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豔”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希望你們馬上離開,不然我會向市領導反映,我們可是市裡乃至省裡的納稅大戶,你們拿着納稅人的錢,卻來禍害我們納稅人。”鎮南方望着“王馨豔”,微笑着站了起來:“我看你是港片看多了吧?”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葉哥,人帶走!”
葉清寒走了上去:“王董事長,請吧!”“王馨豔”說道:“我要打個電話,我要找律師!我有這個權利。”葉清寒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不是警察,所以,你也沒有這個權利。”走道上,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王河香、副總經理田忠勇、業務經理王琳等一干公司中高層人物都被押了出來。
“王馨豔”見這架勢,知道鎮南方他們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她的面如死灰。
幾人被帶了出來,鎮南方對葉清寒說道:“葉哥,人讓他們先帶回去,我們到車間去看看。”葉清寒點了點頭,交待馬維漢小心看着那幾個公司高層,特別要防止他們自殺。馬維漢笑道:“放心吧,我擔保他們不會有什麼閃失,我就先帶他們回去了!”葉清寒又說道:“路上小心!”
葉清寒跟着鎮南方往車間走去,負責搜查車間的那一隊自然是由嶽志偉帶隊,杜遷從知道了鎮南方的厲害後,他也不敢大意,做起事來更加賣力。
見鎮南方和葉清寒過來,嶽志偉搖了搖頭:“搜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鎮南方沒有說話,往車間裡面走去。嶽志偉和葉清寒只得跟着,葉清寒望着嶽志偉那一臉的無奈,心裡也隱隱發笑,嶽志偉堂堂一個大局長,現在竟然也乖乖地跟在鎮南方的身後。
杜遷正在車間裡忙碌着,幾個車間都搜過了,卻一無所獲,杜遷的心裡焦急,但他也有些懷疑鎮南方的猜測是否正確,這裡怎麼看都不象是一個僞鈔的印刷地。他甚至連員工食堂和員工宿舍也搜過了,哪怕再小的地方他也沒有放過,只差沒有挖地三尺了。
見鎮南方走了進來,他說道:“鎮組長,我都查過了,這裡不可能是印製僞鈔的地方。”鎮南方沒有說話,站在車間裡發呆,那些工人早讓杜遷的人給攆到了後院的壩子裡。杜遷以爲鎮南方並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他正要叫鎮南方的時候,葉清寒拉住了他。
杜遷不解地望向葉清寒,葉清寒擡手用食指在自己的腦袋上轉了轉,杜遷明白了,葉清寒是告訴自己鎮南方在思考問題,讓自己不要打擾。嶽志偉、葉清寒和杜遷都在一旁靜靜地等着,手下人卻還在認真地搜索着。
突然,鎮南方叫道:“都停下來!”所有的人都定住了,眼睛望向鎮南方。
鎮南方說道:“嶽局、杜處、葉大哥,把人分成三組,你們各帶一組人,去搜查這附近的三座民宅!緊挨着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的民宅只有三個,而且每一個都比鎮上的其他民宅看上去要寬大得多,你們去搜一下!”
嶽志偉疑惑地說道:“這不太好吧?”鎮南方笑道:“嶽局,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嶽志偉有些擔心,擅闖民宅確實不妥,人家真要較起真來,還真有些麻煩。但他這次來的任務本來就是來聽命令的,只得點了點頭:“好吧!”
鎮南方跟着杜遷的那組,往南邊的那個宅子去。
宅子的門緊閉着,杜遷做事也不含糊,讓人砸開了門,裡面沒有看到一個人。一組人樓上樓下地分頭搜索,不一會,就聽到一個人叫道:“杜處,這裡有情況!”杜遷心裡一驚,望了鎮南方一眼,看來又讓這小子給猜對了。
鎮南方的臉上淡淡的笑容,然後走在前面,進了廚房。杜遷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這下他真的開始打心眼裡有些佩服鎮南方了。
鎮南方下了地下室,發出喊聲那人對鎮南方說道:“鎮組長,原來這下地室正面還有文章。”鎮南方點了點頭,順着那人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原來在地下室的一個大水缸下面還有個地道,鎮南方問道:“有人下去了嗎?”那人說道:“還沒有。”鎮南方便欲下去,杜遷哪裡敢讓鎮南方冒險,他攔住鎮南方:“鎮組長,我先下吧!”
