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夜審

(五十五)夜審

夜裡十點半,景秧從方臨風家出來,他心裡的怒火還憋着,怎麼也無法滅去。肖文靜是部裡安排來協助辦案的,可他們今晚的所作所爲卻是要致他於絕境。

剛剛在方臨風家,他還在忍着,現在一個人在車裡,這種屈辱和不甘讓他恨不得馬上就去將肖文靜他們打一頓才舒服。可高老早就看出他的想法,讓他不要衝動,人不應該看一時的成敗,也不應當以速求輸贏爲目的。

“就算我們真只有九天生命,也應當以八天的完美準備來面對第九天的生死,你這樣去找他們是想怎麼說!還是直接拿槍互射?詭域,古人說詭,違也。你的先祖告訴你,詭域就要降臨,這是說違反常理的東西就要降臨,很可能是說我們都會死,這個城市裡的人都會死。但我們誰也不能去說,也說不了,只能我們自己努力去處理好這件事。如果你現在衝動的去,只會讓事情走向設置這個局的人想要的樣子。所以我們只能有虧先吃着,有苦也擔着。你以爲我就是這麼容易讓人佔便宜,現在他們也吃了悶虧,我估計現在他們也不會再隨便亂來的。”

高老的話還回響在景秧耳邊,確實現在對待他們以靜止動纔是上策,他現在還要開車去局裡,季杉林的屍檢已經有結果,雖然很可能沒有任何新的進展,但還是希望能通過現代刑偵手段取得幫助。

“景隊,這是死者的血液分析,這傢伙的死法還真有創意,居然是流血致死,他體內有大量抗凝血酶,就算是一個小傷口也足以讓他失血致死。這些抗凝血酶並不是他自身的,而是注射進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死於現代手段?那其他三起命案也是體內含有這種酶嗎?”

“當然是現代手段,不然還能是什麼?其他三起案子中也有,不然那些個挖去雙眼的也不會死得那麼幹淨了。”這個姓文的法醫很奇怪的看着他。

“哦,沒什麼,還有其它發現嗎?”

“嗯,季杉林的傷口只有兩處,都是撕裂傷,但他死前正處在高度興奮中,所以死前的表情還是很嗨的。這是他大腦中檢出的多巴胺含量,換算成標準的話,應該是有人在一分鐘內給他注射了十克左右的多巴胺,呵呵,這個量可是正常情況下心衰患者搶救時最大用量的兩千萬倍,可問題是他還沒死,而是失血過多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與大量失血有關,反正他死的時候很興奮就是了!”

“哦,那其他死者是不是也有?”

“沒有,就他一人享受到特別待遇,看來這階層不同,死法也要高級些。”文法醫沒再說什麼,他也看不慣很多事。

景秧覺得奇怪,兇手是怎麼做到的,看來今晚也許應該再審審那個媽媽桑。今天對這位KK酒吧的媽咪審問就沒停過,順帶的審出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現在已經把負責管理他們那一區的戶籍警都扯進去,也不知他們那個老闆怎麼會安排她來管理,膽子小得一個實習警員都能在她嘴裡掏出料來。

審訊室裡,陳鳳英已經沒有往日的囂張,額頭上只是簡單的包紮着,還能看到血跡。頭髮也蓬起來,雙眼中盡是疲憊。

簡單的過完例行的詢問,景秧盯着她的雙眼,兩人以前見過一次,景秧還能記起當時她的八面玲瓏。

“現在的供詞對你非常不利,照你的說法,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在幹嘛?”景秧翻看過酒吧裡所有人的供詞,外面的服務生都說陳鳳英進入大包廂的時間有一個多小時,雖然他們也覺得奇怪,但陳鳳英是這裡的老大,他們就算奇怪也不敢去問。

可陳鳳英自己的說法是,她就進去敬了杯酒,然後在包廂轉角發現不對,跟着就進去,最後在衛生間裡發現死者正在大量流血。問題是包廂裡所有人到現在還沒清醒,而包廂外的人又都衆口一詞。

“警官,我真的沒說謊,你們要相信我,還有……還有張宇揚能給我作證的,我記得當時她還朝我……”陳鳳英突然打了個冷戰,想起當時一幕,她還是會驚恐。

“朝你什麼!”

“沒、沒什麼,大哥啊,我真的沒說謊!”

“朝你什麼?”景秧又提高的音調。

景秧突然提高的聲音,把陳鳳英嚇到,本來坐着的身子也跳起來。

“沒有,真沒有什麼,我昨晚做噩夢,記混了!”她可憐的解釋。

“我要你說張~宇~揚朝你怎麼了!”景秧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狠狠盯着陳鳳英。

“我說、我說,她朝我笑,但是笑得好惡毒!”陳鳳英已經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擋在臉上,似乎害怕景秧的目力會把她刺穿。

“誰讓你編的,快說,不然我會讓你……”景秧說話時將桌上的檯燈壓下,只留出一條縫隙,讓審訊室裡顯得很暗,無形的壓力使得陳鳳英大口喘息起來。

景秧已經站起來,正要去打開隔離欄杆的門,似乎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陳鳳英已經顫抖過不停,但她的雙手還是抱在懷中,沒有放下來。

景秧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心態,他拿鑰匙扭動門鎖,將門打開。然後取出副手銬用手握着,脫下衣服將握着手銬的手包起來。邊走他的臉上還不時抽動一下,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比食人魔還要猙獰。

