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晶頭骨碎裂的一剎那,我覺得周圍好像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秦淮仍然呆呆的看着地上碎裂的頭骨發愣,我趕緊上前說:“師傅,天機殘卷在我手裡了,怎麼救凌熠辰他們?”
我這麼一叫秦淮竟然驚到了,他瞪大了眼睛久久的看着我,沒說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淮如此驚訝,我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剛剛那水晶頭骨說的兩句話,天機現而玄牝開,歸墟亂應夙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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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牝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之前秦淮曾跟我說過,歸墟是海中的無底之洞,而圍繞着歸墟之處有五座仙山,也就是古五國,傳說歸墟之中有一門叫玄牝之門,在老子的《道德經》中有言,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這幾句話中的玄機我都知道,只是連在一起,卻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
秦淮仍然死死的盯着我,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我趕緊上去拽了幾下他的胳膊,“師父,你怎麼了,凌熠辰他們怎麼救啊?”
秦淮這纔有些回神了,嘴裡唸了幾句凝神訣才恢復了正常,掃了一眼他們說:“不需要救了,這本來就是詛咒,現在天機殘卷已經到手,並且認主,凌熠辰絕對不會有事了,他們也應該沒事了,詛咒之力正在減退。”
他說的時候,我朝着凌熠辰看去,發現他右邊的那個頭正在逐漸的縮小,皮膚也開始變的褶皺,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王蔽組長和濟引他們也都是如此,看來詛咒已經解開了,只是他們幾個因爲藥力還在昏睡。
我朝着秦淮問道,“師父,剛剛那個水晶骷髏頭說的什麼意思啊,是卦象嗎?還是什麼?”
秦淮剛剛跟我說完話,馬上又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見我發問,隨口答道:“我也不知道——”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我撇撇嘴,圍在凌熠辰身邊,看看他的情況,現在右邊的那個頭已經縮回去一半了,那個頭通體又變成了血紅色,全身都是血管,看起來非常噁心,我用手絹跟凌熠辰完好的頭擦了擦汗,估計要不是睡着了,他們現在非常的痛苦。
“把剛剛那本天機殘卷拿來我看看。”秦淮突然說了一句,差點沒嚇死我,我哦了一聲,趕緊掏了出來,秦淮打開看了一眼,我本來想湊過去一起看看,結果凌熠辰突然咳嗽一聲,我馬上飛奔過去,凌熠辰要比天機殘卷重要的多。
秦淮看着看着,竟然仰天大笑了一聲,我緊張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該不是被什麼附身了吧,秦淮從容的將那東西捲了卷,放進貼身的衣服裡,見他再沒有什麼反常,我這才放心了。
這時候凌熠辰另一顆頭已經完全縮了回去,左側的頭正在往脖子中間恢復,只是右肩上多了一道傷痕,不過休息休息慢慢的應該就會好了,我已經很知足了,只要凌熠辰沒事就好,他大咳了兩聲,緩緩的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說:“哎呦,小曦,秦老七,你們回來了?比我想象中的慢了好多啊——”說完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還好還好,終於變成一個了,這要是兩個頭我還有點苦惱,小曦,你沒受傷吧。”
我當時聽見他說這話,哭的心思都有了,自己已經傷成這樣了,醒來了第一個關心的反而是我,我趁着他不注意,擦擦眼角,搖搖頭說:“我沒事,給你鏡子,你自己照照,凌大帥哥還是那麼帥——”說完,我從包裡掏出隨身帶的化妝鏡,這鏡子還是凌熠辰送我的,我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說:“恩,好像比以前還帥,只不過那個頭擠的現在腦袋還習慣性的往左偏,看來我還得適應適應……”
我們正說着,其他人也都好了,秦淮扶起王蔽組長,“秦組長果然有效率啊,這頭還是感覺有點疼——”王蔽組長笑着說道。
方瑜跑到凌熠辰這搶走我的鏡子,照了半天,指着肩上的疤痕帶着哭腔說:“秦七爺,您看看我這個傷會不會留下疤痕啊,哎呀,煩死了,這什麼破詛咒啊,濟引,都怨你,非得張了要來這個地方,找什麼破殘卷,現在好了,咱們大家全中詛咒了,要不是人家秦七爺,咱們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濟引被方瑜說的臉一會青一會紫,“貧僧也沒逼着你來……”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我頓時就生氣了,早知道不救那個方瑜好了,露個肩膀給秦淮看,看什麼看,我當時要氣炸了,凌熠辰輕哼了一聲說:“大姐,你那個血糊糊的肩膀就別讓你的恩人看了,不然多降低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啊?”
我白了她一眼,也緊着說:“喂,看完把鏡子還我,不是自己的東西還用起來沒完了。”
方瑜一生氣,直接撇了過來,還好凌熠辰靈活一下子便接住了,“誰稀罕,我們家族都用描
金邊的鏡子,這種爛大街的貨誰稀罕?”我懶得搭理他,大家現在差不多也都恢復了,秦淮把雙姐調的療傷聖藥給他們一人一顆。
吃的時候,凌熠辰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話說你們找到天機殘卷了嗎?我剛剛睡覺的時候夢見了一個大骷髏,還晶瑩剔透的,說選我了,嚇我一跳,我告訴她我有小曦媳婦了,不喜歡骷髏。”凌熠辰半開玩笑的說道,朝着我瞥了一眼,要是往常,一定揍他一頓,說他不正經,我卻皺起眉頭,心裡隱隱的覺得有點不安,有時候看似是天大的幸福,付出的代價卻是難以承受的。
濟引看到了碎在地上的水晶頭骨,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看那不是夢吧,應該是真的,我也夢到了那個東西,只是沒跟我說話,從我身邊飄過而已,看來是天機殘卷認主了。”濟引不愧是八大家族一直以來的首領,看事情非常透徹,看來凌老大在天之靈應該安慰了,你們凌家以後要出神算了。
凌熠辰被濟引說蒙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愣頭楞腦的看着我們,方瑜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說:“對了,高柏銘那個賤人呢?是不是死在這裡了?”方瑜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跑了——”秦淮只回答了兩個字,王蔽組長掃了一圈,說:“既然天機殘卷已經到手,咱們快點回去吧,這裡依託的大陣以天機殘卷爲陣靈,現在咱們的詛咒都已經解開了,只怕已經不是特別穩定了。”
秦淮點點頭,“大家都能走了吧——”說着我們朝着來的時候的路往回走,黃金鼬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又走在了我們前面,之前一直沒看到它,估計不知道去哪玩了,一路上還多虧了有它,不然我們估計都不知道掉多少次陷阱了。
凌熠辰一直問我們後面發生了什麼,我邊走邊跟他講,其他人也都靜靜的聽着,聽說高柏銘還有個弟弟,也在這裡,並且還是冥昱教的右使,都很詫異,其實濟引他們早就知道高柏銘的真實身份,一直合作本是想接着高柏銘的實力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卻沒想到被算計,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凌熠辰停了半天,突然轉身問,“不對啊,那個洞口不是留下六個人影嗎?高柏銘弟弟沒出現兩個頭吧,那個人影不是他,那是——”
秦淮笑了一聲,在前面說:“這墓裡還有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