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揚望着孟靜,彷彿就象第一次見到她一般:“小靜,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孟靜苦笑了一下:“別問了好嗎?我,我有我的苦衷。”龍飛揚問道:“是不是有人逼你這樣做的?”孟靜咬着牙並不說話。
舒逸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別責怪她了,既然她不願意說你再怎麼問也沒用。”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衝進來幾個武警戰士,幾支衝鋒槍對準了舒逸他們。龍飛揚看了一眼舒逸,舒逸望向孟靜,孟靜也是一臉的茫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車銳和馬偉。
車銳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舒處,我們又見面了!”舒逸皺了下眉頭:“車局,你這是唱的哪出啊?”車銳說道:“跟我走一趟吧,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他又看了龍飛揚和孟靜一眼:“一併帶走!”
車銳說完便領着馬偉轉身走了,舒逸、龍飛揚和孟靜被幾個武警押上了車。
車子出了榕縣縣城,在郊外某處駛上了一條小道,開不了多久,車停了下來,舒逸看出這是一個秘密基地,高高的圍牆,大門口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名荷槍實彈的衛兵,其中一個上前來查驗了通行證後果斷的放行了。
基地看來很大,車子大約又開了七八分鐘在一幢大樓前停下來了,武警戰士將舒逸他們帶下了車,車銳和馬偉正站在前面的小車旁,車銳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說話就往裡面走去。
舒逸望着孟靜:“不會又是你搗的鬼吧?”孟靜說道:“不是!”孟靜的心裡也很納悶,她和龍飛揚與車銳分開纔沒多久,怎麼他就突然帶着人來抓他們了?不過孟靜覺得車銳針對的應該是舒逸!
龍飛揚悄悄地小聲對舒逸說道:“舒處,看來這次是真的。”舒逸沒有說話,目光四下裡打量着。龍飛揚嘆了口氣:“舒處,這次我們想要離開就太難了。”舒逸說道:“看吧,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被武警戰士帶進了大樓,上了二樓,他們被押進了一個小會議室,會議室裡坐着幾個人,除了車銳,竟然還有顧天意、朱毅和陸亦雷!
而坐在正中的那人舒逸並不認識,是個軍人,還是個中將,年紀和朱毅的差不多,不過人的面相很惡,一臉的橫肉,臉陰沉着。
舒逸望向陸亦雷和朱毅:“陸局,老師!”二人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朱毅輕輕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只是嘴動了動,終於他的目光望向了別處。
舒逸心一沉,看來是出大事了!
顧天意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舒逸,坐下吧!”舒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顧天意對龍飛揚和孟靜說道:“這沒你們什麼事,出去吧,去隔壁等着。”龍飛揚擔心地望了舒逸一臉,舒逸微微一笑:“去吧,沒事。”龍飛揚和孟靜離開後,顧天意指着那個中將對舒逸說道:“這是軍事事務調查委員會的吳主任。”
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望着他們。
吳主任乾咳了兩聲:“你就是舒逸吧?”舒逸點了點頭。吳主任問道:“有人說你夥同古屯商家暗害了少林四大護法禪師和他們的幾個弟子,有這回事吧?”
舒逸楞了一下,少林的四大護法和慎癡他們不是早就離開了古屯了?莫非他們出事了?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事情就大條了,至少不是自己能夠扛得下來的。難怪陸亦雷和朱毅的臉色都很難看,這次看來陸亦雷和老師都保不住自己了。
舒逸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吳主任冷哼一聲:“人家少林的人都告到軍部去了,說你指使商家的人劫持了少林慎字輩的一名弟子。”說着他翻了翻桌子上的筆記本:“這名弟子叫慎癡,我沒說錯吧?”舒逸說道:“這件事情是商家個別人做的,與商家與我都沒有任何關係。”
吳主任冷笑道:“是嗎?把人帶上來!”
會議室的門再度打開了,兩個武警押着個人進來了,舒逸見了嚇了一跳,被押進來的竟然是古屯商家的當家人,商老堡主。商老堡主的臉上很是沮喪,一雙眼睛沒有一點光彩。
他看了舒逸一眼,目光中帶着內疚。
吳主任說道:“他已經承認了,整個事情都是你在背後策劃的,你盜取少林鎮寺之寶達摩舍利子,綁架慎癡,誘騙少林高僧到古屯,然後親自帶領槍手卑鄙地伏殺了少林的一干人等。你的同夥都招認了,舒逸,莫非你還想抵賴嗎?”
