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舒逸?”羅筱娟望着監視器上定格的畫面驚訝地問道。
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楊泗一邊吸着雪茄一邊淡淡地“嗯”了一聲:“我想他們一定是衝着你來的,看來邵進武那雜種把我給賣了!”羅筱娟扭着屁股一臉微笑地走到了楊泗的面前:“喲,我的四爺,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就算他們再精明,再厲害也不會想到,我們四爺竟然就是九龍城的大股東沈先生!”
楊泗眯着眼睛,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你小看舒逸了,你沒發現他們撤得多麼的果斷嗎?這說明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或者說他已經懷疑了我就在九龍城,而且還擁有另一重身份!”
羅筱娟瞪大了眼睛:“不會吧,我可不相信他有這麼神奇,如果他真的猜到了爲什麼要讓他們的人撤走?直接把我們九龍城搜個遍不得了?”楊泗笑了,彷彿聽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笑話:“把九龍城搜個遍?別說他何錦坤了,就是讓杜洪澤來他也不敢,九龍城的後面是香江的幾大商界寡頭,這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他們真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除非真把我揪了出來,否則他們根本就無法收拾這個爛攤子!你覺得他們有那本事找到我嗎?”
楊泗的一雙手開始不老實了,羅筱娟“嚶嗡”一聲,也不再說話,屋裡便春色無邊了。
何錦坤點了支菸,靜靜地吸着,杜洪澤望着他微微一笑:“怎麼?還想不明白?”
何錦坤嘆了口氣:“說真的,有時候我還真趕不了那個舒逸的趟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一會讓我這樣,一會又讓我那樣。爲了監視九龍城,我做了那麼多的佈置,這又怎麼樣,他一句話就把我們前期的準備工作全都給廢了!”
杜洪澤淡淡地說道:“他沒有做錯,如果對方已經有了警覺,你們的監視又有什麼用,只是浪費資源罷了。他讓你調查九龍城的那些股東構成,你安排下去了吧?”何錦坤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心裡不舒服,可是工作他還是不會耽誤的:“我們查過了,別說股東了,就是在九龍城有些地位的高管我們都沒有放過,根本就沒有姓楊的。我懷疑……”
何錦坤是懷疑舒逸是不是判斷錯誤了。
杜洪澤卻說道:“誰告訴你他在九龍城不會有別一個身份?一定就要姓楊麼?”
何錦坤楞了一下,杜洪澤無奈地搖了搖頭:“老何啊,你知道你和舒逸的差距在哪裡呢?”何錦坤自嘲地說道:“人沒他聰明嘛!”杜洪澤苦笑道:“你錯了,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其實所謂的聰明只是願意是多想罷了,你們的區別就是他會去設想一件事情的若干種可能性,然後再一一求證!他敢想,可是你卻沒有這樣的魄力。”
何錦坤知道杜洪澤說得並沒有錯,他也沒什麼資格不服氣。
“所有人的相關資料我全部都交給他們了,再說了,這個楊泗只不過是在大豪會所做高級打工仔的,如果他真的在九龍城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那邵進武會不知道?”
何錦坤這話說得有些道理,杜洪澤喝了口茶:“嗯,如果他真是九龍城裡有身份地位的人也應該不屑去爲邵進武打工了!”
何錦坤的心裡舒服了不少,至少這一點上自己和杜洪澤達成了共識。
舒逸在自己的房間裡仔細地看着何錦坤送來的這些資料,果然沒有一個叫楊泗的,姓楊的倒是有兩個,與楊泗一點都不着邊兒。
晏紫蜷在沙發的一角給那雙美麗的腳抹指甲油,她有些納悶,舒逸他們明明是在找楊泗,怎麼目光卻放到九龍城去了,她可從來沒有聽楊泗說過有關九龍城的事情,在她看來楊泗唯一和九龍城能夠扯上關係的就是他的相好的是那兒的媽咪罷了。
鎮南方也在幫着查看資料,突然他把手中的兩頁紙遞給了舒逸:“這個人夠低調的,九龍城三大股東之一,可九龍城認識他的人卻不多,估計應該只有另外兩個股東吧。”舒逸接了過去:“沈會?”
晏紫擡頭望了過來:“這個沈會我知道,是霸海船業沈家的大少爺,他可算是香江的一個傳奇人物,大學畢業後並沒有按他老爺子的意思進入霸海船業,而是向老爺子借了兩萬塊錢自主創業,當時他老爺子也覺得奇怪,兩萬塊錢能幹什麼啊?或許是好奇心作祟,沈家老爺子並不堅持要他一定進霸海船業,而是真的借給他兩萬塊!”
