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軍的心裡又暗罵了一聲妖孽,可臉上卻笑道:“小鎮可是少年英雄啊!”鎮南方搖了搖頭:“少年英雄談不上,如果不是老舒收留我,現在的我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朱毅知道東方曉和許大軍的心裡都在想什麼,他淡淡地說道:“小鎮能夠有今天與他自己的努力不無關係,舒逸只是給了他一個舞臺,他今天的一切全靠着自己的能力獲得的,沒有能力就算給他這個位置他也坐不穩。”
舒逸明顯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他輕聲說道:“東方隊長,你們有沒有什麼措施應對新的冊子的出現?”東方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新州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百來萬居民,加上三十來萬的流動人口,唉!”舒逸也知道這是個難題,他微微點了點頭:“確實不太好辦,看來我們得先想辦法結束這樣被動的局面。”
鎮南方地說道:“這得看那個小神童是不是真能夠幫上我們的忙了!”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鎮南方,鎮南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別用這樣的眼光看我,看得我怪心慌的,你們想想,對方如果真是把這金屬線當做天線還進行信號的接收與傳送的話,他和這冊子之間應該有一定的聯繫。”
“而且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對象是擁有冊子的人,冊子在誰的手上誰倒黴,這麼看來,他和發出的冊子就有他獨特的聯繫辦法,那小神童假如真能夠找到這個關聯點,我們就能夠通過它來查出是不是有新的冊子出現。”
許大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東方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算了吧,要是你都想到了,就可以做他們的高級偵察員了。”鎮南方不理會他們的調侃:“而我看了卷宗,這些人收到冊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在白天莫名其妙地就拿到了這本冊子,而發案卻都是在晚上,這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緩衝,只要我們在案發前很查出冊子的所在的話,那麼我們就有時間解救兇手的新目標。”
他又看了朱毅一眼:“先生,我覺得你們提的那個辦法應該用處不大,警方收繳那些冊子的事情應該早就已經傳出去了,我們的對手明明知道那些冊子都在警方手上,我估計他是不會再幹傻事,向警方發出挑釁的。至於小伍同志的事情那應該是個錯誤,一個誤會,他應該不是想針對小伍同志,只是當時他並不知道,所有的冊子已經被你們收回來了。”
“不,我倒是覺得他是有意向警方挑釁,假如象我們設想的那樣,他能夠想辦法做到與受害者的思維同步,並控制受害者的思維的話,他在控制住小伍的時候就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小伍是警察的,否則說不通爲什麼小伍會用手槍自殺。”舒逸開口道。
朱毅點了點頭,舒逸的話也正是他想說的。
舒逸繼續說道:“這個人根本就不畏懼警察,或許在他看來,小伍和其他的受害者也沒有什麼兩樣,甚至對小伍下手更能夠滿足他的那種好勝心。”許大軍冷哼一聲:“看來他真是喪心病狂,千萬別讓我抓到他,不然……”
東方曉苦笑道:“不然怎樣?”許大軍泄氣了:“我還能怎麼樣,頂多就是揍他一頓嘍!”東方曉眯起了眼睛:“其實他也有失手的時候,於倩的那次他就失手了。其實朱先生,我有個想法。”
朱毅喝了口茶,東方曉說道:“其實要想不再有人出事,我們應該通過媒體向市民發佈公告,告訴他們一旦收到那冊子後一定要小心,趕緊和警方聯絡,警方會提供保護。當然,也可能有人不願意這樣做,那麼我們也可以友情提示,一旦收到那本冊子,爲了他們自身的安全,最好把冊子給扔了,或者……”
朱毅擺了擺手:“肯定不可能,東方啊,你想過沒有,一旦我們發佈了這個公告,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影響,那樣一來,市裡局裡又將承受多大的壓力?”東方曉一臉的正義:“和人命相比,這又算什麼?”舒逸卻說道:“你想過沒有,萬一有人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呢?很可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彷彿這樣的手段來達到齷齪的目的。”
東方曉楞了一下,他可真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細細一想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朱毅說道:“這件事情只能夠慢慢來,儘可能地變被動爲主動。”東方曉不再說話了,許大軍說道:“看來只能寄希望於那個小神童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以後,童宇和小盛從房間裡出來了。
童宇望着滿屋子的人,臉上有些詫異,朱毅微笑着說道:“童宇,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你們新州市警察局刑警隊的東方隊長、許隊長!”童宇尷尬地笑了笑:“說實話,我很怕和警察打交道。”許大軍開玩笑道:“只有壞人才會怕警察,你不會也是壞人吧?”
