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峰微笑着點了點頭:“馮先生主要是太輕敵了,不然以馮先生的速度和力量,我根本討不到好。”馮逸兮也笑了:“嗯,我輸了,心服口服,閻總果然了得。”
“啊?這就結束了?”姜顏大聲叫道,鎮南方也說道:“對啊,就這眨眼的功夫怎麼說結束了呢?”馮逸兮笑道:“如果剛纔是對敵的實戰,在我身形下墜的瞬間閻總驟然出手的話,可能我的小命就沒了。”
衆人這才釋然,閻峰擺了擺手:“別聽他胡說,就算剛纔我出手,也不一定能傷得了他,他這是在給我面上貼金呢。”鎮南方發現就在馮逸兮與閻鋒比試的時候,三個女人的神情各異,很是古怪,楊潔彷彿看得並不認真,彷彿有什麼心事,而姜顏卻看得津津有味,不過她的目光更多是是停留在馮逸兮身上。
至於麗莎就更奇怪了,她好象很關注這場比試,而目光多更多的則是對馮逸兮的期望,擔憂與失望的交替。
四點多鐘,大家便收拾東西回去了,因爲楊潔在城裡訂好了餐廳,晚餐自然是回城去吃了。回去的時候楊潔和姜顏硬拉着鎮南方和她們一部車,鎮南方也不好推脫,便上了車。因爲姜顏一早就坐到了後排,他只能夠坐進了副駕駛位,總不能真把人家楊潔當司機吧?人家好歹也是資產過億的身家。
楊潔和姜顏好象約好的一般,都沒有開口過問鎮南方工作上的事情,更是絕口不提小惠的事。姜顏問道:“南方,你要在省城呆多久?還到山都縣去嗎?”鎮南方笑了笑:“可能還得呆上一段時間吧,那邊我肯定要再去一次的。”姜顏說道:“到時候去參觀一下我的新房吧!”鎮南方說道:“姜顏姐,你準備結婚了?”姜顏楞了一下:“結婚?什麼意思?”
鎮南方說道:“我聽你說新房,還以爲你是準備用來結婚的。”
姜顏也笑了:“誰規定有新房子就一定要結婚?這是你楊姐姐他們公司在我們縣城開發一個小樓盤,我啊,就厚着臉皮向她要了一套小兩居。當然了,憑我和她的關係,只送套小兩居自然是不夠的,裝修的錢也是她出。”
鎮南方苦着臉說道:“這麼好啊,虧我也楊姐姐,楊姐姐地叫了半天,是不是也給我整一套啊!”楊潔笑道:“你就貧吧!真送你你敢要嗎?”鎮南方說道:“我還真不敢要,雖然我們關係不錯,可外人可不會這麼想。真收了你的房子,那反賄賂部門還不整天把我盯得死死的!”
楊潔這才說道:“所以啊,叫你辭了你那破差事,到我們公司來,混個把集團公司副總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鎮南方忙說道:“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當我的破差吧,真讓我天天悶在辦公室裡,遲早得瘋!”楊潔說道:“胡說,照你這樣說坐辦公室的豈不都是瘋子了?”鎮南方說道:“姐,你可別誤會,我說的是我自己,我不習慣那麼正兒八經的生活,再說了,我還小,太穩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姜顏也說道:“南方說得對,別成天坐得象個木頭似的,整個人搞得老氣橫秋的!”楊潔哼了一聲:“你覺得他現在這份職業就不老氣了?”姜顏笑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只要南方他自己喜歡就行。對了南方,我爸爸說那個舒逸是你的師父?”鎮南方點了點頭:“對,是老舒帶我入行的。”
姜顏展顏一笑:“老舒老舒的,你也不怕他聽到了扒你的皮。”鎮南方說道:“那有什麼啊?就算是他在這我也是這樣叫他。”姜顏說道:“我可聽我爸說了,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他是着實是把我爸給小打擊了一下,他那級別,我爸這輩子是想都不敢想了。”
鎮南方說道:“老舒確實厲害,我以前還不怎麼覺得,直到我自己單獨做事了才知道幹這行並不容易,能夠象他那樣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頭腦,冷靜、睿智就更不容易了。”
晚飯過後,楊潔倒沒有再提其他的節目,八點多鐘大家就分開了。
唐銳和吳良開着車送鎮南方和馮逸兮回酒店,車上鎮南方問道:“老馮,怎麼樣,試出來了嗎?”馮逸兮搖了搖頭:“他用的功夫太雜,我沒試出來。”唐銳和吳良不解地問道:“試什麼?”鎮南方淡淡地說道:“試試閻峰的身手,馮哥,你接着說。”
馮逸兮這才繼續說道:“他的第一招用的是‘譚腿’,接着他一攔一拂卸掉我拳頭的力量時用的又是‘詠春’的套路,扣我的腕用的‘小擒拿手’而之後借我的力送我一個踉蹌那手法卻源於太極。”
