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辰歪着頭看了看,說:“從這畫上看有兩種可能,第一,這畫要是真的,那咱們就要小心這個無爲子了,你們說他明知道高柏銘的身份,還要讓他當總局的副局長,是不是有點問題,還在咱們後面鬼鬼祟祟的跟着,一直不被咱們發現估計也就他能做到,現在看來無爲子要是奸細的話,那咱們可要注意了,這可是個大BOSS,第二……”
還沒等凌熠辰繼續說,秦淮搶先說道,“第二,這畫就是假的,有人故意掉包,放在這裡讓咱們懷疑師長,從而心生芥蒂,好一招挑弄離間。”
凌熠辰撇撇嘴說:“大哥,你是蛔蟲嗎?你那個看破不說破的優良傳統哪去了,下回把這個出風頭的機會給我,真是受不了,不過你剛剛還叫無爲子師長,看來這畫多半是假的,我也覺得那個老頭不像什麼壞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身邊可以相信的人太少了。”
秦淮搖搖頭,說:“不是,這畫根本不能掉包,我們在搬來隱調局的時候就想將這牆壁上的畫摘下來好好研究,但是這畫就好像本身長在了這石頭裡,根本拿不走,早就與石頭之間融爲一體。”
“難不成有人在原來的畫上覆蓋又塗了一層?”我當時腦洞打開,上去用手指甲扣了扣牆上的畫,就像秦淮說的,這畫就好像是石頭本身的顏色自帶的一樣,別說扣了,估計把整面牆打磨一層,仍然顯示出的還是這幅畫,“不是覆蓋的。”我詫異的擺擺手。
凌熠辰愣了,“那要是畫不是假的,就真是無爲子跟着咱們了?這個老狐狸,隱藏的這麼深……”凌熠辰緩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想想他好像也沒做
什麼,要是想對咱們不利,你們兩個去找殘卷的時候直接殺了我們不就好了?”
我翻着眼睛,對他倆說:“我師傅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這麼相信無爲道長,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
凌熠辰白了我一眼,說:“馬屁都拍馬腿上了!”我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
秦淮沉默了良久,對我們兩個人說:“無爲師長的確是一路跟着我們進來的,我當時有所察覺,只是不太肯定,你們看他印上的魂印,沒有其他人的顏色那麼深,說明他來的時候只是遊離的魂,無爲師長正在地仙的關鍵時刻,入定之時魂魄一旦遊離,很難恢復了,看來他麻煩已經不小了,快走——”
秦淮很少會露出焦急不安的神態,更不會表現出來,看來情況真的是很嚴重,我們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來到隱調局的後殿,這裡我從來沒來過。
映入眼簾的緊閉的石門,石門外面隱隱的照着海藍色像玻璃一樣的東西,這應該是無爲子閉關的地方,外面是保護他的陣法,門外面站了一羣人,各各都是我熟悉的面孔,隱調局我們之前沒看到的成員現在都聚在了這裡,而且各個都凶神惡煞的看着我們,後面放了幾十面鏡子,鏡子裡面的鏡像都是使勁的鑿着玻璃,外面站着的是跟鏡子裡一模一樣的活人。
我頓時愣了,鏡陣不是讓我們破了嗎?母鏡已經打碎了,這些鏡子怎麼還在這裡?
高柏銘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副小人得志的微笑,“呦,這不是秦組長嗎?你來救無爲子啊?那老頭估計是出不來了,或者已經暈死過去了,要不是看了那畫我還不知道,原來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人就是那個老不死的。”
高柏銘說完,眼神往緊閉的石門外撇了撇,我一看,雷雯熙和羽凡正帶着特質的口罩,用一個長的像馬一樣的小型熔爐,馬肚子是空的好像燃燒着什麼,從馬嘴裡不停的往外吐煙霧,他們兩個用扇子不停的往石門裡面扇煙霧,那煙霧也像成精一般,順着小小的石縫之內鑽了進去。
秦淮緊緊盯着那馬形熔爐足足有幾分鐘,狠狠的說:“高柏銘,你還是費勁了心機,蝕骨爐這種東西都用上了,還真是難爲你了。”秦淮說的時候,雙手緊緊握拳,感覺恨不得掐死高柏銘一樣。
高柏銘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秦組長,高柏銘是誰啊?
我叫周瑞,是你高徒周曦的弟弟,聽我姐姐說你對她很好,如果你有幸能成爲我姐夫,那真是我周家滿門的榮耀啊,不過我們沒想到啊,一個堂堂的組長竟然殺了八大家族的公輸,你讓我們隱調局怎麼交代啊?”
我看見他的那個死樣子,就想上去給他一腳,頓時氣不大一處來,“高柏銘你夠了,別用我弟弟的臉噁心我,要麼打,要麼滾,別在這礙手礙腳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高柏銘一直在門裡說廢話,是因爲他想拖延時間,蝕骨爐是密宗佛教的法器,這東西應該是濟引的,竟然到了高柏銘的手裡,配置特殊的藥草,從這熔爐裡出去的煙銷魂蝕骨,怪不得無爲子的魂魄已經處於遊離的狀態。
高柏銘繼續道,“秦七爺,識時務者爲俊傑,你現在加入我冥昱教還來得急,我說過你是個人才,而我這個人就是求才若渴,在隱調局你不過就是個組長,若是跟着我,冥昱教教主這個位子只怕都是不稀罕的。”
高柏銘說完,本來再等秦淮的答覆,秦淮已經默唸御劍術的咒語,琅環劍瞬間飛了出去,直直的朝着那個蝕骨爐飛去,這爐子是密宗的法器,琅環劍也是全真一脈的至寶,這兩個東西撞在一起,就算打不過,至少也是兩敗俱傷,秦淮一心只想快點毀了那爐子。
陳虎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立馬將帶着二組組長莫寧的鏡子唰的拽到爐子上,擋在了蝕骨爐的前面,鏡子中的莫寧當時臉上一驚,我嚇了一跳,鏡子裡的應該是莫寧的真身,而外面又站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鏡像,外面那個喜聞樂見的看着那把飛劍朝着鏡子飛去,如果鏡子一旦打破,真的莫寧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這個鏡像,秦淮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立馬將飛劍轉換方向。
高柏銘連忙拍手大笑,“精彩,這飛劍表演的真是精彩,秦七爺啊,你自負有勇有謀,知道爲什麼你始終成不了大器嗎?就是你表面看起來冷靜,實際上估計永遠太多,一個心不狠的人,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高柏銘說完,朝着隱調局那羣人說:“無爲子仙逝,現在我是隱調局局長,把這個叛徒抓起來。”說完,衆人互相看了一眼,從身後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我回頭一看,這不是那個公輸嗎?他仍然是兩個頭的姿態,閉着眼睛,灰白色的臉,從人羣后面朝着我們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