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瘋狂地吻着,他們的一雙手在彼此的身體上探索。
就在這時候,舒逸的手機響了,舒逸的理智開始被重新喚醒,他用力推開了秦雪,但秦雪又一次把他箍住,舒逸整個天人交戰,他害怕,害怕他剛被喚醒的理智又被慾望湮滅。他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把秦雪用力地推倒在牀上,自己打開門,衝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舒逸衝到院子裡的一個大水缸邊,把整個頭都浸入了水中。這裡每家的院子裡都放有兩隻這樣的大水缸,是用來防火的,所以水也總是滿的。舒逸經過涼水一浸,終於好多了,他長長地喘着粗氣。
手機還在響着,舒逸這才取出來看了一眼,是小盛。
舒逸接聽了電話:“喂,我是舒逸。”小盛說道:“舒處,你怎麼了?”他發現舒逸的聲音不太對勁。舒逸當然不會告訴他是怎麼回事,他淡淡地說道:“哦,我沒事,說說你的發現。”小盛說道:“舒處,你猜得沒錯,祁帆,哦,就是芥川雄一,他和祁紅棉還真有些關係,他是祁紅棉的弟弟祁紅兵的養子。”
舒逸沒有說話。
小盛又“喂”了一聲,舒逸才說道:“你繼續,我聽着。”小盛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聽了一定會大吃一驚。”舒逸說道:“如果你說祁帆就是易揚名的那個私生子,我不會吃驚。”吃驚的是小盛,如果舒逸能夠看穿到電話的那頭,他一定能看到小盛嘴都張圓了。
舒逸說道:“你也算是有所收穫了,雖然我早就猜測到了這一點,不過總算你幫我證實了。對了,諸葛鳳雛和那個易雪查得怎麼樣?”小盛說道:“諸葛鳳雛這邊倒是查到了你們說的那個職業經理人,不過我覺得他應該和這個案子沒有太大的瓜葛。”
舒逸說道:“客觀的說,別妄加判斷。”小盛說道:“是這樣的,這個職業經理人是電子科大MBA的碩士研究生,叫杭品硯。剛從學校出來不到兩年,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諸葛鳳雛會錄用他做職業經理人,雖然他的學歷不低,但他之前根本沒有任何的從業經驗。”
舒逸說道:“他的能力如何?”小盛說道:“怎麼說呢?只能說他很勤奮,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所以一直努力用心的工作,並不因爲自己的高學歷而有太多的優越感。”舒逸說道:“嗯,現在這樣的人不多了。”小盛說道:“據說他也有過抱怨,抱怨諸葛鳳雛有時候不配合他的工作,讓他的很多對公司有益的想法無法實施。”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有時候感覺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小盛又說道:“他總是覺得諸葛鳳雛把他招進公司來,面子問題大過實用價值,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一文憑花瓶。”舒逸說道:“易雪那邊呢?和諸葛鳳雛有沒有什麼交集?”小盛說道:“除了祁帆的那層關係,什麼都沒有查到。”
舒逸說道:“好吧,你繼續。有什麼事情再聯絡。”掛了小盛的電話,舒逸整個人才鬆懈下來,他覺得很虛弱。他就在房間外站着,他不敢再進去,還好小盛的這個電話來得及時,不然他和秦雪之間的事情就說不清楚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裡又暗自地鄙夷了一下自己,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如果他和秦雪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也應該是情有可原的。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
他對着後院大叫道:“椰海!椰海!”半天沒的到迴應。舒逸突然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他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秦雪還在那難受着,舒逸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水缸旁,把秦雪的臉摁到了水裡,幾秒鐘後,秦雪開始撲打,舒逸這才放開了她。
她擡起頭來,大聲叫道:“舒逸,你瘋了?”舒逸苦笑道:“對不起,秦雪,我也是逼不得已。”秦雪這才漸漸平靜下來,她回想起剛纔的一幕,臉又紅了。她說道:“說,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逸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我們一定是讓人給下了迷藥。”秦雪說道:“那個巖領?你不是說他應該就是椰海真正的父親,他爲什麼這樣做?”
舒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走,去看看,我剛纔在院子裡叫椰海,叫得很大聲,竟然沒有一個人回來回答一聲,我懷疑他們不在家裡了。”秦雪驚訝地說道:“怎麼可能?他不是說他去準備午飯嗎?”