舒逸站了起來想要走到商老堡主的面前。
兩個武警用槍指住了他:“坐下!”舒逸只得坐了下來:“商老堡主,明明這件事情與你我無關,爲什麼要認了?”商老堡主沒有說話,只是嘆息。
吳主任說道:“好了,把他押回去!”
他又望着舒逸:“舒逸,我勸你還是老實坦白吧,你也是老兵了,又是老國安人員,我們的政策應該不用再向你宣傳了吧?”舒逸淡淡地說道:“那我也實事求是地告訴你,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既沒有和商家一起合謀少林,也沒有去少林偷盜過什麼舍利,這都是商自然一手策劃的。”
吳主任望向陸亦雷和朱毅:“陸局,朱顧問,你們可都看到了,不是我吳琦不給他這個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陸亦雷說道:“舒逸,你就承認了吧,我們會盡力保你的,父親說了,只要你認罪的態度好,他願意出面爲你求情。”
朱毅也說道:“舒逸,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就承認了吧,吳主任也說了,只要你承認了,他們負責去和少林那邊協調,儘可能地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顧天意淡淡地說道:“怕是不容易吧,這次少林損失的可是達摩院和羅漢堂的精英,能就這麼算了?”車銳也說道:“人家已經說了,必須嚴懲元兇,舒逸,這次你死定了!不過你也不冤枉,有整個古屯陪着你!”
舒逸擡起頭來:“什麼?”顧天意說道:“車局,你這話過了,只不過是古屯那幾個老傢伙而已。”舒逸說道:“少林的人明明在古屯出事的當晚就離開了的,一干人等毫髮無傷!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嫁禍給我們?吳主任,我要見商老堡主,我有些疑問想問問他!”
吳主任淡淡地說道:“怎麼?想串供?對不起,從現在起你不能見任何人!好好反省一下吧,想明白了,就讓他們叫我!帶下去!”朱毅說道:“吳主任!”吳主任望向朱毅,擠出一個笑容:“朱顧問,還有什麼事嗎?”朱毅說道:“我能不能和他單獨談談,我會好好勸勸他的。”
吳主任說道:“朱顧問,你雖然是軍事安全局的顧問,但你必須知道,顧問顧問,也就是一虛位閒職,這次陸局讓你參與這個專案組已經是很大限度地破例了,所以希望以後你別再提這樣的要求,不然我很難做的。”
陸亦雷臉色微微一變:“吳琦,和朱先生說話希望你客氣一點,否則我可不管你什麼主任不主任。”吳琦咬了咬牙,目光中滿是憤怒。
陸亦雷說道:“就讓朱先生和舒逸談談吧,不過不是單獨談,我會在一旁,正好我也有問題要問他!”吳琦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十分鐘!”朱毅這才鬆了口氣:“好,就十分鐘!”
衆人都退出了會議室,會議室裡只剩下陸亦雷、朱毅和舒逸,看押舒逸的那兩個武警也出去候在了門口。
舒逸輕聲問道:“陸局,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亦雷說道:“我們也不清楚,今天凌晨我接到軍務調查委員會的電話,說是少林寺把你告到了軍部,說你夥同古屯商家暗算少林達摩院的四大長老和慎字輩的八個弟子!內容和吳琦說的一樣,我們知道的也不比你知道的多,而且商家的人好象昨晚吳琦就飛到黔州把他們逮住了,他們竟然對一切供認不諱。”
朱毅說道:“陸局,甚至老首長都不相信這事真是你做的,所以堅持讓我和陸局進了專案組,起碼有我們在,能夠做到相對的公正。”舒逸問道:“那顧天意和車銳呢?又關他們什麼事?”陸亦雷嘆了口氣:“好象就是他們向少林告的密,也是他們向軍部證實是你的主使,商家的合謀!”
舒逸皺起了眉頭,顧天意和車銳爲什麼這樣做,這分明就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難道顧天意和車銳不想找“蚩尤血”了?不對,莫非商自在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裡?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商自在知道另外兩幅真畫在哪,再把自己手中的畫給奪了,他們也能輕易湊齊了五幅畫,還有那兩把鑰匙也和畫放一起的!
朱毅說道:“首長說了,如果真是你做的,就認了,他再想辦法!”舒逸淡淡地說道:“莫非你們也不相信我?”陸亦雷說道:“我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次的事情太重大了,我們也沒辦法。”舒逸說道:“我沒做過,就是死,我也不可能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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