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很快回到了陸軍賓館,他必須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和金曼姝及時地溝通。
就在金真中下車的時候,舒逸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盯着自己,他馬上想到了金哲宇,讓金哲宇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舒逸在金真中面前出現是因爲金曼姝,而他的新身份也是金曼姝給他的,一旦金哲宇對自己起了疑心,只要調查起來,很容易就會懷疑到金曼姝的身上。舒逸雖然並不害怕被北韓軍方發現,只要他們抓不到自己,查不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就不會對華夏構成什麼威脅。
倒是金曼姝,一旦自己出事她一定會暴露,那樣會給她及軍情局帶來巨大的打擊,再者她還是華威的孫女,於公於私舒逸都不能連累到她。
金曼姝來到了陸軍賓館:“這麼急着聯繫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舒逸把金真中如何找上自己,然後兩人準備外出吃飯,途中金哲宇又讓金真中回家,自己送他回去這一切細細地說了一遍。
金曼姝聽完也皺起了眉頭:“金哲宇看上去很和藹,很慈祥,可我知道他這個人的疑心很重的,就說我吧,我救了金賢惠,當時確實是個巧合,我只是趕上了,可他對我的一切還是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調查,好在局裡前期工作做得好,不然我可能早就被他們發現了。你知道嗎?北韓對間諜的處置是很殘忍的,哪怕是對我們華夏的人。”
舒逸當然知道,他點了點頭:“我的身份經得起審查嗎?”
金曼姝說道:“沒問題,所有資料都沒有問題,這個崔浩新是個老特工,也是個孤兒,一直以來他都是獨立執行任務,就是局裡知道他的人也沒幾個,到目前爲止,凡是見過他的人我們都已經幫你清除了,當然,局長和他的直接領導除外,局長一般來說你很不容易見到,而你的頂頭上司,他拿了我們不少的錢,所以有義務幫助我們。”
舒逸說道:“那就好,我還真怕到時候他們查出點什麼,會連累你。”金曼姝笑道:“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真有什麼危險我會第一時間及時撤離。”舒逸說道:“嗯,你不用管我,我有能力保護自己。”
金曼姝說道:“對了,有一個人你一定得小心,我估計你們必然有遭遇到一起的,他將會是你在北韓最大的敵人。”
金曼姝點上支菸繼續說道:“他就是金哲宇的大兒子,金真正,軍事肅反局局長,他們的職權甚至比反間諜局的更大。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金真正也是北韓最年輕的將軍之一,雖然他的成就有部分是因爲金哲宇的蔭庇,但絕大部分也是因爲他自己的能力。”
金曼姝吐了個菸圈:“金真正三十七歲,個不高,不足一米七,可他的腦子很好用,還有身手也很好,我打不過他。他和他父親長得很象,是幾姊妹中長得最象金哲宇的。因此他也深得金哲宇的喜愛,他的肅反局是金哲宇的嫡系。我想如果你說的金哲宇注意到你了是真的,那麼對你身份進行調查的工作一定會是由肅反局去完成。”
舒逸對肅反局並不陌生,有過幾次交鋒,只是他卻不知道肅反局的頭竟然會是金哲宇的大兒子。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他開始後悔不應該主動提出送金真中回去了,不過轉念一想也沒有什麼後悔的,金真中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遲早也會傳到他老子的耳朵裡去的。
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
舒逸對金曼姝說道:“最近兩天我們少聯繫,你好好保重。如果發現什麼危險,第一時間撤離,不用管我。”金曼姝說道:“明白了,你的頂頭上司估計明天會和你見一面,他會交給你一件任務,你就認真地表現一下。如果做得好,我想肅反局的調查也很快就能過關。”
舒逸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舒逸怎麼也沒想到金真正的反應速度會這麼快,晚上十點多鐘,也就是他送金真中到別墅的三個小時後,金真正就在金真中的陪同下來到了陸軍賓館。
不只是他們兩個人,還有七八個身穿黑色西裝,拿着手槍的人,舒逸知道這些人都是金真正的手下。
“大哥,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的好朋友崔浩新。”金真中熱情地介紹着,金真正微笑着伸出手來:“崔先生,你好啊!”舒逸伸出手去,雙手和他握了握,滿臉都堆着笑意:“金先生今晚來訪不知道有何貴幹啊?”