童宇聳了聳肩膀:“我得回學校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盛並沒有叫住他,大家都望向小盛,想知道他和小神童在房間裡到底談得怎麼樣。
小盛苦笑了一下:“這小子很滑頭,不太願意幫我們。”鎮南方皺起眉頭:“他是不願意幫還是壓根就沒那本事?”東方曉和許大軍也是這麼認爲,一個鎮南方就讓他們覺得很妖孽了,假如這小子真有這樣的本事,現在的孩子得用逆天來形容了。
不過他們的心裡又隱隱有些期待,希望童宇真能夠幫助自己破案,不管怎麼說,破案,挽救無辜的生命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小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的專業知識就連我也自愧不如!他說的很多設想我都沒聽說過,很是大膽,但細想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只是一涉及到具體的案情他又閉口不談了。這一個多小時,他就象是和我在鬥智鬥勇,打機鋒啊!”
許大軍急了:“啊?你這就放他走了?”小盛嘆了口氣:“他要走我也攔不住他啊,人家根本就不誠心要幫我們,留下他也沒有什麼用。”
鎮南方笑了:“我說盛哥,你這心眼也太實了吧!”小盛不解地望着鎮南方,鎮南方說道:“算了,這事情交給我吧,我負責搞定他。”小盛還是問道:“怎麼搞定啊?”朱毅苦笑了一下:“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心眼,他這分明是誘敵深入,待價而沽嘛。”
鎮南方說道:“人家不明着給你表態,關於案子的事情他一言不發,可是又讓你覺得高深莫測,就是想和我們談條件,不然人家憑什麼幫我們?”東方曉有些生氣:“現在的孩子怎麼就學得這麼現實呢?”
舒逸淡淡地說道:“老師也說過,這樣的人不能夠用年齡來衡量他了,從年齡上看他確實還是個孩子,可是從心智上來看,他不下於一個三十歲的成年人。而且我覺得他也不象是個膚淺的人,他想要的一定不是什麼錢財物!”
許大軍楞了一下:“那他想要什麼啊?”鎮南方自然是最瞭解這類人了:“一個發展的平臺,或者空間!老舒,到時候他提什麼我都答應他,只要不過分,如果他真能夠幫上我們的忙,善後的工作可就是你的了。”不等舒逸答應,朱毅就先承諾了:“你就放心和他談吧,如果他真的只是要份前程,我一定能想辦法滿足他。”
朱毅這話讓東方曉和許大軍的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這承諾爲什麼不是對自己的呢?現在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如果朱毅真能夠替自己說句話,那他們至少可以減少五到十年的奮鬥。不過他們可不敢說出來,有這樣的想法太丟人了!
肖若雲看了看錶,已經是六點十幾分了,可嶽玲還沒有到家,往常五點四十左右她就回來了。肖若雲從廚房出來,拿起了電話給嶽玲打了過去,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肖若雲有些慌了,她給嶽恕打了過去:“老嶽,玲子還沒回來呢,打電話也不接,要不你趕緊去學校看看?”
嶽恕正在開會,接了電話便匆匆結束了會議,開着車往學校去。
嶽玲他們班早放學了,放學後嶽玲便離開了學校。這下嶽恕的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着急了,他和肖若雲就這一個女兒,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一直以來,嶽玲都很懂事,很貼心,嶽玲遇上這樣的事情,作爲父親他自然也很是擔心,如果嶽玲真會因此有什麼危險,他寧願這厄運是降臨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他們的寶貝女兒。
嶽恕一遍又一遍地撥打嶽玲的號碼,每一次都是那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他又打了個電話給肖若雲,確定女兒還沒有回去,他只得開着車在女兒回家的必經之路一遍遍地尋找着。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於倩打來的:“嶽哥,玲子在我這兒!”她這電話對於嶽恕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提着的一顆心也落了下去,原來嶽玲的電話沒電了,正好她有些事情便直接去找了於倩,於倩看時間不早了,怕嶽恕夫婦擔心纔給他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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