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兒看了柳雪一眼:“我能坐下嗎?”柳雪站了起來:“我到那邊走走!”她這話是說給鎮南方聽的,對於齊萱兒,她正眼都沒看一眼。
齊萱兒尷尬地說道:“看來你的朋友並不歡迎我。”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別管她的,我和她也沒太大的關係。”齊萱兒坐了下來,她和鎮南方捱得很近,鎮南方聞到了她身上淡淡地香水味。
“對了,你知道我叫齊萱兒,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鎮南方微笑着道:“我叫鎮南方!”齊萱兒說道:“鎮南方?那你的家一定是在南方了!”鎮南方說道:“算是吧。”他並沒有對齊萱兒表現出熱情,因爲他看到了不遠處唐三那張擠得出酸水的臉。
齊萱兒也沒有說話,靜靜地坐了兩分鐘,然後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兒。”鎮南方心裡一驚,原來齊萱兒果然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帶話的又是什麼人?”
齊萱兒微笑着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那個人是誰我也不能說,不過他說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他曾經給你送過一份大禮!”大禮?鎮南方想到了那張畫着特殊符號的紙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讓你帶什麼話?”
齊萱兒說道:“他讓我告訴你,別急着救人。”鎮南方問道:“什麼意思?”齊萱兒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反正話我帶到了,我還有事情,得先走了。”她說走就走,留下鎮南方楞在當場。
齊萱兒過去不知道和唐三說了些什麼,然後扔下唐三便走了。
象是約好的一樣,齊萱兒一走,柳雪又回到了鎮南方的身邊。
柳雪象是無意地說道:“美女總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鎮南方望了她一眼:“你也是美女,而且不僅僅能讓人眼前一亮,還能夠讓人的心神盪漾。”柳雪竟然臉紅了,扔給鎮南方一個白眼:“沒想到你小小年輕嘴還挺油的。”
鎮南方笑了,柳雪說道:“好無聊,要不我們走吧,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坐。”鎮南方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而且已經有了收穫,便點了點頭:“也好,正好把這栓狗的繩子給解了!”他又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
柳雪笑了,笑得很燦爛:“你也承認自己是條狗啊?”鎮南方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
兩人站了起來,柳雪還是挽着鎮南方的胳膊,就準備離開。
唐三不知道叫住了他們:“小雪,怎麼就走了?”柳雪看了他一眼:“我們還有點事。”唐三看了鎮南方一眼:“鎮先生今天是第一次來,以後有時間可得經常來坐坐!”接着遞給鎮南方一張會員卡:“我們這裡經常能夠看到一些商界和政界的精英,當然也不乏一些當紅的女明星,就象齊萱兒那樣,只要有足夠的本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唐三露出了男人固有的淫笑。
柳雪皺了下眉頭,拉了一下鎮南方:“噁心,南方,我們走!”鎮南方微笑着對唐三說道:“對不起,先告辭了。”
唐三望着二人的背影,咬着牙,露出兇光。
上了車,柳雪問道:“看你和齊萱兒聊得很開心的,都說了些什麼啊?”鎮南方說道:“也沒什麼,她就給我說了一些演藝圈的軼事。”柳雪說道:“她漂亮吧?”鎮南方點了點頭:“嗯,一種清純之美,我一直都很喜歡看她的片子。”
柳雪沒有再說話,象在專心地開着車。
鎮南方也在沉思,他對今晚的事情有些想不明白。
首先是柳老頭讓他陪着柳雪來參加聚會,可就連柳雪好象也並不知道原因。接着就是齊萱兒的出現,齊萱兒原本並不是單單爲了參加唐三的這個私人聚會,她是替人傳話來的,而齊萱兒的傳話便是他在這個聚會上唯一的收穫,這麼說齊萱兒的出現與柳老頭有些關係?
