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一時間覺得腦子不夠用了,莫非這葉縝也是羅剎,但馬上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葉縝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是羅剎,況且剛纔還聽那女人說他用了什麼,難道是什麼藥物讓他變成這樣的?
小惠看得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了這場好戲,她心想如果舒逸他們能夠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震驚吧,她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小得意,她又在想,張道長和和尚看到的那個所謂的羅剎會不會也是這麼一回事,不然怎麼會連但增活佛也對付不了?
葉縝一聲低吼,竟然把押住他的那兩個男人震飛出去,兩個年輕人還想上前,女人卻叫道:“退下,快退下,現在你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走!”說罷她抓起茶几上的大煙灰缸就朝葉縝的頭上砸了過去,葉縝還沒有完全變化,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三人便奪門而逃。
“哈哈哈哈,想逃,我說過,誰敢碰她,就得做好陪葬的準備!”葉縝的聲音也變得詭異,甚至容貌也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
“葉縝,你瘋了,我們根本就沒有動她!”那女人一邊跑一邊解釋道。
三人已經跑出了別墅,小惠忙把自己藏好,萬一讓葉縝給發現了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別看現在葉縝是在對付那三個人,一旦讓他知道自己躲在一旁,一定會對自己下手的,這樣的秘密足夠有理由讓他殺人滅口了。
到時候搞不好幾人還會聯起手來先對付自己,畢竟自己纔是外人,他們再鬧得嗚呼哀哉也是窩裡鬥,內部矛盾。
葉縝的速度太快,就像鬼魅,一下子就攔在了女人的面前:“你覺得你們能夠跑得掉麼?”聲音冰冷如刃,彷彿都能夠傷人。
兩個年輕人掏出槍來,女人說道:“把槍收起來!”葉縝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只是緊緊地盯着那女人,好象是給機會讓女人做解釋一般。
“葉縝,你應該相信我們,我們既然承諾過不會對她下手那就一定不會的,其實你根本也不必做這麼多事情,老大都說看得出你對這個女人很上心,你做了這麼多事就是怕我們會違反我們的約定,其實大可不必這樣的,我們是合作伙伴,如果我們之間不能夠做到坦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放心吧,既然我們說了不會動她就一定做到。”
葉縝冷哼一聲:“如果不是你們還能是誰,起初她告訴我覺得有人總是盯着她,想殺她我還有些不太相信,後來我暗中觀察了一下,竟然還真有這麼回事,我殺了兩個不長眼的,可惜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除了你們組織裡的那些不要命的人,還能有誰?”
女人苦笑了一下:“葉縝,你想一下,如果我們真想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話,用得着費那麼大的勁麼?”
葉縝沉默了,女人說得一點都沒錯,確實是這樣,他們如果真想要殺蘇藍,哪裡用得着費那許多的事?女人見葉縝這副表情,她知道葉縝幾乎已經被戲通了,她繼續說道:“老大懷疑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我們之間有矛盾,葉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想得明白的。”
葉縝突然扭頭看向小惠藏身的地方,那目光中滿是冰冷的殺氣:“看了這麼久,出來吧!”小惠心道不妙,他怎麼可能發現自己?小惠一個縱身,就飛出院牆,葉縝也不理會那個女人,跟着這追了過去。
女人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輕聲問道:“胭脂姐,怎麼辦?”胭脂冷笑一聲:“不用擔心,葉縝會對付她的。”年輕人卻說道:“我擔心的是葉縝,現在他這個樣子,留下他只會是個禍害,老大說過,這件事情是一定不能敗露的。”
胭脂白了他一眼:“那怎麼辦?你有辦法殺了他?”
