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什麼?舒哥,你說的是真的?”當椰海聽到舒逸說要帶着她一起去江南省的時候,她激動地問道。舒逸微笑着點了點頭:“我是這樣想的,不過你也可以選擇回到你們緝毒大隊去。”椰海說道:“不,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說完這話,她的臉紅了起來,舒逸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他說道:“我這樣決定也是出於對你的安全考慮,不過你得自己向你的領導請假。”椰海說道:“舒哥,我想加入你們。”舒逸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椰海嗔道:“舒哥,你騙人,西門大哥和小道士都告訴我了,九處人員的招募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而且好象上面沒有編制控制。”
舒逸扭頭瞪了一眼謝意,他忙低下了頭。謝意心裡恨死了西門無望,如果不是他說要搓和舒逸和椰海,他哪會多這個嘴。西門無望倒好,一大早便去了警察局,自己成了替罪羊。
椰海拉住了舒逸的手:“舒哥,你就收下我吧,我要爲我的母親報仇。”舒逸抽開了手,淡淡地說道:“再說吧,快準備一下,一會我們就出發。”
舒逸離開飯廳,在房門外見到了巖領。巖領還是那麼質樸地笑着:“舒先生,我聽說你們今天就要走?”舒逸說道:“是啊,不過我們還會回來的,巖領大叔,到時候還少不了來叨嘮你。”
巖領說道:“舒先生說哪的話,你們能夠在我家做客,那是我的榮幸,只是不知道舒先生什麼時候再來?”舒逸說道:“這就說不清楚了,或許會很快就回來,或許得很長的時間。”巖領見椰海也準備好了行李,他問道:“椰海,你也要走嗎?”舒逸看了椰海一眼,椰海回答道:“哦,我得歸隊了。”巖領楞了一下,然後說道:“嗯,你也在家呆了很長時間了。”
西門無望從警察局拿了資料回來,六個人便擠上了車,巖領目送着車子絕塵而去。
舒逸笑道:“看來得向上面再申請一臺車了。”葉清寒說道:“舒處,這事交給小盛吧,讓他去肖局那裡打打秋風,一臺車應該是沒問題的。”舒逸說道:“那好啊,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小盛了。”
到了三岔口,車子停了下來,葉清寒跳了下去,他揮了揮手,向大家告別。
葉清寒下車以後,大家頓時覺得寬敞了許多。椰海說道:“舒哥,你就讓我跟着你們吧。”舒逸說道:“你以爲九處是那麼好進的?你覺得你在九處能夠做什麼?”椰海想了想,自己好象確實沒有什麼專長,說打他不是葉清寒、小盛的對手,更別說小和尚了,說特殊的技能,她根本無法與道士相比,她只是個普通的女警,緝毒警察。
椰海有些泄氣了,垂下了頭。
舒逸沒有再理會她,舒逸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會因爲椰海對他的感情而放棄。椰海是個好女孩,但卻不適合呆在九處,他準備等這個案子結束以後再把她送回緝毒大隊。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其實九處有個女人在很多事情上會方便很多。”謝意也忙說道:“是啊,先生,人家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謝意一邊說,一邊用手碰了碰一旁的釋情。釋情無奈只得說道:“先生,他們說得有道理,就留下她吧。”
舒逸擺了擺手:“這事以後再說吧,還有,謝意,我告訴你,你還在試用期,如果你再多管閒事,當心我把你給踢了。”謝意吐了下舌頭。椰海說道:“不想要我就明說,用不着拿小道士說事。”舒逸不說話了,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掏出支菸,正準備點上,椰海一把搶了過去:“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士?”
謝意着急地扯了扯椰海,輕輕地說道:“我說姑奶奶,這個時候你可千萬別得罪他,不然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椰海瞪了舒逸一眼:“不讓進就不進,九處就那麼好嗎?”舒逸嘆了口氣,又摸出一支菸,點上了,這次椰海倒沒再搶了。
小和尚說道:“椰海姑娘,別說話了,先生這是在想事情。”他這一說,誰都不吭聲了。
舒逸一連抽了兩支菸,輕輕說道:“爲什麼呢?”他坐在副駕駛,聲音雖然不大,西門無望卻聽真切了:“舒處,什麼爲什麼啊?”舒逸輕輕說道:“易先生爲什麼要承認是自己對易老進行的催眠?”謝意說道:“這還不簡單,他一定是被逼的。”
舒逸說道:“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可就是想不起來。”西門無望說道:“易停被那幫人控制住了,他們要易先生怎麼做,易先生哪裡有選擇的餘地?”舒逸說道:“話是這麼說,可你有沒有發現,易平在提到父親下落不明的時候,那種悲傷不是僞裝得出來的,可爲什麼我感覺不到他對他的父親的那種擔心呢?”
