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的話?”沈靖武見舒逸一臉的苦笑,他有些不高興地說道。k";;
舒逸忙說道:“哪裡,沈,沈記者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你說吧,‘非自然現象研究局’的顧局也給我派了兩個助手。”舒逸說到這的時候看了一眼沈靖武,沈靖武淡淡地說道:“我和他的來路不一樣,舒先生,我想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
舒逸眯着眼:“沈記者的來路又是……”
沈靖武笑了:“舒先生,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他遞給舒逸一個綠色的小本,舒逸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笑了,向沈靖武伸出手去:“歡迎你,沈記者!”沈靖武和舒逸握了握手,然後收回了那個綠色的小本。
舒逸說道:“你現在住哪?”沈靖武搖了搖頭:“你還真別說,諾大的西鄉還真難找個住處。”舒逸說道:“這樣吧,我們住在小水電站,那兒還有空的房間,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吧,順便你也能見見我身邊的那些人!”
沈靖武點了點頭:“也好!”舒逸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得先提醒你,龍飛揚,就是顧天意給我安排的兩個助手中的一個,那人很厲害,他能夠讀心,你是行家,應該知道吧?”沈靖武點了點頭:“來之前我就研究過他的資料了,包括那個孟靜,因爲我的任務之一就是幫你甄別身邊的人。”
舒逸說道:“我救過他的命。”沈靖武說道:“一碼歸一碼,你也知道,有時候人做事不由己,在人情上面還有紀律,還有國法。”舒逸笑了:“只怕是有人扯虎皮做大旗也未可知。”沈靖武正色地說道:“虎皮一旦落在特定的人身上,它就是大旗!”
舒逸楞了一下,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沈靖武這話說得在理。
這個問題是不能深究的,舒逸問道:“你就一個人來的?”沈靖武喝了口水:“嗯,不過這兒也有我們的人。”舒逸說道:“那你還愁沒地住?”沈靖武搖了搖頭:“那是步暗棋,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能直接和他聯絡的。”
舒逸說道:“真是複雜,有時候很簡單的問題搞得象對敵鬥爭一樣。”沈靖武說道:“你還別說,這比對敵鬥爭還要殘酷,不僅僅是華夏,而是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這樣的。|i^異能者有時候是國家的寶,可一旦他們看不清自己,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時,他們造成的危害就是無法估量的。”
“所以你就得經常的關注着這些人的動向,還不能明着來,因爲要保證觀察員的安全,這就註定我們必須也得有一條隱蔽的戰線,舒先生啊,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沈靖武輕聲問道。舒逸淡淡地說道:“說吧。”
沈靖武這才說道:“有時候敵人和朋友並不象是我們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明明你覺得是朋友,可是最終卻成了你的敵人,有時候明明你認爲是朋友,甚至感覺對你能夠掏心掏肺,但偏偏那纔是想要置你於死地的敵人。”
舒逸其實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感性,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兒,可是他永遠也改變不了。舒逸苦笑了一下:“受教了!”
沈靖武嘆了口氣:“看來陸局說得沒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舒逸歪頭看了他一眼:“陸局很瞭解我。”沈靖武補了一句:“陸局很擔心你!”
“陸局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這次他幫不了你什麼,一切只能靠你自己。”沈靖武說完,站了起來:“我們該下去了,別讓他們等急了。”
兩人下到半山腰,商自在他們還在。舒逸路上已經把他們上山的目的給沈靖武說了一遍,沈靖武到了山腰就找了個理由先離開了。
等沈靖武離開以後,商自在才說道:“舒先生,你們在山上呆那麼長的時間,都聊些啥啊。”舒逸笑道:“他在教我攝影呢!”商自在笑道:“攝影?舒先生還有那興趣。”舒逸說道:“是沈記者太熱心了!”
