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明媚的陽光照在苗疆,雨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的蒸汽。|i^
衛夫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還好好的活着,就躺在她的那張牀上,她長長地鬆了口氣。接着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衝出門外,看到天已經亮了,陽光普照,她的心裡突然生出感慨,活着真好!
巖花已經靠在走廊的護欄邊,手裡拿着一隻玻璃杯,杯子裡是湛綠色的茶水。見衛夫人走出房間,巖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衛夫人走到巖花的身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巖花喝了口茶:“昨晚嗎?我不知道!”說完她轉身進了屋。
衛夫人楞在那兒,她不知道巖花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其實巖花說的是真話,她和沐七兒並不知道衛夫人昨晚的遭遇,但從衛夫人的臉色巖花看出來,昨晚她應該又見到了她口中的那個紅衣女子,巖花的心裡有些失落,她是想見到自己的姐姐的,是鬼魂也好,殭屍也好,她都無所謂,在她的心裡,無論巖芸是以什麼樣的形態存在,都永遠是她最親近的人。
衛夫人回過神來,她有些恍惚了,到底自己昨晚是真的經歷了恐懼還是隻是做了一個惡夢?衛夫人越想心裡越是害怕,最後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離開這兒,至少她再也不會在這棟小樓裡過夜了。
衛夫人來到巖花的房門口:“巖花,我,我還是不住在這兒了,有事情的時候我再過來!”巖花走到門邊,點了點頭:“希望你們能儘快把訂金送來。”衛夫人忙說道:“一定,一定會的,那我就先走了!”
衛夫人說走就走,巖花連句再見或者慢走都欠奉,只用一種冷冷的目光望着她狼狽的逃離。
“沐姐姐,昨晚你真的沒聽到她的房間有什麼動靜嗎?”巖花不解地問道。沐七兒歪在牀上翻看着一本舊雜誌:“沒聽到,對了,好象聽到幾聲敲牆板的聲音,不過並不大聲。”巖花嘆了口氣:“看來舒大哥說的沒錯,姐姐還在這所屋子裡。”
沐七兒打了一個冷戰,她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裡。
巖花苦笑道:“沐姐姐,你別怕,我想姐姐一定不會害我們的,其實我很想見她一面,可她偏偏卻躲着我!”
舒逸站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i^
桂芝張羅着早餐,一邊笑道:“舒先生,昨晚沒睡好嗎?”舒逸回答道:“睡得很好,伸伸腰有利於身體健康。”
桂芝說道:“對了,你們新來那同志起得真早,天還沒亮就出去了。”舒逸皺了下眉頭:“你是說張鬆?”桂芝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張同志,我問他去哪他也沒有說話。”舒逸說道:“或許他沒有聽見吧!他走的時候大概是幾點鐘?”
桂芝說道:“六點半左右吧!”舒逸看了看錶,現在都已經八點半鐘了,也就是說張鬆出去了近兩個小時了。舒逸掏出手機給龍飛揚打了過去,舒逸忘不了張鬆在望着龍飛揚和孟靜時眼中流露出的怒火。
電話鈴響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接,舒逸的心沉了下去。
“嫂子,我有點事得出去一下。”桂芝說道:“早餐馬上就好了!”舒逸說道:“我就不吃了,等他們起來讓他們吃吧。”桂芝見舒逸的臉色很難看,她疑惑地“哦”了一聲。舒逸飛快地跑了出去。
舒逸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就向西鄉旅館跑去。
舒逸衝進旅館往上跑去,魏琴從來沒見過舒逸,她追在後邊叫道:“喂,你怎麼亂闖啊,你找誰?”舒逸根本就不理會她,直接跑到了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舒逸用力地敲了敲門,沒有反應,魏琴總算追了上來:“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亂闖啊!你找誰?”
舒逸說道:“我找住在這間房的我的兩個朋友。”魏琴警惕地問道:“你知道他們的名字嗎?”舒逸正準備說話,兩個男子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了:“老闆,這位先生是我們認識。”說話的二人便是慎怒和慎惡。
魏琴這才放下了警惕:“原來這樣啊,下次找人先問問服務檯,不要亂闖。你那兩個朋友七點不到就出去了,你要是問我一句根本就不用上樓!”
