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往住處走去,謝意輕聲說道:“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鎮南方說道:“還能怎麼辦?看着王一民就好,至於殺人案,就讓警察他們去費心吧,我倒是有一點不明白,按時間上看,王一民和王河林說鬼話的時候,王河林他們應該還沒死。如果不是王一民的鬼話,我也不會想到死的人是王河林夫妻倆。看來這個王一民的身上好象有很多的秘密。”
和尚沒有說話,一跟上他都皺着眉頭,他的心裡也藏着心事,他一直在想自己根本就沒看到有任何人在王一民的院門外拍門,可聽到的聲音怎麼會那麼真切。
經過漭橋的時候,一個女人行色匆匆地和鎮南方他們擦肩而過,鎮南方楞了一下,這個時候怎麼還會有單身的女子一個人出門,而且那女人的樣子鎮南方覺得很眼熟,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那女人了。
小惠見鎮南方回頭看那個女人癡迷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悅:“怎麼?見到美女就這副德行,丟人。”鎮南方苦笑道:“我說,能不能不吃這樣的飛醋,我只是覺得那女人很眼熟,我在想到底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惠的臉這纔開闊起來:“真的?”鎮南方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這時謝意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謝意的聲音有些顫抖,鎮南方說道:“彆着急,慢慢說吧。”
謝意說道:“王一民家裡的那幅遺像,像上的那個女人。”謝意的話讓大家都嚇了一跳,怎麼可能,那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的嗎?鎮南方皺起了眉頭,還真如謝意說的那樣,那個女人真是畫上的女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確實不可能,因爲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很久了,就算她沒事,活到現在也不只剛纔看到的那樣的年齡了。可是那女人卻偏偏在鎮南方他們的面前出現過,還擦肩而過了。鎮南方突然對和尚說道:“快,追上剛纔的那個女人!”可是當他們再轉過身,他們才發現哪裡有什麼女人的影子。
和尚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鎮南方沒有說話,他的目光還在四下裡搜尋着,最後確定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蹤跡。小惠說道:“我們是不是見鬼了?”鎮南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個女孩我們必須搞清楚她是誰,這很重要。”
回到住處,倒也沒有聽到王一民的屋裡有什麼響動,鎮南方他們在堂屋裡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怪事,使得幾人都沒有睡意。
謝意燒好一壺水,給大家都泡上了茶,大家就在堂屋裡聊了起來。
“南方,你說王河林的死和之前漭鎮發生的那幾起意外死亡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小惠問道。鎮南方掏出煙點上一支:“現在還真不好說,不過他們的死亡地點倒是有些關係,都與王家祠堂有關。”
和尚皺起眉頭:“南方,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現在是英姑負責看守王家祠堂,可是我在去祠堂打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英姑的影子,我還發現左邊那個房間根本就是空的。”鎮南方點了點頭:“一會我打個電話和郭軒聯繫下,看看警方那邊查到什麼線索。”
謝意輕輕地說道:“南方,那個女人怎麼解釋?那麼驚人的相像,而我們肯定自己並不是出現了幻覺,剛纔我們大家都看到了她的。”鎮南方皺起眉頭:“如果現在非得解釋的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我們被王一民家裡的那張照片騙了,那照片上的女人也許就是我們見到的女人,只是她肯定不會是王一民的妻子。”
“第二種可能照片上的那個確實是王一民的妻子,而剛纔我們也並沒有眼花,看到的女人確實和照片上的人十分的想像,或許她們只是長得想像而已。”鎮南方說完,小惠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啊,就是兩人也可能是血緣關係。”鎮南方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最小,所以我排除了。”
小惠不服氣是說道:“怎麼不可能,也許兩人是母女呢?”鎮南方苦笑道:“血緣關係的推測應該是基於照片上的女人一定是王一民的妻子這一基礎上,王一民的妻子是三十幾年前就死了的,死的時候也就是二十多歲,而我們見到的女人也是二十多的樣子,照你這樣說如果他們是母女的話,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王一民的妻子在死了至少十年以後生的?”
