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早已經點好了菜,她笑着問道:“喝點什麼酒?”閆錦源也是經常應酬的人,俗話說女人天生半斤酒量,他可不敢和兩個女人拼酒:“都是自己人,喝點飲料吧!”邵小詩站起來走到了閆錦源的身後,伏在了他的椅背上:“閆總,你這話可是很容易讓人誤解哦,都是自己人,怎麼個自己人了?”
她擡頭望向林月:“你們倆是不是已經是自己人了?”
林月的臉竟然紅了:“小詩,可不能亂說話的。|i^”邵小詩笑了:“這有什麼,閆總都說了,我們都是自己人,可惜啊,我只是背了個名!”
閆錦源的心裡有些疑惑,他可不是第一次和邵小詩接觸了,邵小詩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她給人的感覺象是在勾引自己,又象是想要撮合自己和林月。
不管是哪一種,閆錦源都不可能接受的,閆錦源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這和閆政嚴厲的家教有關。
他說道:“好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倆今天是想要合起夥來對付我!”邵小詩站直了身子:“閆總這話說得,我們怎麼可能聯手對付你呢?就算我肯,月兒姐也不會答應啊,她可是捨不得呢,你不知道,你還沒來之前她可是說了你不少好話。”
閆錦源“哦”了一聲:“她都說我什麼了?”
邵小詩說道:“她呀,在後悔當時爲什麼不選擇你,她說了,閆總是潛力股,只可惜她自己缺乏遠見。”林月的臉色通紅:“好了小詩,別再說了。”
邵小詩這才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吧,不說這個了。對了小月姐,你想收購我們公司估計還得等段時間了,原本遊雅馨沒出事前她倒是說要把公司賣掉,至於賣多少她倒不是很在乎,只要能出手就成,可現在她出了事情,遊老先生偏偏又不管,只是打了電話讓我多盯着些,絕口不提賣公司的事。”
林月嘆了口氣:“那就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兩天。”接着她叫服務員進來,點了兩瓶紅酒。
“小詩啊,現在天雅建材的擔心可就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了。”閆錦源說道。
“閆總,剛纔我說那事你不妨考慮一下,萬一我離開天雅還希望閆總能夠收留纔是。_!~;”閆錦源笑道:“你小月姐可是誠心要收購天雅的,她這纔要談收購你就想跳槽啊?”邵小詩搖了搖頭:“就算小月姐成功收購了天雅我也是要走的,那地方呆的時間長了,也膩了!”
林月說道:“那怎麼成?你要是走了我哪裡玩得轉啊!”邵小詩笑道:“小月姐,你就別謙虛了,你可是個能人,要是你都玩不轉那我真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閆錦源說道:“遊家出事對天雅的打擊應該很大吧?”
邵小詩回答道:“要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假的,不過說影響很大倒不至於。畢竟公司早就已經走上了正軌,遊總在與不在公司都在正常的運行的。”
林月說道:“不管怎麼說,如果能夠收購天雅我還真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幫我,小詩,你先好好考慮,別急着做決定好嗎?”邵小詩最後只得點了點頭:“那好吧!”
酒菜上了桌,林月親自給大家倒上酒,然後說道:“來,這杯酒我首先感謝你們兩個自己人,感謝你們在收購天雅這件事情上給予我的幫助。”閆錦源和邵小詩都端起了杯子,三人碰了一下。
邵小詩突然問道:“閆總,我聽說遊總的案子是你弟弟在負責?”閆錦源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我可就不知道了,小浩在家裡從來不談工作上的事情。”林月說道:“小詩剛纔說了,如果能夠讓遊雅馨早點醒過來,收購天雅的事情就能夠早一些完成。”
閆錦源說道:“這件事情我還真幫不了忙。”
邵小詩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是誰對遊總下這樣的狠手,對付一個女人用得着這麼狠嗎?”閆錦源說道:“你們遊總那脾氣或許得罪了什麼人吧!”邵小詩搖了搖頭:“閆總,這你就錯了,我們遊總雖然有時候讓人感覺不太合羣,可她的脾氣卻不壞。再說了,公司的事情大多是我在打理,她真要得罪人頂多就是人家覺得她不太懂禮貌,也犯不着殺人的。”
閆錦源笑道:“看來你對她很是瞭解嘛!”
