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開着警車遠去的申強,鄧琨說道:“看來他們是認定小周就是兇手了。”朱毅點了點頭:“換了我們在他們的立場也會這樣想,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場發現的那把兇器上面應該就有小周的指紋。”
鄧琨說道:“我明白了,這也是他爲什麼要逃的原因,因爲他根本就解釋不清楚,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逃了還有機會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他這樣做擺明了對我們的不信任,他要是不跑,我們還有可能幫他想辦法,這一跑,唉!”
朱毅笑了:“他不跑你準備怎麼辦?直接干涉警方的辦案,用特權把他給弄出來?”鄧琨說道:“你應該能夠做到吧?”朱毅搖了搖頭:“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問題,是應該不應該這樣做的問題。好了,我們先進去吧!”
兩人進了酒店,鄧琨很快就辦理好了入住,他們要了一個雙人間。
“我現在很擔心小周,警方馬上就要對他進行通緝,一旦他做了什麼傻事,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鄧琨說到這兒擡起頭來:“不行,我得給老雷打個電話。”朱毅嘆了口氣:“不用,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給我們打過來了。”
朱毅的話音未落,鄧琨的手機果然響了,鄧琨看了一眼,是雷霆的號碼:“老雷,我正準備給你打過去你就打來了,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雷霆哪裡有心思和鄧琨調侃:“我說老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領着人去這才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好了,我們一個優秀的刑警一下子就成了被通緝的悍匪了,你對得起我麼?”
鄧琨望了朱毅一眼,臉上滿是苦澀。
朱毅奪過了鄧琨的電話:“雷老虎,是我,朱毅!”雷霆聽到朱毅的聲音:“我不管,人你們是怎麼帶走的必須給我囫圇個兒地帶回來,另外,那什麼殺人案的事情你得給我擺平了。”朱毅淡淡地說道:“雷老虎,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心裡有數,行了,我們正忙着呢,先掛了!”朱毅直接掛斷了電話,鄧琨說道:“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朱毅的手機響了,朱毅接聽後只是告訴了他們的地址就掛了。
“誰啊?”鄧琨問道。朱毅笑了笑:“陸優到雙明瞭。”
周憫農停下了車,他自己就是刑警,他知道此刻長流警方應該已經有了動作,再開着這部車就太顯眼了,所以他決定了棄車。
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周憫農往回走了半個多小時,就選了一條小路往山裡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裡很是難過,就在昨晚以前,自己還是一個警察,而此刻卻成了逃犯。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自己怎麼就到了老頭的房間裡,手裡還握着要了老頭的命的那把短刀。他相信自己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周憫農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現在他還不能停下來細想,他必須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他不能被抓住,一旦被抓住就全都完了。
周憫農在崎嶇的山路上高一腳矮一腳地走着,他必須在天大亮之前找個落腳點,終於,又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在天剛剛大亮的時候他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已經廢棄了的民房,那房子有半邊已經倒塌了,周憫農決定就在那兒好好休息一下。
他尋了一處視野很好又隱蔽的角落,在這兒他能夠看到上山的那個方向,而就算是有人靠近這房屋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在一張破爛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記得包裡還有點吃的喝的,果然他找到了兩瓶礦泉水,還有幾塊壓縮餅乾。
因爲辦案他的飲食經常都不正常,所以養成了備乾糧的習慣,故而壓縮餅乾就成了他的首選。他掰了半塊餅乾嚼着,又喝了兩口水,然後小心地把它們又放好了,他知道此刻這點吃的喝的很可能就是救命的玩意。
他已經很累了,但卻沒有一點的睡意,他在想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他掏出了手機,手機早就關掉的了,他想是不是應該人朱毅他們打過去,想了半天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雖然他知道朱毅他們有着神秘的背景,可是他卻不相信他們能夠幫到自己什麼,在這個時候,只有自己纔是自己的救世主。
上午八點四十幾分,朱毅他們便離開了酒店,在酒店門口,朱毅對陸優說道:“這事兒就麻煩你了,千萬別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我相信他是無辜的。”陸優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最擔心地是他和當地的警方對上,萬一他拒捕,那後果就無法預料了。”朱毅苦笑了一下:“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先找到他。”
陸優說道:“可惜你不同意我的提意,如果讓他們撤銷通緝的話,事情就簡單了。”
“不行,這不符合遊戲規則,而且這樣一來很容易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我相信你的能力。”他拍了拍陸優的肩膀,陸優嘆了口氣:“好吧。”說罷,陸優向着停車場走去。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3000緩緩地開到了朱毅和鄧琨的面前,朱毅和鄧琨上了車。
“真沒想到會是你!”朱毅微笑着說道。萬大峰也笑了:“陸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就讓我跟着來了。”鄧琨給了老萬一拳:“老萬,你可發福了,是不是婚後的生活太愜意的緣故。”老萬嘿嘿一笑:“還好了,說吧,現在我們去哪?”
