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她伸手握住了釋情的手:“答應我,帶我走吧!”
釋情縮回自己的手,目光冷冷地望着她:“到底上怎麼一回事?告訴我?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夠入教嗎?”柳月望着釋情:“一旦入了教,就再也回不了頭了。|”釋情擦了下嘴:“萬聖教不是佛教的一個分支嗎?你說過它也是秉承了佛教的教義,那就是導人向善,這是好事,怎麼聽你說來彷彿是下地獄一般?”
柳月咬着嘴脣,內心似在掙扎着要不要對釋情說實話。就在這時,釋情換了一副笑臉,伸出手來握住柳月的手說道:“這個地方的素食還真的蠻可口的,謝謝你!”
柳月楞了一下,她不知道釋情怎麼會突然改變了態度,釋情的手很快又縮了回去,他擡起頭望向柳月身後:“柳先生,你怎麼也在這?”
柳月扭過頭去,看到柳風和一個男人正緩緩向他們這邊走來,柳月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嘆了口氣,用複雜的眼神望了釋情一眼。
走到釋情他們面前,柳風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們,我和朋友正找地方吃飯,他也說這家素食餐廳的飯菜不錯,很是可口,於是我們就過來了。不介意我們一起坐吧?”釋情淡淡地一笑:“怎麼會介意呢?你是柳月的哥哥,大家都是自己人,坐吧!”
釋情的眼睛望向柳風身邊的那個男子,男子大約四十歲左右,個頭不高,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人到中年,有些微的發福,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裝,臉上掛着微笑,看上去很是和藹。
柳風說道:“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釋情先生。”柳風向身邊的男子介紹釋情,然後又對釋情說道:“這位是傅玉林先生,傅先生可是華夏國著名的經濟學家,華夏的很多經濟政策都少不了他獻計獻策。”
釋情忙站了起來:“傅先生,久仰大名。”傅玉林輕輕握了下釋情的手:“聽小柳說釋先生對佛學深有研究,還曾經是個和尚,怎麼想到還俗了?”釋情並沒有還俗,只是當時爲了幫柳月才隨便說出了還俗的事情。
聽到傅玉林這樣問,他說道:“或許是我太年輕了,抵不住大千世界的誘惑啊!都說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看來用在我的身上還是蠻適合的。”釋情說完笑了笑:“而且爲了柳月這樣的美人,別說我一個小和尚,就是讓一些方丈、住持來,只要柳月姑娘開口,他們也會象我一樣。”
柳月的臉羞得通紅。
傅玉林微笑着點了點頭,彷彿對釋情這樣的回答很滿意。
他也知道柳月的殺傷力太強,就算自己也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住。|
釋情說道:“你們看,淨顧着說話了,都忘記給你們點些吃的。”傅玉林和柳風也不阻止,釋情就讓服務員再上兩道菜和兩碗米飯來。
傅玉林和柳風交換了一個眼神,釋情在一旁卻沒看出什麼他們的意圖。
傅玉林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問道:“釋先生一定是練過的吧?”釋情沒想到這個傅玉林竟然能夠看得出自己有點功夫。他也不隱瞞:“我那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入不得傅先生的法眼。”
傅玉林說道:“哪能這麼說話呢?我就羨慕有功夫的人,高來高去的,可惜我老了,身子骨也不行了,不然了去練練。”
傅玉林和柳風吃完飯就走了,柳風臨走的時候還向釋情笑了笑,意味深長。
等他們一走,柳月還想對釋情說什麼,釋情忙制止道:“走吧,我們回去,到我房間城坐坐。”柳月也想多和釋情呆一會,就答應了。
釋情進屋後,迅速地在房間裡檢查了一遍,柳月開始有些不解,接着她反應了過來:“你是怕我們被人監視?”釋情苦笑了一下:“反正差不多吧,你想想,我們去‘素食主義’吃飯有誰知道?”
柳月說道:“不清楚,至少我沒有向任何人提過要和你一起吃飯的事情。”釋情點了點頭:“對啊,可我們還是輕易地被你哥和羅漢給找到了!”柳月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傅玉林就是羅漢?”