邵小詩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道:“我對她的瞭解,我想除了她的家人是沒有人比得上的。”閆錦源說道:“那你說說,到底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邵小詩苦笑一下:“我要知道早就告訴警察了。”
林月忙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來,吃點菜,我們很快就要進入下一輪了。”
閆錦源和邵小詩都吃了兩夾菜,之後又喝了兩輪酒。雖然是紅酒,可閆錦源也隱隱感覺頭有些疼,可兩個女人的興致卻很高漲,輪番來和閆錦源敬酒,閆錦源不好拒絕,於是只得硬着頭皮喝了很多。
他感覺到眼皮有些打架了,掏出電話給閆錦浩打了過去,讓他一會過來還“簫雅軒”接自己回去,閆錦浩正在回家的路,接到大哥的電話二話不說就取道“簫雅軒”。
聽到閆錦源的電話,邵小詩還沒有什麼,相反林月的態度有些反常。
林月聽到閆錦浩要來,她有些不安,也有些侷促。
邵小詩史輕聲問道:“林姐,你怎麼了?”林月忙說道:“沒,沒什麼,就是從來沒有警察打過交道,這詐一聽說警察要來我這心裡啊就慌得很。”閆錦源笑道:“有什麼好慌的,警察又不是見誰逮誰,你只要沒犯事就不用怕他們的。”
邵小詩笑道:“我明白小月姐是怕什麼了,她是怕自己那點心思讓你弟弟給知道了。”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又喝了幾杯酒,閆錦浩來了。
邵小詩望了望閆錦源,又望了望閆錦浩:“喲,你們長得還真的象呢!”閆錦浩說道:“廢話,我們可是孿生兄弟。”
閆錦浩坐下來沒有喝酒,而是胡亂地扒了兩口飯:“聽說邵總是天雅建材的大功臣啊,天雅建材這些年的發展那麼迅猛多虧了邵總的功勞。”邵小詩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個執行者,如果不是遊總的平臺搭得好,我再能幹也不可能把天雅倒到今天的樣子。對了閆隊,剛纔我們還在問呢,傳言是你在負責遊總的案子對嗎?”
閆錦浩點了點頭:“是的!”邵小詩又說道:“不知道遊雅馨小姐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林姐想要收購天雅,沒有她這事情還真不好辦啊!”閆錦源說道:“其實小詩,我倒是覺得你可以直接和遊老勾通一下的好,遊老應該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能夠說服他,我想收購天雅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邵小詩苦笑了一下:“算了,我不是沒有和他聯繫過,他呀,本來就看我挺不順眼的,本來是一件好事,別經我嘴說出來後他怕更是要拒絕了。”
大家都好奇地問道:“爲什麼?”
邵小詩嘆了口氣:“老爺子一直以爲遊總的死與我有關係,在他看來我並不是一個好女人,你們知道嗎?他甚至懷疑我和遊總是拉拉。”閆錦源心裡暗笑,別說遊老了,就是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林月這才望向閆錦浩:“錦浩啊,案子有進展了嗎?遊小姐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去?”閆錦浩放下了碗筷:“這事還真說不準,醫生倒是說了,她能不能醒來完全取決於她自己的意志了,搞得好,三天五天也就醒了,搞不好,一年兩年也沒輒。”
林月忙對閆錦浩說道:“既然這樣,閆警官,如果遊小姐醒了麻煩你通知我們一聲吧!”閆錦浩苦笑着說道:“可惜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搞明白,她是真的昏迷了還是假的。”
邵小詩楞了一下:“什麼意思?”閆錦浩說道:“我們懷疑她的自殺和昏迷都是假的,我們現在已經把她身邊的警察撤了。對了,邵總,林姐,這件事情我們只是猜測,你們可別出去亂說。”
閆錦浩這也是願意放出的口風,他其實對林月一直都有所懷疑,他總覺得林月這個敏感的時候突然回到玉山,接近閆錦源一定有什麼目的,而此時她還和天雅建材的邵小詩又搭上了線。
吃過飯,閆錦源兄弟倆和林月、邵小詩道別後便離開了。
此刻已經是九點多鐘。
閆錦源掏出煙來點上一支遞給閆錦浩:“沒辦法,看她們今晚這架勢很想把我灌醉,我怕出什麼事,所以就讓你來接我了。”
閆錦浩笑了笑,接過煙來叼在了嘴裡:“大哥,我總覺得這次你們的美女班長回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閆錦源皺了下眉頭,又自己點上支菸:“是啊,她離婚了,看情形是對我有了什麼想法。”閆錦浩搖了搖頭:“不,這只是表象。”
閆錦源望向弟弟:“那是什麼?”閆錦浩淡淡地說道:“我懷疑她回來和遊家發生的這一切有關係。”閆錦源楞了一下:“你發現了什麼?”閆錦浩說道:“沒有,只是一種感覺,所以大哥,我覺得你還是離她遠一點,這個女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