西門無望說道:“怎麼可能?他要不擔心怎麼會跟着我們跑到雲都來?”舒逸說道:“我懷疑到雲都來並不是易平的本意。”西門無望說道:“你是說是有人安排他來的?”舒逸點了點頭,謝意說道:“那個姓範的?”舒逸說道:“那個範先生應該還沒這麼大能量。”西門無望說道:“爲什麼?”舒逸回答道:“你不覺得嗎?易家對這個範先生並不感冒。”
西門無望說道:“這不正說明他和易家不是一路的嗎?”舒逸搖了搖頭:“如果他真的能夠安排、支配易家,那麼易家的人對他再不感冒也應該有所畏懼纔是,可易家人卻沒有那種敬畏之心。”
舒逸說道:“所以我想易家一定是對我們隱瞞了一個事實,就是範先生和易家的關係,範先生告訴過我,他的夫人也姓易,是易家的遠親,我想應該不只這些,我覺得他和易停的關係不尋常,至少我覺得他對易停的下落不明,比易平要着急得多。你們也許會奇怪爲什麼我沒讓肖長天去找他,其實我知道他去了哪裡。”
西門無望一腳剎車,望向舒逸:“舒處,不會吧?”舒逸說道:“開好你的車,一驚一乍的。”謝意也說道:“先生,你也太神了吧?你怎麼可能知道姓範的在哪?”
舒逸說道:“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免費給我打一年的工。”謝意說道:“如果先生輸了呢?”舒逸說道:“如果我輸了,你說了算。”謝意說道:“好,如果你輸了,就得答應讓椰海姑娘加入。”舒逸看了椰海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
椰海見舒逸彷彿胸有成竹,她倒有些擔心了:“你們打賭捎上我做什麼?”舒逸說道:“一會到了省城,我們先去找小盛,他那車我們得開走,讓他自己去找肖長天打秋風去。”謝意說道:“先生,你還沒說姓範的在什麼地方呢?”舒逸說道:“他應該和小盛在一起。”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謝意說道:“這打賭不算,小盛肯定早就告訴你了。”舒逸搖了搖頭:“這你就說錯了,小盛並沒有告訴我,而且我猜得出他不告訴我的原因。”西門無望問道:“什麼原因?”舒逸說道:“一定是範先生請求他暫時別告訴我們的。”西門無望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小盛的膽也太大了。”
舒逸說道:“不能怪他,他之所以能夠替範先生隱瞞,一定是範先生開出了誘人的條件,吸引了他。”西門無望說道:“那就更不行了。”舒逸說道:“如果他能夠向小盛提供關於芥川雄一的一些資料呢?”
謝意說道:“不會吧?範先生可是久在金陵啊,與芥川沒有交集的。”西門說道:“是啊,舒處,你這只是猜測。”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們來假設一下,範先生和易停的關係非常要好,易停被綁架他自然會花大力氣調查,而他和易平之間走得又很近,你想想,就連我也察覺出易平對他父親的處置雖然悲傷卻不擔心,他能不察覺嗎?”
椰海問道:“舒哥,你已經是第二次說到易平悲傷而不擔心了,這說明什麼問題?”釋情輕輕說道:“這說明易平是知道他的父親在哪裡的,所以他並不擔心。”舒逸笑道:“小和尚說得對,他只有知道父親在什麼地方,才能夠這樣的放心。至於他的悲傷,更多的是一種無能爲力。”
車子到了省城,舒逸聯繫上了小盛,讓小盛帶着範先生趕去省國安局碰頭,小盛心裡吃了一驚,但還是答應。
半個小時後,在省國安局肖局長的辦公室裡,舒逸見到了易平,小盛和範先生。謝意習慣性地吐了吐舌頭,他無奈地望了椰海一眼,那眼神告訴椰海,他也沒想到打賭竟然真的輸了,在他看來,舒逸如果沒有得到小盛的消息,是不可能知道範先生和小盛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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