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局長也是多年官場摸爬滾打出來的人,深諳爲官之道,明眼一看就知道秦淮跟陳虎不合,不然還用的着演這麼一出?黃局長尷尬的說:“我跟秦組長早就認識了,他的辦案能力我是知道的,陳組長我更是如雷貫耳啊,咱們還是說說這個案子吧,沒有兩位組長在實在是讓我頭疼啊。”我微微一笑,果然是老油條啊,既兩個都不得罪的都誇了,還巧妙的轉開了話題。
秦淮恩了一聲,從我進屋開始就沒動聲色,黃局長皺着眉頭,拿起桌上的電話,說道,“讓小袁進來一趟。”
沒過多久,一個看上去很比較年輕的警察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黃局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也沒說我們的身份,只是說協助調查,畢竟我們的身份能保密就保密,黃局長說他是之前主要負責這個案子的,讓小袁把當時的情況給我們講一講,還要他們已經查的資料給了秦淮和陳虎一人一份,我也湊過去看看資料。
小袁點點頭,有些詫異的說道:“這個案子挺詭異的,發生在這鎮開發區那邊新蓋的幾個別墅區裡,死者叫劉倩,女26歲,是一個私企的高級白領,這公寓的名字就是她的,案發的時候是她的閨蜜們去家裡玩,她們說本來約好了晚上八點開party,她們打扮好了東西也都買好了,去敲門的時候沒有人開,但是聽見裡面有腳步聲,還有笑聲,她們以爲是沒聽見,又繼續敲門,這時候從門縫裡往外冒白氣……”
聽到這裡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馬上打算了小袁的話問道,“是不是像水蒸氣一樣的白氣?”
小袁連連點頭,“對對,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白氣,當時那幾個女孩是這麼描述的,就好像乾冰產生的那種舞臺的仙氣一般,不停的從門縫裡冒,她們當時有點害怕了,又敲了幾次仍然是沒人開,她們就給這個女孩打電話,就聽到手機在屋子裡,而且有人還把電話掛掉了,但是依然沒人開門。”
“這個人在屋子裡居然還把電話按掉了?那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屋子裡有人嗎?”凌熠辰一臉嚴肅的問道。
小袁恩了一聲,“是啊,我也是這麼想,正常的兇手發現有電話響都不會理會,他卻關掉了,我們推斷那個時候死者已經遇害了,後來這幾個女孩找到了保安,請他們幫着開下門,感覺裡面不太對,這幾個女孩經常來,跟保安也認
識,在那個高檔的別墅小區,保安那裡都有備用鑰匙,一聽這個情況他們就懷疑進了賊,當時一起去了兩個保安,把門打來以後……”
還沒等小袁說完,我接着說道,“地上全是腳印,而且腳印特別大,這種鞋子一看就是訂製的。”
這一次連黃局長都驚訝了,“這位姑娘莫非你能預卜先知?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淮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告訴我別老打斷別人,話多是非就多,我只好悻悻的躲在他身後不說話,“我們以前辦過一個案子,至今還沒破,跟這個很相似,請袁警官繼續說。”秦淮隨口解釋一句。
小袁應了一聲,繼續道,“後來開門以後,就發現剛剛這位姑娘說的,滿地都是腳印,而且腳印非常大,一般人都沒有這麼大的腳,那保安也有點保護現場的意識,其他的都沒動,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就在牀上發現了劉倩的屍體,還有牆上有一排血符號,好像是什麼文字,我們根本不認識,她們那幾個朋友看見她的死狀都嚇的進了醫院,現在還沒出院呢,卷宗裡有照片,你們先看看。”
秦淮從那裡面翻出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就死死的皺起眉頭,我們幾個人也都伸腦袋過去一看,不禁覺得脊背發涼,這個女人的死相實在太詭異了,她受背過去抓着自己的腳,把自己弄成了一個圓形,瞪着大眼睛,臉上似笑非笑,全身結了一層白霜。
“死因是什麼?”秦淮追問道。
一問到這裡,小袁全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回答道:“一看這個樣子我們趕緊撥打了120,那時候屋裡是25度,空調什麼都沒開,這女人全身都凍僵了,而且在屋裡一點都沒有融化,我們懷疑是報警的那個時候,女人剛剛從冰箱裡這種地方拿出來,後來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根本無法搶救,這個女孩已經腦死亡,卻不知道爲什麼心臟還在跳,在發現她屍體的第二天,心臟才停止跳動,徹底的死了,而且也是第二天她的屍體纔剛開始化。”
“法醫鑑定的死因是什麼?”見小袁並沒有回答秦淮的問題,陳虎又問了一遍,感覺他和秦淮辦案的時候思路差不多,而且認真起來沒露出那股討厭的嘴臉。
“就是凍死的,但是解釋不了爲什麼心臟還能跳動那麼久,所以說這案子詭異,關鍵是死者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感覺上是這女人自己擺
的姿勢,因爲我們發現的時候,她的手一直狠狠的拉住自己的腳,還有牆上的符號,是用她自己的血寫上去的,我們也查過指紋,是女人自己的寫的,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會不會是兇手,關鍵是看不明白那符號什麼意思。”小袁自言自語道。
秦淮朝着黃局長點點頭,黃局長便讓小袁先出去了,秦淮分析道,“現在看來,死者的屍體是關鍵,擺成一個字母O字,她應該是想傳達什麼信息。”
“最重要的一點,這女人爲什麼在死之前寫下天機殘卷的古五國文。”陳虎說道,我有點驚訝,原來他也知道那是天機殘卷的意思,這小子懂的不少啊,平常以爲他只會耍點小心機,沒想到辦起案子來也挺有一套。
黃局長詫異的盯着我們問道,“你們剛纔說那牆上是什麼語?古五國語?這什麼國家我怎麼沒聽過?還得是隱調局的人,看見照片就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我們找多少專家來破解這個符號,都沒整明白。”黃局長一臉欽佩的表情,還不時的朝着我們幾個豎起大拇指。
“這樣高檔的小區沒有監控嗎?你們在監控裡看到什麼了?”我突然想起來便問道,不提還好,一提黃局長更鬱悶了,“哎,提起這事我更生氣,要是有監控拍到兇手我們還用這麼費勁嗎?主要是這監控在那天正好壞了,而且還是一連壞了一片,你就說巧不巧吧,沒準都是有人故意破壞的,但是不大可能。”
“壞到什麼程度,一點畫面都沒有嗎?”陳虎緊着追問。
黃局長翻翻白眼,說:“也不是,就是畫面不穩定,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說完,他打開電話,將顯示器轉向我們,然後說:“先給那麼看看,按照小袁說的,我懷疑在那羣女孩敲門的時候兇手還在屋子裡,這個是三天前晚上8點的錄像你們看看。”
衆人點點頭,都湊到了顯示器旁邊,這攝像頭應該是正對死者家的門,正好8點的時候四個女孩在門口敲門,我看到在監控中從那門縫裡冒着白氣,只是看的並不是特別明顯,敲了一會幾個女孩轉身去找保安,這個空檔的時候,整個畫面開始劇烈的顫抖晃動,出現了隱隱的白色雪花根本看不清。
“你們看吧,就是這個情況。”黃局長一臉無奈的說道。
秦淮和陳虎一齊嘆了一句,“這不是監控壞了,是有東西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