鎮南方笑道:“誰下都一樣,我估計下面應該沒有什麼人的。”杜遷說道:“還是小心點吧!”杜遷也感覺底下不會有人,但他卻怕底下會不會有什麼機關,萬一鎮南方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就是他的失職了,因爲任誰都知道鎮南方是沒有什麼功夫的。
鎮南方也不和他客氣,退到了他的身後。杜遷躬起身子,鑽了下去。手下人忙叫道:“杜處,我去吧!”杜遷笑道:“怎麼?不相信我?”說完便走了下去,鎮南方跟在了他的身後,也下去了。十三級臺階後,一個轉折,又是十三級臺階,終於到了地底,鎮南方輕聲說道:“竟然有八米的層高。”
杜遷提着手電也輕聲回答道:“現在我們應該是在漭河的底下了!”鎮南方說道:“杜處,你看看牆上有沒有燈的開關。”杜遷用手電仔細地射了一遍,果然還真讓他找到了燈的開關,他拉了一下,走道里的燈都亮了!
杜遷扭頭看了一眼鎮南方,目光中露出幾許讚許,鎮南方苦笑着搖了搖頭,這樣的地下室,當然會有燈了,不然每次都要摸黑麼?
有了燈光,鎮南方和杜遷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一切,這裡竟然是一排鐵門,大概有八間,每一間的鐵門都緊緊地關着,鎮南方走到一個房門口,他發現房間很奇怪,上半截有個窗口,是從外面開的,他打開了小窗,拿起手電向裡掃了一下:“這裡好象是牢房!”杜遷也看出了端倪,他說道:“嗯!”
鎮南方打開了一間牢房的門,走了進去,然後把牢房的門關上,杜遷被關在了外面。杜遷楞了一下,他不知道鎮南方這是怎麼了,他在外面叫道:“鎮組長!”鎮南方從小窗裡露出張臉:“杜處,別說話,對了,幫我關上小窗!”杜遷雖然不懂他在做什麼,卻還是照做了。
等小窗關上之後,鎮南方在地上坐了下來,裡面看不到一絲的光亮了,他閉上眼睛,仔細地聽了聽,果然能夠聽到潺潺的水流聲。他打開門對杜遷說道:“杜處,你讓人把上面的機器全都開了。”杜遷點了點頭,對身後的手下交待了一下,大概五六分鐘後,手下來告訴他們機器已經開了。
鎮南方又鑽進了房間裡,象剛纔一樣,閉上眼睛靜靜地聽着,他發現在這裡竟然聽不到上面機器的轟鳴,他重新走出了房間,他一出來,杜遷便說道:“其他房間我們都已經搜過了,全是空的。”鎮南方點了點頭:“好,我們上去!”
和嶽志偉他們會合,嶽志偉和葉清寒都搖了搖頭,看來他們並沒有收穫。杜遷倒是把他們的發現說了出來,葉清寒聽了說道:“看來鍾離雁說的並沒有錯,她一定是被關在那兒的。”鎮南方沒有說話,這一點他早就確定了,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鍾離雁說她被關在正面的時候曾經聽到過機器的轟鳴聲,難道她聽錯了?
鎮南方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被關在這樣的地方,出現幻聽也是很正常的。
嶽志偉說道:“小鎮啊,接下來怎麼辦?人也抓了,搜也搜了,我們現在可是騎在虎背上了,總得想辦法收場吧?”鎮南方沒有說話,葉清寒說道:“我們不是已經查到王馨豔就是王馨麗了?不是也找到這個地牢了?”
嶽志偉笑了笑,無奈地說道:“就算王馨麗就是王馨豔又怎麼樣?她完全可以說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不希望鍾離家知道他還在爲王家操持着漭鎮印刷公司,至於那個牢房,她也可以一推四五六,說她根本就不知道會這麼個地方,那房產原本也就不屬於印刷公司。”
葉清寒說道:“可鍾離雁可以做證啊,她可是真的被關過!”
鎮南方說道:“鍾離姑娘還真做不了這個證,畢竟這個地牢是我們找到的,而在地牢也沒有發現鍾離姑娘曾經被困的痕跡。嶽局說得對,搞得不好我們這就會成了一鍋夾生飯,吃不得,倒不得!”
葉清寒聽了心裡一急:“那怎麼辦?”就連嶽志偉也揪起心來,不管怎麼說,漭鎮印刷有限公司可是江南省的納稅大戶,在江南省可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也用一雙眼睛望向鎮南方。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先回去吧,會會那個王馨麗再說!”
王馨麗被人帶走了鎮南方的房間,房間裡只有鎮南方一個人。當然,嶽志偉、葉清寒、馬維漢和杜遷他們幾個都在隔壁房間裡,緊張地盯着監視器。
鎮南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發:“王董事長,請坐吧!”王馨麗坐了下來,望着鎮南方:“我要告你們!”鎮南方微微點了點頭:“可以,不過得等你離開這裡再說。”王馨麗說道:“你們憑什麼這麼做?到底我們犯了什麼法?”鎮南方微笑不答,點上了一支菸,吸了一口,靜靜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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