金真正和舒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來看看真中的朋友。崔先生聽說是在反間諜局工作,我和你們局長尹昌浩可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哦。”舒逸不知道他的到底想說什麼,反正他對於那個什麼尹局長他見都沒見過。
舒逸笑道:“是嗎?我倒是很少有機會見到我們局長,我的任務一般都是由我的直接領導安排的。”金真正早在來之前就和尹昌浩通過電話,他多少也知道了舒逸的底細,可他想不明白舒逸爲什麼要接近自己的弟弟,雖然弟弟也是軍人,可只是個低級軍官,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金真正真正擔心的是舒逸會利用這樣的機會對自己的父親不利。
“這是父親在陸軍賓館長期包下的那個房間吧?”金真正是明知故問,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是金真中先生把我安排在這個房間。”
金真正看了一眼金真中,其實把舒逸安排在這個房間並不是金真中的原意,是金曼姝要他這樣做的,當然,這樣的時候他是不會把金曼姝給說出來的,他望着自己的大哥,輕聲說道:“是這樣的,我想到父親這間房空着也是空着。”
金真正沒有坐多久便告辭離開了,金真中沒有和他一起走,而是留了下來。
“崔先生,對不起,因爲我,給你帶來了麻煩。”金真中向舒逸道歉,舒逸笑道:“金先生言重了,根本沒有道歉的必要,你已經給了我很多的幫助了。”
金真中嘆了口氣:“我大哥也是不得已,雖然在北韓父親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可你也知道,他的年齡畢竟在那兒了,外面都說,有金哲宇的金家纔是金家,如果哪一天父親不在了,那麼我們家也就徹底的敗完了。”
舒逸只是微笑,並不說話,他知道金家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評頭論足,金真中又說道:“大哥是父親的接班人,在金家,也只有大哥能夠繼承父親的衣鉢。”舒逸輕聲說道:“金先生,你不必這樣,這一切我能夠理解。”
金真中說道:“如果曼姝問起,希望你能夠幫我說說好話。”舒逸輕聲問道:“這個房間是你父親長包的,你告訴他們是曼姝安排的了嗎?”金真中搖了搖頭:“我沒提你和曼姝之間的關係,雖然我相信你和曼姝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大哥的脾氣我知道,所以……”
舒逸看得出金真中是真正的喜歡金曼姝,他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知道金真中的感情算是白搭了。當然,這些話他不可能說出來。
金真中走了,舒逸躺在牀上,他知道肅反局從現在起已經盯上了他,他看來他在北韓的行動將不會那麼順利。
舒逸掏出金曼姝給他的資料,細細地研究着關於李冰姬的一切。
華夏國萊市城南的一間小屋的沙發上坐着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是樸永健,而女人就是李冰姬。
“是你把我的住處告訴舒逸的?”李冰姬冷冷地問道。樸永健回答道:“他盯我盯得太緊,我想轉移一下他的視線,你和他之間有段淵源,他就算找到你也不會對你怎麼樣。”
李冰姬冷哼一聲:“恐怕你的目的不僅如此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樸永健的手搭上了李冰姬的肩膀:“別忘記了,是你把我請到華夏來的。”李冰姬也沒有躲閃,她對樸永健還是有感情的:“我開始後悔了,我現在才明白,就算我不去找你,你也會到華夏來的。”
樸永健笑了:“冰姬,你不是一向不問政治的嗎?這一次你爲什麼要管這件事情。”李冰姬站了起來:“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就行了。”樸永健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樸永健抱起了李冰姬,向臥室走去。李冰姬緊緊地摟住了樸永健的脖子,嘴脣壓了上去,瘋狂地索吻。樸永健撕碎了李冰姬薄如紗的衣裙,用力地把她扔到了牀上……
藍波灣冷家,冷易把華威和廣仁都招到了家中。
冷易說道:“我說,你們這幾天都在幹什麼?你們不會是把我們‘老年行動組’的事情給忘記了吧?”華威笑道:“怎麼了,沉不住氣了?”冷易望着華威和廣仁:“你們兩個老東西不會撇開我自己玩吧,我可警告你們,那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