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供奉的抓糾兒的雕像也正好有十個布袋,之前布袋是關閉的,這棺材打開了之後,其中的一個布袋竟然也跟着打開了,我有點想不明白,就像凌熠辰說的,僞軍那時候應該七十多年前,而這個祭壇似乎很早以前就有了,從壁畫上人們的穿着看,像是明清時候,而那一個排正好有十個人,難道這陣法是後來才形成的?通江之中的太歲靈又是誰扔進去的?導致這詛咒伴隨了這麼久,禍及了子孫,有一副奇怪的地圖出現在老鄧的手中,他又是怎麼弄到手的?謎團竟然越來越多。
變身的秦淮將太歲靈放入花袋之中,那太歲靈竟然發出像貓一樣的叫聲,只不過這聲音好像是掐着貓脖子發出來的,聲音悽慘,而且特別的尖非常刺耳,我們幾個趕緊把耳朵堵住,花袋迅速閉合,尖叫聲剛落,從花袋裡面竟然傳來磨牙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吃太歲靈一樣,太歲靈比較大,剛放入其中的時候花袋還有些變形,後來慢慢的又恢復了原狀,我們幾個人幾乎都看傻了,這花到底是不是雕像?
花袋中咯吱咯吱的磨牙聲消失後,花袋瞬間放大成一個黑洞,幾乎容的下一個人鑽進去,變身的秦淮看了一眼,說:“走吧,從這裡可以出去了,但是時間很短,動作要快。”
我們幾個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相信這個人,關鍵他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雙姐徑直的走向前,朝着他微微一笑,“多年不見——”眼裡竟然還喊着淚,變身的秦淮點點頭,臉上並未表現出太多的表情,雙姐朝着我們說:“走吧,放心,他絕對不會害我們的。”說完,她徑直跳進花袋中消失不見了。
能讓雙姐這麼信任,還知道隱調局中的事情,這人難道是以前隱調局的同事?我轉向袁聰問道,袁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以前一組就我們四個人,也沒有其他人啊?”
這就怪了,雙姐猜到是誰了以後,我們幾個人趕緊問她,可是她就是不說,這不是吊我們胃口嗎?袁聰他們依次走進花袋中,我和凌熠辰斷後,他小聲在我耳邊說:“我覺得那個人有可能是秦淮的師傅,也就是你師祖正陽道人,不然怎麼對隱調局的情形那麼熟悉?”
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我師祖的魂魄也在秦淮的體內?這個解釋不是沒有可能,不知道他見到
我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變身的秦淮朝着滄道子說:“師尊,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滄道子從容的點點頭,順着花袋滑了下去。
這一聲師尊如果是秦淮喊出來,我們定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眼前這個人明明不是秦淮,爲什麼也要喊他師尊?如果是正陽道人,他的輩分跟滄道子同屬一輩,根本不需要如此恭敬,難道只是爲了掩飾身份?可他如何知道秦淮怎麼稱呼滄道子的?我腦袋已經變成一團漿糊了,想不明白。
這花袋裡面是直上直下的通道,我順着通道滑下去,頓時體會了一把自由落體運動,我在從滑道劃出來的時候,好像隱隱的好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那女人披散着頭髮,背對着我,卻倒退着走,離我的視線越來越近,然後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晃的我睜不開眼睛,感覺有人扶了我一把。
不知道我們在祭壇裡呆了多久,此刻外面已經亮天了,馬汀他們也跟着出來了,秦淮將張元背了出來,他雖然已經醒了,只是精神已經幾近崩潰,麗娜徹底無法救回來了。
我掃了一眼周圍,我們幾個仍然處在一個密道里,前面倒是有上去的臺階,只是這個密道有點熟悉,雙姐立馬說:“這不是那個空墳跨江的密道嗎?咱們怎麼回到這裡來了?話說咱們從哪出來的,這周圍連個洞都沒有。”衆人都茫然的搖搖頭。
我們從樓梯上去就去,又回到了那個炮樓,秦淮瞥了一眼馬汀,用熟悉的聲音說:“既然已經安全出來了,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在此告別吧。”秦淮這幾句話說完我頓時放心了,現在秦淮又是秦淮了,只是雙姐似乎不像以前那個熱情,好像還有點失落。
馬汀想了想,說:“秦七爺,今天兄弟幾個人的命算是你救的,公司我們回不去了,否則虹姐那娘們不會放過我們,以後有事知會我一聲,兄弟們一定竭盡所能。”說完,他帶着人正要走,周圍草叢之中卻有異動。
擡頭一看,我們被幾十匹灰色的狼團團圍住,那羣狼圍繞成一個圓圈,將我們團團圍住,嘴裡滴着口水,惡狠狠的用綠色的眼睛緊緊盯着我們,老鼠眼被狼嚇怕了,誇張的大喊,“哪來這麼些狼啊?指揮,咱們怎麼辦啊?”
我看着那羣狼連連打顫,我胳膊上現在還包紮着傷口,馬汀看了一
圈,大罵一句娘,說:“這裡哪來這麼多狼,媽的,沒有別的辦法了,直接開槍吧,但是子彈都不多了,你們瞄的準點。”說完,他手下七八個大漢就要輪槍瞄準了。
秦淮見勢不妙,大喊一聲,“先等等,看看再說。”
馬汀頓時愣了,“秦爺,陣法我們不如你,可是對付畜生可不能等,這東西分分鐘能把咱們開腸破肚啊——”剛說完,從遠處走來一個人影,那女人裹了一身狼皮裙,披着長髮,頭髮幾乎蓋住了臉,根本看不到她的長相。
女人看似走的非常慢,可是剛剛還只能看清一個黑影,似乎瞬間就移動到了我們眼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幾下,我眨眼的瞬間,那女人竟然在我眼睛裡消失了,可若一直睜着,她實實在在的就在那裡,這大白天的,不會出現什麼靈體吧。
這女人突然的出現把衆人驚了一下,剛剛從花袋密道里出來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到的那個女子的身影,好像就是她,雖然那女人背對着我,這羣狼見那女人走過來,都圍在了她身旁,我驚愕萬分,之前秦淮就說這羣狼是有人飼養的,難道她是傳說中的狼女?就是狼養大的孩子,不然怎麼跟狼走的如此親近?
馬汀顫顫巍巍的用槍指着那女人吼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出現在這有……有什麼目的?”馬汀剛吼完,幾隻狼似乎聽懂了一般,立馬怒了,嘴裡發着低吼露出長牙跑到隊伍前面,惡狠狠的盯着馬汀,嚇的他腿直軟,連連後退幾步。
女人將手輕輕放在那幾頭狼的額頭,狼瞥了一眼,收起了長牙,搖着尾巴回到女人身後,我頓時注意到女人的脖子上帶着一個白色的哨子,好像是用骨頭的做的,看來那天晚上吹哨子讓狼回去的也是她,就是秦淮口中的島中人。
那女人從頭髮的縫隙中瞄了我們足足五分鐘,一動不動,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周圍靜的可怕,這五分鐘甚至快比我一生還長了,張元的意識終於緩和了一些,他朝着那島中人看了一眼,立馬歇斯底里的大喊,瞪大了眼睛,嘴裡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說:“她……她就是我站在通江裡的時候,在水下要跟我說話那個女人,就是她,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女人突然往前邁了一步,嚇的我們趕緊後退,誰知,她竟然單膝跪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