釋情說道:“你大哥告訴我的,他臨走時留下的眼神不正是覺得我給傅先生的印象不錯嗎?之前他便告訴我羅漢要見我,接着便出現了他二人與我們的巧遇。”
柳月說道:“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們的眼裡。”
釋情說道:“我只希望我們在餐館時你說的那些話沒有被他們聽了去,那樣一來你的處境就很危險了。據我所知,萬聖教對於背叛者的懲罰可是很重的。”
聽到釋情提到懲罰,柳月的臉都白了。
釋情象是沒發現一般,他繼續說道:“我可是聽說過的,那個什麼‘靈殺’是很嚇人的。”柳月顫聲說道:“別說了,求你別說了!魔鬼,他們全都是魔鬼!”
釋情第一次主動拉起了柳月的手:“坐下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月說道:“三金剛說了,他要親自參加你的入教儀式,還要親自負責對你的考驗,他不相信你是真心加入萬聖教,他懷疑這是我爲了搪塞他找的藉口,隨便找個人來演這樣一場戲。你不知道他的手段,我怕他對你不利。”
釋情的心裡也是一驚,聽柳月這口氣好象這個三金剛是想要針對自己,他開始有些擔憂是不是能夠過得了入教考驗的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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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終於有了發現,不過她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玉林可是著名的經濟學家,在華夏也是個著作等身的人物,他怎麼會和柳風混在一起?釋情說今晚羅漢會跟他見上一面,莫非傅玉林就是羅漢?應該不可能吧。
她還是把這個發現告訴了鎮南方。
鎮南方讓她繼續盯着,看看今天晚上柳風還會不會帶人與釋情見面。
釋情還沒來得及消化柳月傳遞給他的信息,柳風便打來了電話。
“釋先生,小月和你在一起吧?”柳風問道。釋情看了柳月一眼:“嗯,柳姑娘正和我在一起。”柳風笑道:“那就好,十分鐘後你們到酒店門口,會有輛車來接你們。”釋情問道:“接我們去哪?”柳風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先掛了!”
釋情掛了電話,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給鎮南方打過去,當着柳月的面他不想暴露自己,想了想他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
柳月問道:“是我大哥?”釋情點了點頭:“是的,他說十分鐘後會有車子來酒店門口接我們,但是他沒有告訴我要去什麼地方。”
柳月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她說道:“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五分鐘後大堂見!”
說罷柳月離開了釋情的房間,釋情抓住機會便給鎮南方打了過去。
“和尚,我個人覺得不能再這樣冒險了,希望你能夠找個理由拒絕離開酒店。”鎮南方很爲釋情的安全擔憂,特別是聽說三金剛可能會故意針對釋情。
釋情卻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和你聯絡,時間緊急,我收拾一下也要下去了。”鎮南方嘆了口氣,他知道釋情是不會聽他的話的。
鎮南方說道:“保重。”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徑直走到釋情和柳月的身邊:“上車。”釋情和柳月上了車。
車上還有兩個年輕的男人。
“把你們的電話交出來。”還是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
釋情看了柳月一眼,他不知道柳月是不是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柳月搖了搖頭,表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釋情輕聲問道:“爲什麼?”那男人道:“沒有爲什麼,讓你交你就交,哪來那麼多廢話。”釋情沒有再說什麼,掏出了手機,柳月也把自己的手機交了出來。
另外幾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冰冷的目光偶爾從釋情和柳月的身上掃過。
鎮南方如坐鍼氈,他沒想到對方會提前行動,第七羅漢堂的聚會應該是明天,那樣的話葉清寒他們也已經趕到了,就能夠分出人手來跟着釋情,保護他並配合他的行動。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亂了。
接下來就只能靠釋情自己了。
鎮南方嘆了口氣,給舒逸打了個電話。舒逸聽鎮南方說完,有些激動地說道:“南方,你怎麼能同意釋情去冒險?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任何的行動都必須在保證自己的戰友安全的情況下,所有的過程必須盡力做到可控,可你呢?”
鎮南方沒有說話,舒逸罵得越兇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裡要好受得多。
舒逸罵了一陣,然後停了下來:“讓小惠盯緊了,我想柳風應該會去和他們會合的。還有,葉清寒他們來了讓他們直接把傅玉林控制起來,不過一定要隱秘,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
鎮南方回答道:“好的。”
釋情和柳月的手機被扔掉了,收掉他們手機的那個男子當着他們的面把手機卡取了出來,折斷,扔出了車窗外,車子又開了一段距離,男子讓車停在路邊,然後把兩個手機扔進了路邊的垃圾筒裡。
他們完全無視釋情和柳月臉上表現出的憤怒,幾個人都是一臉的淡然。
柳月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對我?我要告訴羅漢!”領頭那個男人說道:“一會你就可以當面向他告我了,我們都是第七羅漢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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