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生了命案,這讓東方曉這幫刑警很是難受,當然,也包括一直關注這幾起所謂“自殺案”的朱毅。明明知道這些“自殺案”是有問題的,可是他們偏偏只能乾瞪眼兒。
東方曉和許大軍在現場勘察結束後沒有回局裡,而是跟着朱毅去了他的房間。
才坐下,東方曉就狠狠地一拳打在沙發扶手上:“簡直是氣死人了,這也太囂張了吧,真當我們這些警察是擺設?”許大軍苦笑道:“頭,說句你不高興的話,我們還真都只是擺設,人家搞出這麼多事來,哪一回把我們放在眼裡了?”被許大軍這麼一說,屋子裡的氣氛就輕鬆多了,朱毅和東方曉一齊大笑起來。
“朱先生,剛纔你好象在故意刺激那女人,我真擔心到時候她和我們翻臉,事情就麻煩了,你是不知道,現在涉外事件處理都很麻煩。”東方曉的話語間更多是埋怨。
朱毅淡淡地說道:“例行詢問,能有多麻煩,事情總得問清楚吧?”東方曉苦澀着臉:“先生也知道,一定是冊子惹的古怪,應該和這女人沒有什麼關係的。”朱毅微微一笑:“話是這麼說,可是該問的你還是得問吧,其實在你見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你的心裡不是也有疑惑嗎?再說了,《自殺手冊》的事情在新州可是傳得沸沸揚揚,你能確定沒有人在利用這件事情做文章?”
許大軍問道:“先生的意思是也有可能是女人想借這個傳聞來僞造自殺的現場,達到謀殺宋致會的目的?”朱毅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說有可能,不過通過我的觀察,女人倒是不象在說謊,看來還是那冊子在作怪。唉,心煩啊,明明知道是冊子在作怪,我們卻無能爲力。”
東方曉輕聲說道:“這是第三十一本冊子,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這樣的冊子出現了,還會死多少人!”
大家都沉默了,對於這個案子,朱毅的感覺就象是狗咬烏龜,明明看到它在那兒,可是你卻無從下嘴。這在朱毅來說還是第一次,以前不管是什麼樣的案子總能夠先找到一根線頭,然後慢慢地拉扯,就能夠挖出冰山一角,可是這個案子卻讓他鬱悶不已。
許大軍說道:“頭,估計明天一早陳局又得把你叫去訓話了。”東方曉看了朱毅一眼,輕聲說道:“他訓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朱毅望着茶几上的那本冊子,眯起了眼睛:“我倒是有個辦法,笨拙了一些,可是應該管用。”
東方曉的臉上露出喜色,只要有辦法能夠抓住兇手,笨一點有什麼關係?他忙問道:“先生有什麼辦法?”朱毅指了指茶几上的冊子,東方曉先是一楞,接着就反應過來了:“我明白了!”
東方曉扭頭對許大軍說道:“大軍,你回隊裡去一趟,把隊裡那些有金屬線的冊子全部找出來,然後送到我家裡去!”朱毅擡手攔住了他:“東方隊長,不能送到你家裡去,你家裡有老婆孩子,可別讓他們被連累,這樣吧,都送到我這兒來!”
東方曉皺起了眉頭:“這兒?”許大軍也說道:“這兒不是纔出事嗎?兇手應該不會那麼笨,在同一個地方兩次出手吧?要不這樣,我兄弟不是有套舊房子嗎?搬家後還空着,傢俱什麼都是有的,我們乾脆就到那兒去!”
許大軍也明白了朱毅想幹什麼,他是想用自己來試驗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來讓人自殺的,這辦法雖然笨一點,也有一定的危險,可是隻要身邊有人,危險係數就能夠降到最低。
朱毅想想也是,他說道:“那行,我們一直去吧,你們不是有車嗎?先去局裡拿了東西,再一塊去你兄弟的老屋!”
“東方曉,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同意你們進行調查了嗎?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進展?”陳元偉那張臉陰得要擰得出水來,東方曉苦笑了一下:“陳局,這個案子真的很詭異,我們一直在查,可是到目前爲止,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收上來的那堆冊子。我們也試圖想要查出冊子的出處,可是光憑這冊子,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
陳元偉的大手一擺:“我不聽你解釋,接二連三的有人自殺,先是學生,再是我們自己人,警察,現在出事的還是個海外僑胞,自殺也就算了,無外乎是做個認定,可是偏偏這其中全都有那本《自殺手冊》的影子!你不會不知道吧?整個新州市對這本冊子傳得神乎其神,幾乎人人談虎色變!”