三人不禁咋舌,在他們看來,馮逸兮和閻峰的交手中,閻峰好象就只用了兩個動作,誰知道卻包含了這麼多的內容。鎮南方說道:“這麼說,你還是沒看出他到底是什麼路子?”馮逸兮嘆了口氣:“沒看出來,我知道再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也就罷手了。”
唐銳問道:“教頭,你真的打不過他嗎?”馮逸兮笑了笑:“爲什麼一定要分出勝負呢?”鎮南方說道:“雖然我們沒能夠試出他的來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閻峰一定有問題,否則他根本不必這樣藏頭露尾的。”馮逸兮又說道:“他確實可以算是一個高手,至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不夠人家尿一壺的。”
唐銳笑道:“我明白了,教頭,你根本就沒盡全力吧!”馮逸兮哼了一聲:“我憑什麼盡全力?不是我吹,就他那身手,也不夠我尿一壺的。”鎮南方笑了:“老馮,我一直以爲你挺斯文的,沒想到你也有這一面。”馮逸兮有些不好意思:“跟這些猴崽子我哪斯文得起來。”
鎮南方問唐銳:“讓你查的閻峰的社會關係,查得怎麼樣?”
唐銳回答道:“閻峰的檔案很簡單,老家是黔州省仁通市。父母死得早,也沒有什麼親戚,他畢業於中山大學,曾經在穗州城郊的一所中學任教,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回到黔州,直接去了黃田村當了鄉小學的校長。”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他老婆孩子呢?”唐銳苦笑道:“這纔是最奇怪的,他一直都沒有結過婚。”鎮南方笑了:“看來他還真是個簡單的人。”
到了酒店,唐銳他們沒有再跟上去。
鎮南方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抓起了茶几上的煙。馮逸兮說道:“南方,怎麼又要抽菸了?”鎮南方苦笑道:“馮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有事情想不通,想熏熏。”馮逸兮嘆了口氣:“少抽點吧,你不是說你原先是含棒棒糖嗎?要不馮哥給你買去?”鎮南方搖了搖頭:“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那東西沒用了。”
馮逸兮揚了揚手,也不再說什麼了。他感覺鎮南方抽菸,多半還是心裡阻得慌,而最根本的原因便是小惠。
鎮南方點上了煙:“馮哥,你說一個大男人一輩子不娶是爲什麼?”馮逸想了想回答道:“原因不外乎兩個,第一,生理有問題,第二,心理有問題。”鎮南方說道:“太籠統了,不過也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要是能夠搞清楚他不娶的原因就好了。”
鎮南方還有一個疑惑,他並沒有說出來,就是楊潔和姜顏對自己的態度。兩個人對鎮南方都很好,確實給了鎮南方那種姐弟間的親情,很真實。但也因爲太真實,反而讓鎮南方感覺到不踏實。有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鎮南方是個聰明人,一般聰明人都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一直在揣測兩個女人接近他的真實意圖,他覺得她們一定是衝着自己身上的這道光環來的,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身上的這道光環對於她們來說也沒什麼用處啊,除非……
鎮南方長長地吐了口氣,從感情上來說,他還是不希望真象自己想的一樣,畢竟他很享受這種親情,特別是父親死了以後,除了一起共事的幾個大哥,他再也沒有親人,突然有兩個姐姐來疼愛自己,對他來說,心裡也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馮逸兮見鎮南方沒說話,他咳了一聲,輕輕說道:“我先回屋了,南方,少抽點菸,早點休息。”
舒逸原本打算下午讓曾國慶陪他一起回趟縣城的,但今天下午永曆墓那邊有重大發現,他便跑去湊熱鬧去了,直到吃了晚飯,舒逸才把曾國慶拉到一旁:“老曾,走,我們去縣城,我想再會會虎姑。”
曾國慶說道:“現在?現在回去都幾點了?”舒逸說道:“我就是想連夜審。”曾國慶笑了:“我明白了,你想熬她!”舒逸點了點頭:“嗯,今晚我們給她打場疲勞戰。”曾國慶說道:“好嘞!”舒逸和沐七兒、甄大智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和曾國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