接着晏紫告訴大家,奇蹟竟然真的發生了,沈會就用這筆錢開始了他的創業,最初是投進了股市,賺了一筆,也不是很多,翻了兩三倍吧,沈會立馬就還清了借來的起步資金,成立了自己的電商公司,僅僅一年的時間,公司從最初近乎空殼而達到了資產百萬!
而之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沈會的公司越做越大,慢慢地在香江商界他自己竟也佔了一席之地,雖然和沈家的霸海船業還無法相比,但已經是不容小視了。沈會是個很會見縫插針的商人,只要賺錢,他就敢於投資,甚至無論行業、領域!九龍城就是他名下若干投資之一。
舒逸聽完笑了笑:“大明星,你見過這個沈會嗎?”
晏紫搖了搖頭:“他很低調,從來不接受媒體的採訪,據說就連照像都很是忌諱,除了沈家的人,和他所熟識的那幾個朋友以外,幾乎就沒有人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低調,低調!晏姐,你剛纔說沈會只要是賺錢的生意他都會投資是吧?”晏紫點了點頭:“是的,他就是因爲賺錢不擇手段,眼光好,賭得準所以纔會創造出這樣的商業奇蹟!”
舒逸望着鎮南方,他已經知道鎮南方的心思了,果然,鎮南方說道:“看來葉縝根本就不是唯一的投資者!”晏紫楞住了:“什麼意思?”鎮南方輕聲說道:“那個項目應該還有另一個投資者,就是我們這位沈大少,不過我更懷疑這個沈大少就是楊四爺!”
晏紫驚呆了:“怎麼可能?”
舒逸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只要我們能夠想得到就有這樣的可能。看來我們得會會這個沈大少了,南方,讓他們收集一下沈大少的資料,最好能夠拿到他的照片!”
晏紫叫道:“不是,你們等等,楊泗可是楊家的後人,他怎麼可能和沈會是同一個人?”鎮南方點了支菸:“沈家大少能夠創造香江的商界奇蹟,但他有什麼必要這樣玩低調,他這個已經不是玩低調了,而是故作神秘了。”
晏紫還是不能理解:“你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舒逸嘆了口氣:“我們懷疑楊泗就躲在九龍城,而且他必然有另外一個身份,從我們所掌握的這些資料來看,這個沈會的可能性最大。大明星,你見過楊泗,如果讓你見到沈會的話你應該能夠分辨得出他是不是就是楊泗吧?”
晏紫點了點頭:“當然,化成灰我也認識!”
舒逸和鎮南方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笑了,鎮南方說道:“不見得吧?我問你,你和楊泗的接觸多嗎?”晏紫皺起了眉頭:“應該算是比較多的,怎麼了?”
鎮南方繼續說道:“好,就算你們接觸得比較多,可是每次你們都是近距離的接觸?”
“是!”
“你們見面的地方大多是在大豪會所吧?”
“是的!”晏紫有些不耐煩了,鎮南方說道:“還真別不耐煩,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是在包房裡,而且光線一定不會很好,屋裡會顯得昏暗!”晏紫呆了一下,接着她點了點頭,鎮南方還真沒有說錯。
鎮南方又說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原本就不一定能夠看清楚,再加上他或許還會刻意和你拉開些距離,又或者就算你們距離不算太遠,可是你卻不敢直視他,因爲你們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至少在你們這個組織裡是這樣的,對吧!”
晏紫默認了,鎮南方說得沒錯,如果現在再問她是不是有信心說楊泗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的話,她確實不敢這樣說。
不過晏紫卻說道:“說算是我認不真切,那邵大少應該能認出他來吧,他在會所可是在爲邵大少打工呢!”
舒逸眯起了眼睛:“不,我不這樣認爲,我懷疑給邵大少打工的那個楊泗一定不會是你見過的那個楊泗!你想想,如果楊泗就是沈會,那麼邵進武作爲邵氏的少爺怎麼可能不認識,唯一的解釋就是此楊泗非彼楊泗,又或者……”
舒逸看了鎮南方一眼,鎮南方站了起來:“我馬上去安排,都怪我,竟然沒有想到這樣的可能。”晏紫問道:“又怎麼了?”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邵進武其實是知情的,雖然這種可能性確實不大,但不得不考慮在內!”是的,如果邵大少知情,他不應該主動向舒逸透露楊泗的那些情況,除非他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