東方曉沒有再說話,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陳元偉說得沒錯,雖然警方一直都想要把冊子的事情壓下來,可是哪裡壓得住?
陳元偉一通脾氣發完,那臉色也微微好看了些,他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指着東方曉:“你說,要多久才能夠破案?”東方曉哪裡敢胡亂承諾,他一臉的難色:“陳局,其實我們已經在想辦法了。”
陳元偉皺起了眉頭:“哦?說來聽聽,你們有什麼辦法?”
東方曉沒辦法只能把昨晚朱毅提出的那個辦法說了出來,陳元偉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候,這個辦法倒是最湊效的,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擔心。”
東方曉望着陳元偉,陳元偉苦笑道:“看着我做什麼?你以爲我只會訓人?朱先生這辦法看上去不錯,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既然出現了第三十一本冊子,會不會再出現第三十二本,三十三本?如果兇手的目標是在新出現的冊子上,那你們的算盤不就落空了?”
東方曉點頭說道:“朱先生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說我們這樣做還必須有運氣的成分!”陳元偉嘆了口氣:“好吧,就按你們的意思做,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新的冊子,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
從陳元偉的辦公室出來,東方曉的額頭上滿是毛汗,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做這個大隊長了,這壓力真心很大。
昨晚三人守了一晚上,沒有出事,白天他們自然把冊子的事情放一邊了,東方曉則再次去走訪了幾個死者的親友,想看看能否找到有價值的線索,許大軍也沒有放棄對冊子來源的調查,雖然希望不大,但這卻是現在他們唯一真正能夠做的事情。
朱毅一個人呆在許大軍提供的那所房子裡,坐在客廳的舊沙發上抽着煙,而茶几上放着的是那幾本帶着金屬線的冊子。東方曉和許大軍出門的時候都勸朱毅暫時離開這兒,在他們看來這幾本冊子無異於定時炸彈,可是朱毅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最後二人只得讓朱毅自己小心,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繫。
就這樣他們還是不太放心,這一早上東方曉和許大軍就打了幾道電話來關心朱毅的情況了,搞得朱毅苦笑不得。
這不剛掛了東方曉的電話,許大軍又打了過來,他們彷彿約好了一樣。
“放心吧,我沒事,你們也不用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安心做你們的事情吧。你們想想,幾起案子都是發生在晚上!”朱毅實在拿他們沒辦法,只得應付着。許大軍笑道:“沒事就好,好吧,中午想吃啥,我給你帶來!”
朱毅說道:“不用了,你們忙你們的,中午我出去隨便對付下就行了,然後去靈智廣場走走!”
中午的時候朱毅果然就出門了,在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他點了一道小炒,一個湯,吃完了就準備到廣場去轉轉,手機卻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從燕京打來的,顯示是座機電話。
“哪位?”朱毅輕聲問道,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老師,我是舒逸。”朱毅笑道:“聽說這段時間你們手上沒什麼案子,閒得慌吧?”電話那個舒逸也笑了:“嗯,我倒還好,就是南方他們閒得無聊。對了,聽說老師在新州?”
朱毅“嗯”了一聲:“是陸亦雷告訴你的吧?”舒逸說道:“是的,而且陸局還說老師碰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朱毅苦笑道:“是啊,到目前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舒逸說道:“部裡剛接到新州局的一個備案,說是新州的移動通信被不明信號干擾,新州無委會向新州局報了案,因爲涉及到通信安全,所以新州局已經決定對這事情進行調查,我們閒着也是閒着,就和嚴部說了,到新州來看看。”
沒想到舒逸他們會過來,不過朱毅倒是知道最近九處沒有什麼案子,他們在京裡坐着也無聊,都是野慣了的,他說道:“還有誰過來?”舒逸說道:“就我,南方和小盛,小盛是網絡高手,對於通信技術也很在行,我們算是給新州國安做支持吧!”朱毅說道:“什麼時候到?”
“下午四點左右就能到!”舒逸回答道。朱毅嘆了口氣:“到時候我去接你們,然後我再詳細地把我碰到的案子和你們說說,看看你們能不能有什麼辦法。”
舒逸從朱毅的語氣中聽出了無奈,看來這個案子還真讓朱毅犯了難,舒逸苦笑了一下,如果朱毅都沒有頭緒,那麼這個案子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而且自己這次去新州爲的是通信安全,又能夠幫到朱毅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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