朱毅說道:“先去新美順服裝店,在黃河路。”這難不住老萬,華夏很多地方對他們來說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新美順服裝店的規模不是很大,它只是“新美順服裝廠”的一個門臉兒,朱毅他們走進了店裡,一個三十上下的女人微笑着迎了上來:“幾位,想買衣服嗎?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看不上眼也沒關係,我們這兒還能夠訂做,量體裁衣,我相信一定能夠讓你們滿意的。”
朱毅微笑着說道:“我們是想打聽點事兒。”女人楞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又笑了:“哦?不知道你們想打聽什麼?”朱毅說道:“你在這兒做了多久了?”女人說道:“我做門市經理已經差不多有五年了吧。”
朱毅說道:“那我應該問對人了,兩年前曾經有個女人在這兒訂做了一條紫色的長裙,帶荷葉邊的,那女人是長流縣的,叫林阿彩。”女人想了想:“這個我就不記得了,每天都會有很多顧客來,訂做服裝的也不少,不過沒關係,三位,裡面請,我可以查一下,兩年前的銷售記錄還存着的,要是三年前的我可就沒辦法了。”她和另外一個店員打了招呼就把朱毅他們領進了辦公室。
“坐吧,對了,能問一下你們是什麼人嗎?”女人這纔想起來,老萬走上前去:“我們是警察。”他掏出了證件,遞給女人,女人只是瞟了一眼就還給他了。朱毅和鄧琨已經習慣了,老萬他們工作的特殊性,身上總是有着這樣那樣的證件。
女人從文件櫃裡抱出一撂資料,慢慢地翻着,突然她停止了動作擡起頭來:“長流縣,林阿彩?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就是那個因爲販毒被擊斃的毒販啊?”鄧琨看了她一眼:“怎麼?你也知道這事兒?”女人點了點頭:“聽說過,所以有些印象,找到了。”
她把一個杯子遞給朱毅,這是一份原始訂單:“確實有這麼回事,她訂了一條天鵝絨紫色長裙,不過後來她並沒有來取,對了,當時我們聽到長流擊斃毒販的事兒,還議論過,不會那麼巧就是同一個人吧!”
朱毅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她沒來取這條裙子?”女人點了點頭:“是的,這條裙子後來還是處理給我們店裡的一個店員的,剛纔你們見過她。”鄧琨望向朱毅,眼裡充滿了疑惑,朱毅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吭聲。
“我能和那個店員聊聊吧?”朱毅問道,女人去把那店員叫了進來,她自己很識趣地迴避了。店員叫阿秀,朱毅看出阿秀有些侷促,他微笑着說道:“坐吧,不要緊張,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阿秀坐下後朱毅問道:“兩年前你就在這兒工作了吧?”阿秀點了下頭,朱毅又問道:“兩年前,大概應該是五月間吧,你是不是在店裡買了一條處理的長裙?”阿秀想了想:“是有這麼一回事,應該是條紫色天鵝絨的長裙吧。”鄧琨插話道:“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阿秀嘟起了嘴:“那和裙子好貴的,放在平時我一定捨不得買,那次是客人訂做的,可又沒有來取,最後就便宜了我們內部人了。”鄧琨說道:“就算客人沒來取走也可以賣給其他的客人啊,爲什麼不拿去賺錢,而內部處理呢?”阿秀笑了:“這個怎麼說呢,因爲那條裙子其他客人一般都不會全身的,因爲腰圍小,胸圍和臀圍相對又要大得多。”
朱毅他們明白阿秀的意思,這是尺碼的問題,朱毅仔細打量了一下阿秀,確實是這樣,細想想阿彩的身材和阿秀的果然很是相似。
“我們能看一下那條裙子嗎?”阿秀沒想到朱毅會提出這個問題,她的臉微微一紅,但她知道面前的幾個人是警察,她說道:“當然,不過得等了會,我回家去取。”朱毅說道:“老萬,你和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