親的身子,劉浩東一震:“不要,你答應過我的——”
別人不知道劉浩東在喊什麼,但是此時李彥東的母親卻忽然發出一股‘毛’骨悚然的笑聲,說話有些結巴:“壞人,他們都是壞人,他們在阻礙你給我辦事,我要帶他們走,你不能呆在這,快去找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