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破夢刃還是那個神秘的許老交給我的,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連無爲子已經成爲地仙之尊的人都要畢恭畢敬的,一路上秦淮不只告誡過我N遍要好好保管,我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一個布包,然後左一層又一層的打開,足足開了一分鐘。
凌熠辰一臉黑線的看着我說:“我說小曦啊,你這捆糉子呢?一個破夢刃你包這個多層幹嘛?”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麼?我師傅說了,這必須要好好保存,你等凡夫俗子怎麼能明白這東西對我們姐弟倆的重要性。”
凌熠辰連連投降,道:“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紅禪又開始站在我頭上喊公豬母豬加油,爲了小豬報仇,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似乎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了。
禪石真人拿在手裡看了看,說:“正是,此乃塗山族代代相傳的至寶,周曦你記得啊,這東西從上往下劃的時候,是去你腦中想去的那個空間,從下往上劃的時候,是回到本應該屬於你的空間,千萬要記住。”
我恩了一聲,腦子裡有點蒙,本來想試試,剛要在空中劃一下,禪石真人一下子攔住我,道:“不能在這裡做實驗,你第一次用,從別的空間出來成功率最大,若是想進別的空間,一旦弄錯了,我們有可能連回都回不來,這東西是有時間限制的,你每天只能用一次,多用就不會再起作用,畢竟有些空間不是我們隨便可以進的,會擾亂秩序。”禪石真人說道。
我哦了一聲,只是沒想到這個看似普普通通的錐子竟然會這麼玄妙,忽然想起來禪石真人說我弟弟也並不是沒有法子可解,馬上追問道:“真人,用這個破夢刃就可以救我弟弟了?”我滿臉疑惑的問道。
禪石真人搖搖頭,緩了半晌說:“破夢刃可以在你弟弟的夢境裡順利帶他出來的,相信你們都知道,噬靈石這東西是很稀有的,全世界也許就有那麼幾塊,噬靈石可以讓一個人陷入自己製造的夢境中,雖然三魂七魄完好的固封在體內,可就是醒不過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相同的噬靈石進入他的夢境,將你弟弟帶出來方纔可以甦醒,而這塊石頭現在已經變成了粉末,如今此法自然就是不行了。”
禪石真人說了一大串,稍稍頓了頓,誰知道這時候凌熠辰着急了,道:“我
說真人,你能不能挑點我們不知道的說,我們之前就知道噬靈石是怎麼回事了,您就說您知道的辦法就行了,真是想急死人。”
禪石真人撓撓頭,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們不瞭解此石的玄妙之處,畢竟世間罕有,好,那我說說我的辦法,此石雖然稀少,但是也有產地,產地正是這敦煌的莫高窟中,這敦煌的莫高窟之中暗藏了古五國中瀛洲之國的祭壇或者是墓葬,總之跟古五國有關便是,瀛洲在古五國之中盛產奇石,所以在他們的地盤之中,應該是少不了這些奇石佈陣了,這些石頭都是最返璞歸真的自然之力,想必威力要比你們之前見過的任何陣法都要強大。”
秦淮恩了一聲,皺起眉頭問:“你是說原產之地可能有辦法恢復噬靈石?”
禪石真人搖搖頭,繼續道:“這到不是,既然那個地方有條件盛產出噬靈石,而且這噬靈石必然是在其中某處出現的,只要找到那個地方,或許就有辦法通過破夢刃直接進入你弟弟的夢境,而且聽說瀛洲之國中守護着第三塊狐狸頭,上面記載了天機殘卷上半部在沉沙墓中的具體位置,聽說還有沉沙墓的地圖。”
我頓時一愣,若真是如此,那沉沙墓基本可以迎刃而解,到時候我們便可以繼續去哪裡找到上半部,然後解開歸墟之謎。
我正在想入非非,忽然覺得外面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們,這一次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眼前齊齊的看向窗外,這窗戶已經破舊的不行了,玻璃幾乎沒有了,只留下一些殘舊的窗戶框。
秦淮唸了幾句咒語,用紅繩在我們周圍弄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將我們圍在中間,類似於牆一般,任何靈體都不能靠近我們,其他人也聽不到我們說話,這時候禪石真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秦淮,忽然想說什麼,秦淮似乎心領神會,朝着他點點頭,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禪石真人恩了一聲,臉色一直處於震驚的狀態。
公輸翎羽馬上轉移話題,說:“這樣說,看來去莫高窟勢在必行了,莫高窟以前我曾去過,裡面都是歷朝歷代開鑿窟眼,打造佛像的地方,那裡面若是隱藏了一個萬年前古國的祭壇,怎會不被他們發現?你們知道那通往密道的門在哪呢嗎?”她用詫異的語氣問道、
禪石真人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敢確定,傳說一個
和尚經過鳴沙山的時候,看到周圍隱隱的冒着萬丈金光,便以爲是佛祖顯靈的神聖之光,於是歷朝歷代皆有在這裡打造佛窟的,國富就會多打一些,窮就會少打一些,不過一千多年了從未間斷過,如此說來,我可以確定,他看見的神聖之光,應該不是什麼佛祖顯靈,而是瀛洲之國下面某個奇石配合着當時的天象纔會如此。”
我頓時愣了,敦煌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文化昌盛之地,畢竟處於絲綢之路上,東西文化交融的匯聚之點,所以秘術陣法自然也奇特的很多,凌熠辰站起身來問,“您能跟我們一起去嗎?畢竟您懂得奇石多一些。”
禪石真人點點頭說:“我也真正有此意,周曦,這塊玉佩便給你吧,雖然我不知道夏懿空爲何會要這東西,但是我總覺得會對你有助益。”我看了一眼秦淮,秦淮點點頭,我便將那個玉佩放入包裡,在接過那個玉佩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情莫名的悲傷,瞬間好像整個人都墜入了谷底,腦袋裡空空蕩蕩的。
我擡起頭,忽然有些好奇的問:“禪石真人,行裡面都傳您當年已經是地仙之尊了,後來因爲一塊石頭散了功德,迷失了心性,是這塊血液嗎?”我這句話剛問完,凌熠辰在後面推了我一下,小聲說:“大姐,你怎麼哪壺不離開提哪壺啊?”我頓時也覺得自己問的有點冒失。
索性禪石真人並未生氣,表情卻是很坦然,“我的確是放棄了地仙的功德,不過傳言有誤,並不是因爲一塊石頭,而是爲了報恩,當年的事情過去很久了,還是因爲正陽道人所起,具體的過程我也不再說了,夏懿空在我閉關之時救了我一命,如今我這麼做,不過是一命還一命罷了,地仙的功德又算什麼?”他苦笑了一聲,我頓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高大。
我們正在商量明天去莫高窟的一些事情,忽然覺得周圍的溫度猛然驟降,那感覺就像我們在大樓裡一樣,連呼吸都有了哈氣,凌熠辰立馬脫了衣服披在我身上,外面靜的可怕,我卻隱隱的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衝着我們來了,不是一個,而是一羣。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只是那輪血月越發的顯眼了,禪石真人一拍大腿,站了起來,“糟了,我怎麼忘記今天是血月了,咱們怕是遇見百鬼夜行了。”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