二人到了椰海的房間門口,房門虛掩。
舒逸又叫了一聲:“椰海,椰海姑娘。”沒有迴應,他推開了房門,房間裡一片狼藉,看來椰海真的出事了。舒逸對秦雪說道:“我的鑑定專家,現在你派上用場了,你在這裡仔細的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去廚房。”
廚房裡哪裡還有巖領的影子,廚房收拾得乾乾淨淨,巖領煮的薑茶還剩下半鍋在竈頭,而他送薑茶時用的碗和盤子卻沒有在廚房找到,看來他送過薑茶以後根本就沒有回過廚房。舒逸又去了巖領的房間,果然,碗和盤子在他的房間裡。
舒逸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巖領的房間,沒發現什麼問題,舒逸回到了椰海的房間,秦雪已經有發現了。秦雪說道:“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裡的零亂更象是故意設計的現場一樣。不過我想不通,他們爲什麼要僞造這樣一個現場,而且僞造得這樣的低劣。”
舒逸左手橫在胸口,右手手肘支在上面,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託着腮幫,這是他的習慣動作。他在想秦雪提出的問題,僞造這樣一個現場的人可能是綁架椰海的人,也有可能是椰海自己,如果是前者,對方只是想綁架椰海,達到目的就行了,而較量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用這樣僞裝。
如果是椰海自己,那說明她不是被綁架的,而是自己走的,可她爲什麼要僞造現場呢?巖領又去了什麼地方?
秦雪見舒逸這樣,她沒有說話,她知道舒逸這個樣子是在思考,她安靜地站在一邊,望着舒逸。
舒逸把手放了下來,他問道:“秦雪,你怎麼看?”秦雪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只能夠看清楚現場是什麼樣的,至於案件的本身,我發表不了什麼看法。”舒逸說道:“如果是椰海做的,說明她不是被綁架,而是其他的什麼理由離開了這裡,她這樣做應該是在給我們一種提示,具體是什麼,暫時我還想不出來。”
舒逸又說道:“如果是綁架者做的,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掩蓋一個事實,就是他們想在椰海的房間裡搜尋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時無法恢復,於是便製造一個綁架的僞現場。”
秦雪說道:“你一下子說了兩個假設,到底哪一個是真的?”舒逸說道:“兩個都可能是真的,我還沒有想到排除的辦法。”秦雪嘆了口氣:“沒想到我纔到西明就發現這樣的事情,這一切算計得真好,連我都算計在裡面了。”
舒逸楞了一下,秦雪說得對,這個算計中自己和秦雪都被捲入其中,舒逸皺了一下眉頭,心裡微微一凜,隨即又放鬆了。聽了秦雪的話,舒逸的腦海裡就閃過椰海的影子,秦雪要來的事情,小和尚、鎮南方和椰海都是知道的,小和尚和鎮南方是肯定不會對自己用這樣的損招,可椰海就不一定了。
椰海對自己的感情他還是能夠相信的,也正因爲如此,椰海更有理由對自己和秦雪做出點什麼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相信不會是她做的。
他做出這樣的判斷同樣也是因爲椰海對他的感情,椰海一定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算計自己和秦雪是巖領的臨時設計,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一定是想說服椰海離開自己,或許自己和秦雪深情相擁,熱烈激吻的時候,椰海便在門外悄悄地觀看着這一幕,然後她終於死了心,跟着巖領走了。
至於僞造的現在,一定是他們在尋找什麼,可如果真的有那麼一樣值得他們這樣大動干戈的東西,椰海一定早就交給自己了,除非……
舒逸一下子想明白了,這東西椰海應該不知道,多半是她死去的母親藏的。舒逸四下裡看了看,他覺得東西應該還在屋裡,對方沒來及拿走,因爲如果拿走了,就不用再僞造這樣一個現場了,僞裝只是爲了麻痹!
秦雪看到舒逸的眼睛一亮,她知道舒逸一定想到了什麼,她輕輕問道:“舒逸,怎麼了?”舒逸說道:“秦雪,如果我說這個房間藏着一個秘密,你能找得到嗎?”秦雪笑道:“廢話,我是鑑定專家,找件東西還不容易嗎?”
舒逸說道:“好,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屋裡找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很重要,不過藏得應該很隱秘,我還可以告訴你,這東西應該是椰海的母親藏的。好了,開始吧,一個小時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