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這麼一說,我往周圍看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他是怎麼發現的?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事,線索到了這裡,似乎已經斷了,雖然我們發現了香有問題,卻不知道是何人動的手腳,我們三個從墓地走了出去,有一點線索卻不不知道應該怎麼查下去。
坐上了車,我問秦淮,“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秦淮倒是想的開,就說了一個字,“等——”我頓時被這一個字弄無語了,只不過我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事既然無從頭緒,那麼久只能等下次犯案或許還有線索。
我們幾個先回了住所,秦淮把自己關房間就沒出來過,不知道在想什麼,凌熠辰揍到我這邊來討論案子,“你說明明就是高柏銘交託給咱們的事,爲什麼秦淮說有很多股勢力在跟着咱們?”我有點不明白。
凌熠辰瞥了我一眼,“你就是太單純,太善良,這樣的個性有的時候就是傻,讓人害了都不知道,你以爲隱調局裡面就太平了?這樣一個跟冥昱教鬥了這麼多年,還能屹立不倒的地方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人才多了勾心鬥角是難免的,不是每個人就像咱們一樣,不看重名和利,就說那個陳虎吧,一面派着那個公輸家族的人壞咱們事,一面收集着咱們幫冥昱教做事的證據,你看着吧,這事一成,秦淮那邊必然就要面對來自總局的壓力,到時候別的說這個一組組長的地位不保,我估計還不得讓隱調局安個什麼罪。”
“如果真是如此,我倒是希望秦淮別在繼續找下來了。”我說了一句,還沒等說完,我的房門突然響了,我跟凌熠辰對視了一眼。
“誰?”凌熠辰喊了一聲,外面傳來淡淡的應答聲,不是別人正是秦淮,我趕緊上前把門打開,他瞥了我們一眼說:“走吧,這回等來事了。”
我倆一愣,我趕緊問:“等來什麼事了?”
秦淮嘆了口氣,“那個第一個見到老太太的女職工出事了——”
我就知道,這事一定是有目的的,如果只是嚇唬人爲目的,何苦費這麼大周章,時間緊急,我們先上車,秦淮在車上給我們講了事情大致的經過。
秦淮在屋裡睡覺的時候,丁隊長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第一個見到老太太的女職工在醫院了,她昨天晚上照鏡子,準備要把水果刀捅進自己腦袋裡,多虧他老公發現的及時,趕緊拉住了他,但是因
爲出手還是稍稍有些晚了,頭部受了一些傷,現在人在醫院,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情況。
凌熠辰皺起眉頭,歪着腦袋說:“這姑娘莫不是被老太太勾了魂,被控制了,一般會產生這種做法的都是如此。”
我搖搖頭,反駁道:“不大像,如果是被勾魂控制了,他老公這些天應該就發現了,從今天算起,這應該是出事的第二週了,丁隊長上次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還找了法師做法,門上還貼了符……”
秦淮一直沒參與我倆的討論,到了醫院,女職工已經被搶救過來了,應該他老公攔的及時,本來也沒受什麼大傷,只是腦部有一些皮外傷,我們站在醫院的門口,丁隊長急的不行了,連連求秦淮趕緊幫着破案,這兩週每天都有被老太太嚇着的人,如果第一個開始出事,那麼後面幾個人估計都不能倖免。
女人已經醒過來了,大夫只讓我們呆一會,而且不能一起進去那麼多人,所以只有我們三個人進去了,她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只是比較虛弱。
秦淮先禮貌的打個招呼,“你好,我叫秦淮,是刑警支隊的。”
女人出乎我們意料,冷靜的點點頭,“有什麼話您儘管問吧。”在女人說話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她一下,沒有任何被勾魂或者附身的跡象。
秦淮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你爲什麼要如此傷害自己?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我本來這女職工會很害怕的全身發抖,或者哭着對着我們訴苦,誰知道她卻冷笑了一聲,這一笑可真是滲人,笑完她把我們三個人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那種眼神我到現在都難以忘懷,就好像要明明白白的看清楚我們身上每個細節一樣。
然後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們三個人,都沒有白髮,真好,可是我有白髮,我不想看到自己的白髮,就用刀砍下去嘍……”她說的時候臉上詭異的一笑,然後立馬發怒,“鏡子呢?鏡子呢?我要鏡子,我頭髮上有白髮,我不要白髮,不要白髮——”女職工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極爲誇張。
秦淮淡定在旁邊看着,瞥了我一眼,問:“把你鏡子拿出來。”我頓時一愣,原因有二,秦淮怎麼知道我有鏡子,我隨身帶了一個梳妝鏡,可是好像沒怎麼拿出來過,其二,這女人明顯有問題了,如果
給她鏡子必然會做什麼過激的行爲,這跟秦淮平時的處事方式似乎不大相符。
我猶豫的從包裡拿了出來,秦淮一把搶了去,打開鏡子遞給了女人,說:“鏡子在這呢——”
女人欣喜的接過,立馬尖叫了一聲,全身開始顫抖,“這裡有白髮,後面有白髮,不要,不要,我不要——”說完,她把我的鏡子仍在地上,用雙手使勁的拽自己頭髮,似乎想把整個頭都拉下來,情緒幾乎快要失控了,醫生趕緊從外面進來,給她打了一針鎮定的藥,也把我們趕了出來。
還沒等我們喘口氣,丁隊長的電話又來了,這回在那個男職工的家,就是第二個被老太太嚇到,騎自行車老太太坐在後面那個男職工,也在這家醫院裡,不過在四樓,我們正處於一樓,電梯人太多,着急就只能爬樓梯,這對我來說根本不是事了。
剛纔一樓是搶救室,四樓是精神科,我們趕緊衝到丁隊長說的房間,那個男職工此刻已經誰在了病牀上,似乎是因爲藥物的作用,他額頭處包着一塊紗布,外面隱隱的還滲出血來。
我仍然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職工也沒有任何被勾魂或者附身的跡象,這一次我把羅盤拿了出來,三個指針一直在不同的方向轉悠,我頓時想起來,這羅盤在兩個地方會失靈,一個是墳地,一個是醫院,因爲這兩個地方比較特殊,磁場會異變,羅盤根本探不出來。
“他是怎麼回事?也是照鏡子看到白髮了?”凌熠辰問丁隊長。
一連兩個人出事,丁隊長已經快承受不了了,臉色慘白,說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不是,不過也跟照鏡子有關,這小子在家說自己擡頭紋太多,用手生生的把整個額頭的皮都扣下來了,給他母親嚇的,上來就攔着,結果這小子差點連他媽的額頭一起扣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那小夥子,說:“他也就將近30的樣子,怎麼會有擡頭紋呢?”
丁隊長點上一支菸,猛吸一口說:“你別說他還真有,之前錄筆錄的時候,他就有個習慣性的動作,總是使勁的睜眼睛,可能是這個動作產生的,這小子眼睛有點小。”
“後來呢?”秦淮追問道。
“把自己的腦門抓的鮮血淋漓的,他們家人就趕緊送醫院來了,到醫院時候還在抓,沒辦法,先打了一針鎮定劑。”丁隊長嘆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