商自在楞了一下,然後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進洞去吧。”
商自在帶着三人來到洞口,謝意說道:“僞裝得真好,不細心一點還真發現不了。”商自在搖了搖頭:“這僞裝應該不算什麼,你們看,這裡的土坯,這應該是原先封洞的時候留下的,如果不是土坯被破壞掉了,這洞口才真是沒人能夠找到。”
四人進了洞,謝意驚訝地說道:“真美,這就是溶洞啊?”舒逸笑道:“第一次見到吧?”謝意點了點頭,手中的電筒到處射着:“要是有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那就更美了!”付琳說道:“要想看有機會回林城你可以到天河潭去看看,對了黔南的堯林溶洞也不錯,洞裡不僅有美麗的鐘乳石,還有水路呢,可以坐着船遊。”
商自在淡淡地說道:“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什麼事物啊都圖個新鮮。”
下了石階,就到了那個空曠的所在,果然堆了一堆箱子,油紙布搭在上面,地面上也支着木頭。舒逸輕輕說道:“這些東西應該是臨時放在這兒的。”謝意問道:“爲什麼?”舒逸笑道:“那些古董字畫放久了會受潮,如果不出現特殊情況,這些東西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轉移走的。”
謝意擔心地說道:“那我們進來會不會和他們撞上?”舒逸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
商自在領着舒逸走到了那堆骨灰的面前,已經因爲地上的溼氣而化了水,但空氣中的那股味道卻沒有散去!舒逸說道:“商大叔,這果然是燒人的氣味。”付琳雖然也算是江湖兒女,聽到舒逸這話也忍不住作嘔。
舒逸站了起來,四處走了走,看了看,這個洞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舒逸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把洞口弄得這麼隱蔽,難道就爲了堆點東西?再說了,這些東西應該是近期才堆進來的,死人也是最近才燒的,可洞口按剛纔商自在的話說,很早以前就封掉了,費這麼大的勁洞裡會沒有什麼秘密嗎?
舒逸不相信。
可這秘密在哪兒,舒逸就是想弄明白。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堆東西上,他走了過去,掀開了油紙,拿出了其中一個畫卷,畫卷倒是也用油紙封着的,舒逸認真地看了看,油紙上有薄薄的一層水霧。舒逸低頭看了看地上,他的心裡漸漸有了計較,他說道:“商大叔,你來看看,這底下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幾人都走了過來,商自在蹲了下去,伸手摸向這堆東西的下面。
下面墊着木頭,把貨物支撐高了幾分,正好能夠把手伸到裡面去,商自在用力敲了敲,他的臉上露出驚訝:“舒先生,這底下是空的,下面一定有個暗室。”舒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好了,我們走吧!”
商自在楞了一下:“走?不看個究竟?”舒逸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付琳說道:“這萬一讓別人先進去了怎麼辦?”舒逸說道:“他們要進去早就進去了,要進不去怎麼都進不去。”謝意也有些不死心:“先生,我覺得還是看一看的好!”舒逸說道:“過些日子吧!商大叔,這兩天就勞您費心了,看看這洞裡會不會有人進出。”
商自在點了點頭,可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
舒逸笑了:“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什麼,我就告訴你們吧,之所以不挪動那堆東西,是因爲沒多大的意義,你們想想,如果他們真有本事進入暗室,裡面的東西早就沒了,還有必要用那些東西把入口給遮住嗎?商大叔,你看過,底下那兩層的箱子裡都是些什麼?”
商自在說道:“白石灰,我想是用來防潮的!”
舒逸搖了搖頭:“那是幌子,弄兩層白石灰就是因爲他們怕這些東西被人見着了會起心搬走,搬走錢啊物的倒沒什麼,可一旦搬空了那暗室入口不就露出來了?所以就弄了兩層白石灰,白石灰你總不至於也要搬走吧?”
大家這才都點了點頭,付琳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爲什麼要放錢物啊?直接擺着白石灰該多好。”商自在嘆了口氣:“琳丫頭啊,你想過沒有,莫名其妙放一堆裝了白石灰的箱子在這,不更惹人懷疑嗎?”
舒逸笑了:“對,所以他們必須要給點甜頭。”
幾人離開了山洞,便往水電站那邊走去,他們都沒有發覺,就在山上不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舒逸他們離去的背影,等到看不見了,那人才說道:“有發財的機會你們都不願意要,傻瓜!”說完他也慢慢地搖頭下了山,這人正是瘋二。
纔到水電站,舒逸就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沈靖武,他好象正在和商自滿爭執着,商自在也認得沈靖武:“自滿,這是怎麼回事?”商自滿說道:“他非得說要在這兒住,我怎麼說他都不肯走。”沈靖武看到了舒逸他有些激動地說道:“舒先生,你們也住在這兒啊?我聽說這有個廢棄的小水電站,所以纔來的,你們也知道,現在西鄉想找個住處真的不容易。”
第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