那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低下了頭。胭脂淡淡地說道:“其實也別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了,既然他已經服用了那藥物,我們就把它看成一件好事吧,只要用好了,其實他還是挺好用的。”
“可他願意爲我們所用嗎?他之前就說過,他只負責出錢的。”
胭脂笑道:“那又怎麼樣,我一樣有辦法讓他爲我們做事,葉縝總是自作聰明,其實就是一白癡,否則他也不會巴巴地就找到我這兒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件事情還真是透着詭異。”
胭脂收起了笑容:“你們去給我查個清楚,到底是誰在和我們作對,會對蘇藍出手,這個人應該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那年輕人皺起了眉頭:“胭脂姐,難道你是想說我們的內部有內鬼?”胭脂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猜測,只要能夠查出是誰在搗鬼,自然也就能夠搞明白這個問題了。”
葉縝追了一會,竟然就沒有了小惠的影子。葉縝很是惱火,在變異的狀態下,他竟然沒能夠追上那人,而且從身型來看應該還是個女人,葉縝嘆了口氣,放棄了追趕,他回到了女人的別墅,兩個年輕人雖然對他保持着警惕,可目光中又流露出畏懼。
只有女人見葉縝回來滿臉的笑,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有追上吧?”葉縝眯起了眼睛:“是個女人,可是溜得很快,我想她應該不是一般的人。”女人點了點頭:“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很麻煩,也不知道是哪路的神仙。”
葉縝倒是沒有心思和她說這些,他輕聲問道:“真不是你們乾的?”
女人搖了搖頭:“葉縝,我再給你說一遍,不是我們做的,既然答應你的事情,我們就一定能夠做到,還有一點,我希望你記住了,雖然你是我們最大的投資者,可是你永遠都不要在我們的面前擺老闆的譜,這個世上有錢的,錢比你多的人多的是,所以你最好能夠擺正你的位置,這樣來質問我們的事情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
葉縝已經恢復正常了,他冷笑一聲:“只要你們不亂來,我自然不會管你們那些事,該出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可是如果你們敢對我耍什麼花招,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我相信那個時候你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現在警方已經盯上了,還從華夏請來了國安的人,我勸你們最好還是收斂一些,我真就不明白了,你們老大和蘇家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得罷蘇家於死地!”
女人看了他一眼:“老大的事情你最好別多問,他願意留下一個蘇藍已經是很開恩了,老大原本可是說了,要蘇家的人一個都不剩!”
小惠沒有和葉縝交手,雖然她也很想試試葉縝的身手,可是她記得舒逸的交待,不打沒把握的仗,還有一點,那就是能不暴露自己就儘可能的不暴露自己,就算是葉縝他們猜到可能是警方的人,那也只是猜測,不過這樣一來,以後他們的行事就會更加的小心了。
其實小惠想多了,無論是胭脂還是葉縝都沒想過會是警方的人在暗中監視着他們,在他們看來警方是不可能有這樣身手的人的,特別是能夠在葉縝變異的狀態下逃脫,那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警方如果真有這樣的能人,他們還真忌憚呢。
小惠回來了,舒逸他們聽小惠說完全都呆住了,包括舒逸。
一個正常人突然地就變成了那麼一個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逸皺起了眉頭,從小惠的話裡他抓住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某種神秘的藥物,也就是那個藥物才使得葉縝發生了變異,而那藥物應該就是這個組織硬性的,讓人發生變異而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
他們研發這些藥物一定不是隻爲了報復蘇家,以他們的能力要對付一個蘇家根本就不用這樣的,即便是他們想享受復仇的快感。
舒逸此刻最關心的事情是他們爲什麼要研發這樣的藥物,而這藥物會用到什麼地方去?舒逸心裡很清楚,這種藥物如果運用到某些地方,它產生的危害性毫不誇張地說並不亞於一枚核彈,比如說特種作戰。
見舒逸不說話,鎮南方輕聲問道:“老舒,你是不是在擔心這玩意會帶來某種危害?”舒逸看了他一眼:“現在看來我們還真是來對了,它的存在已經嚴重地危及了華夏的安全。”和尚的心裡還在糾結,真有這樣的事情嗎?難道那天自己對付的那個羅剎根本就是假的,只是這藥物催生的產物麼?
可是明明那天他感覺不到那羅剎有一點的生氣,就象一具殭屍一般。
還有就是自己的法鉢的力量好象也讓那羅剎有些畏懼,而那羅剎彷彿也有着極強的法力,這又怎麼解釋呢?
小惠問舒逸還要不要繼續對那女人的別墅進行監視,舒逸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現在那兒恐怕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還是盯緊了葉縝吧,他纔是我們真正的突破口。不過可以讓警方調查一下那棟別墅和那個叫胭脂的女人,但別抱太大的希望,我估計警方不太可能有什麼發現,任誰都不會留下真實的姓名,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