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鋒聽了舒逸的話,也上前看了一下張三的傷口,果然如舒逸所說。|i^他說道:“舒處真是細心,如果真是他殺,那鄧梅的嫌疑就最大。裡屋是個封閉的密室,要進入裡屋就只有這一道門。”
舒逸說道:“我想和鄧梅談談。”屠鋒說道:“這裡不太方便,這樣吧,我們把她帶回隊裡去吧。”舒逸點了點頭。
到了縣局刑警隊,舒逸讓屠鋒和他一起進了羈押室。
見到舒逸,鄧梅激動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想要撲上去:“是你,是你殺了張三,你這個兇手。”她馬上被身後的民警給摁住了,她的手上戴着手銬。
她望着屠鋒:“你們憑什麼抓我?人是他們殺的!”他指着舒逸。
屠鋒苦笑着望向舒逸,舒逸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舒逸和屠鋒坐了下來,他掏出煙遞給屠鋒一支,自己也點了一支。
“鄧梅,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殺死了張三,有什麼證據?我們離開的時候張三親自把我們送出了門,你應該是看到的吧?”舒逸輕聲問道。
“你們沒有親手殺他,但一定是你們逼死了他!”鄧梅的眼裡有着淚光,看來她和張三的感情還是蠻深的。
屠鋒沉着臉說道:“鄧梅,希望你冷靜些,張三的死你的嫌疑最大,你最好能夠好好配合我們,早日抓到兇手,不然的話你脫不了干係!”鄧梅楞了一下:“你說什麼?我?”接着她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我殺了張三?我怎麼可能殺他,我爲什麼殺他。”
屠鋒說道:“那就要問你自己了。”
舒逸輕輕拍了拍屠鋒,示意他先暫時別再說話。舒逸問道:“我聽你和屠警官說過我們離開之後張三就回了裡屋?”鄧梅點了點頭,她的眼裡還是對舒逸有着濃濃的敵意。
舒逸也不管她,繼續問道:“三張回裡屋以後你有沒有離開過商店?”鄧梅說道:“我出去了一會,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到后街的移動營業廳交電話費。”舒逸看了一眼屠鋒,屠鋒走到門邊和一個警察耳語了兩句,又坐回到了舒逸的旁邊。
鄧梅繼續說道:“我走的時候和張三說了一聲,讓他出來看下店子,他應了一聲我才離開的。_!~;”舒逸又問道:“你回來以後多長時間才發現張三死了的?”鄧梅說道:“可以說是纔回來就發現了,因爲我回來的時候鍾師傅已經等在那兒了,他來買東西,也是因爲他拿的是百元的大鈔,我兌不開才敲門的。”
屠鋒皺起了眉頭:“剛纔你怎麼沒提到這事?”鄧梅說道:“你又沒問。”
舒逸繼續問道:“他有沒有說等你多長時間了。”鄧梅說道:“他說他也剛到。”屠鋒問道:“這個鍾師傅是誰?他買的什麼?”鄧梅回答道:“鍾師傅是個水工,扛散活的,他來買了一個三通,兩個堵頭和幾個生料帶,就十來塊錢的東西。”
舒逸對屠鋒說道:“馬上找到這個鍾師傅。”鄧梅提醒道:“他叫鍾維良,平時就在街心花園那等活,不過他來買材料說明他今天應該是接着活的。”
屠鋒出去安排,不一會他又回來了,他告訴舒逸,鄧梅沒有說謊,她確實去了一趟移動的營業廳,而從小店到移動營業廳往返大概也需要七八分鐘的樣子。
舒逸望着鄧梅說道:“你和張三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短,對於他你應該很瞭解吧?”鄧梅哼了一聲:“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舒逸說道:“他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鄧梅楞了一下,她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屠鋒。
舒逸皺了下眉頭。
鄧梅說道:“是的,張三的精神是有些問題,當年他曾經到警察局投案自首,說他自己殺了人,還是殺了一個刑警隊長和一個老頭。他哪裡有膽量殺人?平時讓他殺雞他都不敢!雖然張三的身上有不少的缺點,可是他卻是個很善良的人。”
舒逸問道:“可他只是個小保安,據我所知他的家裡很窮,又哪裡來的錢開這樣一個店面?”鄧梅的臉色又變了變:“這錢是我給他的,我出賣自己的肉體賺的。”屠峰輕聲說道:“鄧梅和張三是在夜總會認識的,鄧梅當時就在夜總會做小姐。”
舒逸點了點頭:“這樣啊!鄧梅,你曾經跟我說過,張三因爲打牌機欠下了幾萬元的債,那錢是從哪借的?”鄧梅說道:“我不知道,是張三自己告訴我的。”舒逸笑了:“張三的精神有問題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少吧,誰會把錢借給一個精神病人?”