還有兩步,景秧不急不慢的走,握手銬的手因用力也顯出結實的肌肉。肖文靜說得沒錯,他的腿傷還沒完全好,有時走多了依然會痛,但他平時喜歡鍛鍊,很有幾分肌肉男的水平。現在就是最好顯示的時段,一般像陳鳳英這類人對警方的很多辦案程序多少會被誤導,肯定以爲警察個個都是恐怖加暴力份子,現在景秧就是要演好她所想的角色。

“大哥,警察大哥,不要,不要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快來救命啊!快來人啊!”陳鳳英依然死死的抱着雙手,但驚恐的表情卻是真實的,也許她還對什麼充滿希望。

景秧就是放慢動作,這時也走到她身旁了,是?下去,還是放棄!這次,景秧的臉真的抽起來。原來壞人才是最難演的……

就在陳鳳英緊抓着最後希望不放時,一個人影從外面衝進來,動作非常快,非常麻利的將一個黑頭套戴在陳鳳英頭上。還不等她反應,就有一雙手卡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推到牆上。這一切太快,快到景秧都沒反應過來,等他看清來人,懸着心這才放下。

“你會因爲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頭磕在椅子上,把頸椎摔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陳鳳英的耳旁響起,聲音中的冰冷讓她原本還抱有的一絲希望終於破碎。

“不要,我說,我說,是有人傳信進來,讓我說張宇揚殺的人,他還編好供詞,讓我在有高層審訊時才故意這樣說,因爲這樣供詞更真實。”

“說,是誰!”

“我不知道,是個同拘留室的女人說的,她說已經給我安排好了,過兩天就能出去,然後還讓我在KK。不然就會判我十年以上,而且還會死在牢裡,放過我吧,大哥,我只是個普通女人,我沒害過人的,每個在KK的人都知道,我只是嚴點,但我沒貪過他們一分錢,那些小姐也是自願來的,我沒逼她們做過任何事,我也是吃這行出身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說到這,陳鳳英大聲哭起來,等她哭明白,才知道卡住她脖子的手早就鬆開,可人的心理防線一旦崩潰,就很難再建立起來,她又將當晚的事情再說了一遍,還是有一小時的時間對不上,她在包廂中曾失去了整整一個小時。

景秧很快就提審了陳鳳英指證的那個女人,是個小偷,早晨在一家超市偷竊時被抓的。審理過程中又交待還有幾起案子,所以也就將她也關在拘留室中,當然這裡面還有問題,可這就像掏到了一個螃蟹窩,如果有興趣,可以順着這個女人一路往上提,肯定能提出一大串橫行霸道的傢伙。

景秧現在沒這個興趣,他需要的是與案件本身有關的證據,之所以明知如此還會提審這個女人,那是爲了震撼某些人。

“你啊!還想扮惡棍,對付這些人,不能讓他們有心理準備期,真不知你是怎麼學得審問技巧!”左月此時坐在景秧身旁,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也累了,嗓子啞並不是裝出來的,因爲她今天忙着與各種人打交道,嗓子都說啞了。

景秧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來抱緊她,如果說九天是他最後的九天,他願意與左月一起度過。當然前提是能休息在家,而不是這樣一天只見兩次面,說上兩句各自又累得很快就睡過去。

景秧不是那種浪漫的人,他拼了命的忙碌,是爲了老了以後還能與左月一起享受寧靜與幸福。

七十九爬樓梯七十九爬樓梯四十三繁花似影七十絕境三十六起局一百二十八論戰三十五漏洞二十四尷尬亮點七十六遇襲殺生一百二十三勸誘一百三十三恐怖如生活四十一佈陣四十三繁花似影六十四震魂符一百四十三神助之威四十龍戰於野五十九生死門一面相心生一百一十三再見雲水七十一迷境一百三十最強法陣五十四慧劍斷靈絲九十六奪命狂奔一百零六微笑的力量七十一迷境三十兩難七十七亙古石碑五十二變故五十五夜審十四犯罪現場九十魔身四面五十救市軍團一百零七愛是一種責任五十三顛倒乾坤五十二變故一百四十四天算神權九十三神的陰謀四十五天幕下的黑暗六十九離別七十四死戰二十七人盅一百三十七千年回眸三午後驚夢一百二十三勸誘九十七鬼上身五十三顛倒乾坤五十救市軍團三午後驚夢一百三十最強法陣一百四十二愛無善惡一百二十鬼母九十三神的陰謀九十九陣借坤罡八十七陰山七十一迷境一百二十六往事重提一百一十四活屍之危十九波折五十七暗風八十四混沌理論一百零二三個皮匠四說鬼論仙一百三十二虛魂而至六十八白骨七絕七十一迷境九十魔身四面五十三顛倒乾坤一百一十一翻船的人五十五夜審八十二狍的怒吼一百一十五魂爆九十二天罡不滅八十三殞落的王者五十一夢入玄黃九十五法陣的bug三午後驚夢三十二生命的極限一百一十一翻船的人七十四死戰一百二十一媚惑十五中毒五十九生死門九十三神的陰謀一百三十最強法陣四十七魂牽八十九潛行二十三背陰十四犯罪現場三十九定計五十八天現異象九十七鬼上身六宿敵一百一十三再見雲水一百四十四天算神權八十五冥丁無常四十一佈陣一百四十六空襲將至六十八白骨七絕一百四十五大殺器一百一十四活屍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