舒逸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顧不得向三人說什麼,一陣風似的離開了西鄉旅館,他卻不知道,旅館的幾個房間裡都有人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一幕。
出院旅館,舒逸冷靜了下來,他直接回到了莫棟家,竟然還趕得上早餐。
桂芝見到舒逸回來她楞住了,舒逸風風火火的離開,回來的時候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桂芝把早餐端了上來,舒逸在衆人的身邊坐下。
謝意輕聲問道:“先生,你是去找張鬆嗎?”舒逸點了點頭:“沒找到,龍飛揚和孟靜也不見了。”謝意一臉的內疚:“對不起先生,我沒能夠看住他。”舒逸笑了:“這不怪你,你不可能象膏藥一樣二十四小時都貼着他的。”
老虔婆並沒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得埋頭吃自己的。倒是慎癡聽得很認真,末了還問了一句:“遇到麻煩了?”舒逸搖了搖頭,慎癡說道:“剛纔我接到師弟的電話,說你急吼吼地去了旅館,好象是有什麼急事。”舒逸說道:“嗯,現在沒事了。”慎癡說道:“你不能有事,因爲你必須活着跟我們回少林,所以有什麼危險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們。”
舒逸笑道:“放心吧,放着你們這樣的免費保鏢我一定會讓你們人盡其用的。”
吃過早餐,舒逸把謝意叫進了房間。
舒逸靠在椅背上,掏出煙來,遞給謝意一支:“是不是有話想問我?”謝意接過煙來,點了點頭:“你好象並不擔心龍大哥和孟靜姐的安全。”舒逸說道:“當我聽到張鬆出去了,而龍飛揚和孟靜又聯繫不上的時候確實很擔心,所以我不得不馬上去了小旅館。去了旅館我還是沒能夠找到他們,老闆娘說他們也是早早就離開了,我的擔心就更加厲害了。”
謝意說道:“既然那麼擔心你還有心思回來吃早餐?”
舒逸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是太緊張了,我的緊張來源於張鬆的那個帶着怒火的眼神,直到我走出旅館整個人冷靜下來了我纔想明白一個問題,三個異能者,雖然我對張鬆的異能並不完全知道可是龍飛揚能讀心,他能在第一時間避險,而他的身手也很厲害,加上孟靜的手段,一個張鬆根本不可能對他們構成威脅。”
謝意說道:“那他們會去哪了?”舒逸淡淡地說道:“‘巴蜀酆都’的人已經找上了巖花,雖然只有衛夫人一人留在了巖花家,可他們一定不會只來了衛夫人一個人。”
謝意有些懵了,舒逸根本就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舒逸微笑着說道:“怎麼?還沒想明白?”謝意點了點頭:“不明白。”舒逸說道:“我敢斷定張鬆搞點小動作是正常的,可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對龍飛揚和孟靜下手,因爲他們那個‘非自然現象研究局’來到西鄉的應該不只他們三個人。”
謝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提到‘巴蜀酆都’就是想說明‘非自然現象研究局’也和他們一樣,還有很多人是隱在暗處的。”謝意說到這兒,眉頭攢到了一起:“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爲他們根本就對我們不信任?”
舒逸嘆了口氣:“這就是我爲什麼能夠安心回來吃早餐的原因。”
謝意說道:“看來他們只是在利用我們,或者說因爲先生你在這件事情裡的特殊性,他們利用上面的關係,先把你拉住,這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吧。不過我就怕他們爲了達到目的,最後可能還會把我們當成敵人!先生,我想你應該和陸局好好溝通一下。”
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和陸局溝通過了,他讓我以自己的原則來處理這件事情,便利行事。需要幫助的時候,讓我給他電話。”
謝意說道:“那就好!”舒逸輕笑道:“好什麼?”謝意說道:“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請陸局幫忙!”舒逸搖了搖頭:“謝意,現在我必須教會你一件事情。”謝意忙站了起來:“先生請說。”
舒逸擺了擺手:“坐下來吧,不用這麼嚴肅。”他又扔了一支菸給謝意:“信自己,特別是在最危險的關頭,別輕易相信任何人,只能信自己。”謝意說道:“先生,你不是說過要相信自己的團隊嗎?”舒逸說道:“信自己的團隊沒有錯,但一旦危險只與你自己相差的時候就只能信自己。”
謝意問道:“爲什麼?”
舒逸點起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因爲團隊會被打上烙印,它永遠代表的都不是你自己的個人意志與利益。”謝意好象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只靠自己能夠應付得了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攪局,然後借勢!亂中取勝,夾縫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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