鄧梅咬了咬牙:“這有什麼?他的賬我認,而且我們還有這樣一個店在,誰還會懶賬不成!”舒逸說道:“回答我,錢是誰借給他的?”
鄧梅這才說道:“牌機室的老闆,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洪哥。”
屠鋒說道:“我知道這個人,他叫洪勝。”舒逸說道:“我暫時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不過屠隊,這個人能不能交給我們?”屠鋒臉色微變:“舒處這是不相信我們?”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多心了。”屠鋒也冷冷地說道:“既然劉局說了,讓我們全力配合,自然舒處說了算。”
舒逸點了點頭走到門口:“飛揚,鄧梅就交給你和孟靜了,你們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屠鋒的臉色很難看,可是他卻不能說什麼。
舒逸對屠鋒說道:“麻煩屠大隊把洪勝請來吧!”屠鋒說道:“洪勝是洪副縣長的兒子,這個我怕……”舒逸想了想說道:“也好,他的牌機室你應該知道吧?”屠鋒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過去。”
洪勝的牌機室就在縣行政中心對面的一棟樓上。
舒逸淡淡地說道:“這樣的一個賭場竟然能夠明目張膽地開在縣行政中心對面,看來榕縣的警民關係還真是融洽!”屠鋒的臉紅了起來:“舒處也不用冷嘲熱諷,在華夏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不是我一個刑警隊長就能改變的。”
到了樓上,屠鋒說道:“我就不賠舒處進去了,舒處自己小心一點。”此刻的屠鋒心裡對舒逸沒有一絲的好感,相反他從內心就十分的反感舒逸,他甚至希望舒逸在裡面和洪勝幹上一場,然後讓洪副縣長和舒逸對掐去!
舒逸一個人走進了牌機室。
一個大眼睛的美麗女孩走上前來:“先生好面生,第一次來玩吧?”舒逸微微一笑:“這都怎麼個玩法?”女孩介紹道:“我們這有一角機,五角機,一元機和十元機四種,一角機就是一角錢一分,五角機則是五角錢一分,一元和十元的分別是一元一分和十元一分,一次最低上一百分,高不限。”
“出四條、同花順、同花大順和五條有獎勵。”
舒逸說道:“哦,一般他們都玩多少分的?”女孩說道:“一般玩五角、一元機的多,十元機的是我們的vip顧客,另外有貴賓房。”
女孩說完瞪着舒逸:“你問這麼多幹嘛?到底要不要玩?”
舒逸說道:“姑娘,我想打聽個人。”女孩說道:“不玩就出去,我沒時間和你磨嘰!”舒逸說道:“誰說我不玩啊,我玩一元機,給我上分吧!”舒逸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女孩這才笑了起來,領着舒逸到了一臺遊戲機前。
“姑娘,我是張三介紹來的,他也經常在這玩吧?”舒逸問道。女孩笑道:“原來是三哥介紹來的啊,怎麼不早說呢,看三哥的面上多送你二十分吧!”他給舒逸上了一百二十分。舒逸又問道:“他平時打多大的?”
女孩說道:“他是我們的vip顧客,一直都打十元機,不過他的運氣可差了,總是輸錢。”
舒逸胡亂玩了一氣,一面玩一面和女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女孩也是個話嘮,除了中途偶爾跑去給別人上分之外也一直陪舒逸說着話。
“啊!四條,先生,你的手氣真好!等等,我給你拿獎品。”女孩去拿了一條“貴煙”過來遞給舒逸,然後悄悄說道:“好了,見好就收吧,現在下分走人你能夠淨賺一千二呢!”舒逸押的是二十分,一個四條六十倍,正好一千二百分。
舒逸笑了笑:“好吧,給我下了吧!”女孩把舒逸贏的錢遞給他:“數數!”舒逸也沒數,遞了一張一百的過去:“這是謝謝你的。”女孩也不客氣接了過去:“走吧,玩玩就行了,別陷進去了,看你也是個好人,我纔好心勸你!”
舒逸四下裡看了看:“你們洪老大在嗎?”女孩楞了一下:“你找我們洪哥?”舒逸點了點頭:“我想和內陸瞭解些情況。”女孩說道:“你最好別卻招惹他,他很兇的。”舒逸笑道:“沒事,我不怕!”女孩咬了咬嘴脣:“你是警察?”舒逸說道:“不是。”
女孩嘟起了嘴:“我就說嘛,警察怎麼敢找他的麻煩,你找他有什麼事?或許我可以幫你。”舒逸說道:“我聽張三說欠着他的錢,我想問一下張三欠了他多少錢。”女孩說道:“唉,這事情問我不就結了,三哥和洪老大那是哥們,他雖然欠了洪老大三四萬,可洪老大說了不讓他還的。”
舒逸問道:“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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