小惠楞住了,鎮南方的話確實有道理,她說道:“要搞清楚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王一民的妻子也容易,派出所查一下戶籍資料不就清楚了?”鎮南方笑道:“嗯,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亡的人,戶籍資料上到底有沒有照片就不好說了,那時候的管理很混亂。”
謝意也皺起眉頭說道:“這倒是,這個問題想要搞清楚還真的不容易。”小惠說道:“就算是派出所找不到照片,我們不會拿着她的照片去問問那些老輩人,他們總應該知道吧?”謝意笑了笑:“可以試試。”
鎮南方也微微點了點頭。
和尚說道:“沒想到小小的漭鎮竟然還藏龍臥虎!”小惠點了點頭:“嗯,晚上我跟丟的那個黑影,剛纔擦肩而過就消失掉的那個女人,至少如果他們是人的話,身手應該很是厲害的。”鎮南方笑了:“哪來那麼多高手,或許是他們有他們的門道,我們沒能夠發現罷了。”
他看了看錶:“時候不早了,大家都睡了吧,明天可能會有很多的事。”
謝意說道:“還有一點是很奇怪的,記得夏教授說過,王一民家裡每天晚上都會鬧騰,至少要鬧騰大半夜,可我們來了以後雖然鬧騰,可時間並不長,感覺就象是點到爲止似的。”鎮南方也說道:“這個問題我也發現了,再看看吧。”
一直到天明都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鎮南方就接到了郭軒的電話:“鎮同志,你起了嗎?”鎮南方說道:“有進展了?”郭軒說道:“我在你們門外。”鎮南方忙起身去把門打開。郭軒進了門:“沒影響你們休息吧?”鎮南方說道:“沒事,我們早起來,裡面坐吧。”
郭軒剛坐下,小惠給他泡了杯茶,郭軒忙說道:“謝謝,謝謝!”
鎮南方說道:“不必客氣!”
郭軒看上去有些憔悴,眼圈都是黑的,眼睛也佈滿了血絲。
鎮南方說道:“一晚上都沒睡吧?”郭軒淡淡地笑了笑:“嗯,折騰了一夜,總算有些眉目了。”鎮南方沒有說話,微笑地望着郭軒,等待着他的下文。
郭軒說道:“王河林夫妻是死在王家祠堂裡的,就是老王頭原先住的那個房間裡。兩人的頭都是被鈍器重擊,當場死亡。兇器我們也在現場找到了,就是祠堂外面那條小河裡的石頭,就扔在祠堂裡。”
鎮南方說道:“兇手抓到了嗎?”郭軒搖了搖頭:“沒有,現場除了找到那塊砸死人的石頭再也沒有任何線索。”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們市局鑑證科的人來了嗎?”郭軒說道:“案發後兩個多小時就趕到了,這結果就是他們給的。”
鎮南方的手梳了梳眉毛:“守祠堂的那個英姑找到了嗎?”
郭軒象是被鎮南方的話嚇了一跳:“什麼?英,英姑?”鎮南方點了點頭:“對啊,怎麼了?”郭軒苦笑道:“鎮同志,別開這樣的玩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鎮南方不解地問道:“到底什麼意思?”
郭軒反問道:“你們不會告訴我說見過英姑吧?”鎮南方和小惠同時點了點頭:“是啊,我們昨天在祠堂就見過她。”郭軒說道:“英姑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她是老王頭的妻子!”小惠和鎮南方都楞住了,他們確信昨天真的是見到了英姑的。
鎮南方說道:“英姑是不是駝背,眇目?”郭軒的臉色微微發白:“是的。”鎮南方嘆了口氣:“那就沒錯!”郭軒說道:“老王頭就是老婆死了以後纔去守祠堂的。”小惠說道:“那老王頭死了以後王家祠堂就沒有人看守了嗎?”
郭軒點了點頭:“你想想,老王頭就吊死在那裡,誰還願意去守?”
小惠倒吸一口涼氣。
鎮南方又問道:“你家也是鎮上的吧?”郭軒說道:“嗯,我是鎮裡土生土長的。”鎮南方笑了笑:“郭警官應該四十多歲了吧?”郭軒回答道:“四十八了。”鎮南方說道:“那麼你一定見過王一民的妻子吧?”郭軒回答道:“見過,她叫柳香,是我們鎮柳老夫子的女兒,書香門第,人也長得漂亮,特別是那一手的字畫可謂漭鎮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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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方說道:“來!”說完拉着郭軒就向着王一民家走去。
王一民已經起來了,正在給大家做早餐,見到鎮南方領着郭軒來了他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小鎮,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小郭,留下一起吃吧。”鎮南方笑道:“辛苦你了,對了,王先生,我想讓郭警官看看你的衣櫃,我很喜歡那個式樣的櫃子,想請郭警官幫我留心一下,給弄一個。”
王一民聽了說道:“都是些老傢伙什了,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去看吧!”
鎮南方領着郭軒進了王一民的臥室,王一民在院子裡望着鎮南方他們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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