鎮南方扭頭望了柳雪一眼,柳雪說她並不知道柳老頭的用意到底是真是假,而她在離開會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美女總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是有所指還是無心快語?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個讓齊萱兒帶話的人說的那句“別急着救人”又是什麼意思?不管今晚有多少的疑問,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要是老舒在說好了,和他聊一聊或許就能夠得到答案。
車停了下來,鎮南方望了一眼窗外,竟然是在一幢別墅的門口。
“下車。”柳雪說道。
鎮南方下了車,望着這幢小別墅:“這是哪?”柳雪說道:“我家。”鎮南方說道:“我還以爲你和柳副司令員住在一起呢。”柳雪沒有說話,走在前面。
“小雪回來了?”一個老婦人走到了門邊,望着柳雪笑道。
“嗯。”柳雪應了一聲,微微笑了笑。鎮南方第一次見她給人好臉色,譚媽望着鎮南方笑了笑。
柳雪讓鎮南方在沙發上坐下:“你先坐會,我換下衣服。”鎮南方點了點頭,然後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支菸點上。譚媽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就消失了。
鎮南方看了看錶,九點半鐘,他打了個電話給小惠,當然電話裡他不會提在聚會上發生的事情,只是告訴小惠可能還有一會才能回去。當小惠聽說他跟着柳雪來了柳雪的別墅時,話語間又微微有些醋意。
鎮南方掛了電話才發現柳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柳雪已經換上了一件黑色絲質吊帶睡裙,裙子很短,也透明,鎮南方隱隱能夠看到她的紅色小底褲和紅色罩兒。黑色的裙子更是把柳雪那如雪般的肌膚襯托得更加的亮白,晶瑩剔透,彷彿吹彈可破。
“咳咳!”鎮南方忙把目光收了回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媚惑,這個柳雪到底想幹什麼?鎮南方站了起來:“這個,雪姐,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柳雪說道:“你就不想知道唐三的來歷嗎?”
鎮南方楞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
柳雪拿起桌子上的一包女士煙掏出一支點上,煙霧在朱脣間緩緩噴發,鎮南方又看得心裡一蕩,柳雪把他的窘樣看在眼裡,笑了:“你好象很怕看我?”鎮南方說道:“不是怕,而是非禮勿視。”
柳雪靠近鎮南方:“裝什麼正人君子,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鎮南方苦笑道:“雪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真的要走了。”鎮南方可不想再和她這樣糾纏下去,跟這樣的女人糾纏,就算你渾身長滿了嘴也不一定說得清楚。
柳雪這才坐好,雙腳彎曲以沙發上,腳趾上的那幾點腥紅很是醒目。
“唐三本名唐宋,在家裡排行老三,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唐三,而他自己更喜歡人家叫他三少,好象是因爲有個網絡寫手就叫唐家三少,他又是那人的忠實粉絲,正好他又是唐家老三,所以最喜歡這個稱呼了。”
“唐宋是個成功的商人,不過他有個最大的缺點,不,應該是他擁有一切男人的缺點,那就是好色,非常的好色,對於美麗的女人總是有着強烈的征服欲。”
柳雪的手輕輕地握在足背:“知道唐宋的父親是誰嗎?”鎮南方沒有回答,他知道柳雪自己會說出來的。
果然,柳雪說道:“他父親叫唐德勳,也是海軍萊海基地的基地指揮長,和我父親平級。他有兩個哥哥,一個叫唐晉,一個叫唐唐,唐晉是東方艦隊天涯號驅逐艦的艦長,而唐唐是海軍萊海基地的情報處長。一家人都在海軍,除了唐宋,當時就因爲他不願意當海軍,他父親氣得差點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鎮南方聽了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個唐三少竟然大有來頭。
不過他並不知道柳雪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就算是唐宋有海軍的背景,也不足以說明他和這些案子有關係啊。
柳雪接下來的一句話便讓鎮南方找到了答案:“唐宋和心悟的關係好象很不錯,他每年都會到盤龍寺去捐些香油錢。”
說完柳雪打了個哈欠:“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可以走了,門口有輛黑色現代車,會有人送你回去的,我也困了,該休息了。”
她也不管鎮南方,自顧向樓上走去:“譚媽,一會記得關好門,別讓那些狗啊狼啊趁黑摸了進來。”鎮南方想到剛纔自己說的拴狗繩,苦笑了一下,這個柳雪也太有個性了吧!
出了別墅,門口果然停了一輛黑色的現代車,很普通,他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司機也不說話,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別墅。
回到賓館,小惠還在他的房間等着,見鎮南方進來,她跑了過去:“你總算回來了,還以爲你有美相伴,樂不思蜀了呢。”小惠突然皺起了眉頭:“你身上怎麼會有香水味?”鎮南方聳了聳肩膀:“被兩個美女吊着膀子,有點香水味很正常的!”
小惠瞪着他,他淡淡地迎上小惠的目光,小惠笑了:“嗯,經得起考驗,說,還有一個美女是誰?”鎮南方說道:“把大家都叫來吧,有些事情還是讓大家都知道的道:“嗯,我去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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