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冰靠在齊光遠的身上,一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而齊光遠卻眯着眼睛,無視她的挑逗,耿冰輕哼一聲:“想什麼呢?”齊光遠這才摟住了她的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老是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耿冰皺起了眉頭:“你是在擔心那個姓丁的女人吧?我都說了,由我出面把她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齊光遠說道:“他們的專家到了?”耿冰說道:“是的。”齊光遠嘆了口氣:“可光喻說了,不能動,萬一這是他們的一個套的話,我們這樣反而亂了自己的陣腳。”耿冰的眼裡帶着怨毒:“這都是那個姓舒的,哼,照我說連他也一塊殺了!”齊光遠冷笑一聲:“你想動他?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吧!我告訴過你,姓舒的不是你能夠對付的,別說你,就是光喻也只能和他周旋,他要真那麼好對付,我們會花這麼多的心思搞這麼多的事嗎?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如果能夠讓他們多繞幾個彎子,我們就有時間離開這兒了。”
耿冰說道:“可你不是說他已經懷疑上我們了嗎?”
齊光遠淡淡地說道:“沒有證據他就拿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我就不信了,‘左善旗’的故事他會不感興趣,我可是聽說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這類詭異的案子。”說着,他的一隻手在耿冰穿着黑絲的大腿上摩挲着,耿冰的身子扭了扭:“可是你確定他會上當嗎?”齊光遠說道:“我這故事並不完全是虛構,有歷史的底蘊,我想他一定會喜歡的。”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光喻那邊!”齊光遠輕聲說道。耿冰笑了,很是嫵媚:“放心吧,姐夫一向都很聰明,他做事從來就不會留下什麼尾巴,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舒逸並沒有去肅州,還呆在呼市的呢。而且姐夫前幾次的行動都有人證明他並沒有離開過呼市,他還精心僞裝過,並且也留下了目擊者,這些都足夠姓舒的去繞彎了!就算這次他們會懷疑姐夫,但是誰能夠證明姐夫和其他幾個案子有關聯,只要沒有關聯,他們的手上又沒有證據,懷疑永遠就只是懷疑。”
耿冰突然嬌哼了一聲,原來齊光遠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底:“別……”
十幾二十分鐘後,兩人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了,耿冰長長地吐了口氣:“這種感覺很刺激,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齊光遠笑了:“一會你出去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看得出來,你那臉上還帶着水色呢!”耿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使壞,那我就晚一點再出去吧。對了,李嬌那邊不會有事吧?”齊光遠收起了笑容:“其實我一直這樣放心就是因爲李嬌那邊沒事,一旦李嬌出了什麼事,那就說明我們的計劃很可能被他們識破了!”
耿冰整理着自己的衣裙,重新把黑色絲襪穿上:“照我看,李嬌是個禍害,不如把她給除掉!”齊光遠皺起了眉頭:“你怎麼滿腦子都是殺殺殺的,殺人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死的都是該死的人,李嬌並沒有背叛我們,她是識大體顧大局的人,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知道潘希仁和劉松竹的背叛,她這可是大義滅親,我們要對她下手,會讓大家寒了心的。我說小冰,你的殺戮心性得改改,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耿冰有些不耐煩了:“好了,知道了。”
雖然是冬日,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些炙熱。燕京市歌舞劇團家屬院來了一個女人,女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還能夠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豔,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頭髮盤着,還戴了副墨鏡。
她找到了王逾越家,敲了下門,王逾越過來打開了門,見是個陌生女人他楞了一下:“請問你找誰?”女人冷冷地問道:“李嬌在嗎?”王逾越以爲是李嬌的朋友,他憨厚地笑了笑:“你是她朋友吧?對了,你一定是在湊局的吧,快請進,她們都在等着,三缺一呢。”原來李嬌今天是約了牌局的,可人還沒來齊。
屋裡,李嬌正在和兩個女人聊天,見王逾越領着個女人進來三個女人都呆住了,接着李嬌問道:“老王,這誰啊?”王逾越這下也被問住了:“她,她是來打你的,我不認識。”李嬌望着女人:“你誰啊?”女人突然大步走到了李嬌的面前:“你個賤人,叫你勾引我老公!”說着就是一大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李嬌的臉上。
“你,你怎麼能打人呢?”王逾越攔上前去,而另兩個女人卻閃到了一邊,這種事情她們可不願意摻和,都怕血濺到自己的身上。王逾越卻沒有攔住那個女人,女人擡手一把將他撳到了一邊,接着照着李嬌就是一頓打,旁邊的女人這才叫道:“報警,快報警!”王逾越再次攔在了女人的面前,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也不能放開了和女人撕打,反倒是讓女人抓得臉上幾道指甲印。
女人繞過他和李嬌扭打到了一起,又是一頓好打,李嬌竟然暈了過去。女人拍了拍手:“看你以後還勾引人家老公不!”說完竟然就準備走了,王逾越哪裡會放她走,一邊支旁邊的女人打電話報警,一邊一把抓住了這個女人:“你不能走!”女人冷哼一聲:“不走就不走,我就不信你能把老孃怎麼樣!”說着低頭看了王逾越抓住她的那隻手:“放開。”王逾越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想着這樣拉住人家一個女同志也不是那麼回事,他還是把手放開了,苦着臉說道:“同志,你一定是弄錯了吧,她,她是我愛人,怎麼可能會勾引你老公呢?”
女人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她是你愛人?她愛你嗎?你覺得她會愛你這樣的人嗎?可憐,自己給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自我感覺仍舊那麼良好!”王逾越的心裡也打起了小鼓,這女人說得煞有介事的,他都有些相信了。
大約十幾分鍾後,來了兩輛警車,救護車也來了,王逾越和另外兩個李嬌的牌搭子在警方簡單地問了情況后王逾越就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而女人則被警察帶走了。
燕京市一醫,王逾越見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忙上前去問道:“醫生,我愛人她沒事吧?”醫生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估計傷到了大腦,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需要觀察幾天,這樣吧,你去給她辦下入院。”王逾越傻眼了,倒不是說他拿不出住院的錢,他和李嬌不差錢,是醫生說的話把他鎮住了,聽那口氣,似乎李嬌能夠醒過來的可能性並不大,怎麼會這樣,那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跟着來的兩個警察看到他這個樣子,其中一個嘆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的。這樣吧,你先忙着,我們就回去了!”他們跟着來就是要拿一份李嬌的驗傷報告,報告拿到了他們自然也不用再留下了。
王逾越說道:“警察同志,那個女人你們可不能放了,她把我愛人傷成這樣,我要告她!”那警察說道:“嗯,那我們先走了。”王逾越給李嬌辦了住院,然後就去了病房,坐在李嬌的病牀邊他嘆了口氣,其實他還是不太相信李嬌會對不起自己,李嬌怎麼可能會勾引別人的老公,她和自己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就是喜歡打點小麻將,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家裡的。
王逾越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下午三點多鐘,王逾越送走了幾個來看李嬌的朋友,回到病房才坐下便“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因爲他看到病房門口站着一個女人,不正是對李嬌下手的那個女人嗎?王逾越沉下了臉,警察局怎麼那麼快就把她放出來了?王逾越哪裡會再讓她傷害李嬌,幾步上前攔在了病房的門口:“你還來做什麼?”女人冷冷地說道:“賤人,我要打死這個賤人!”
說着她就想衝進病房,王逾越這回就不再容忍了,用力推開了女人,女人一邊罵一邊和王逾越扭打起來,自然她不是王逾越的對手,不過王逾越還是沒有傷害她,最後是醫院保安把女人給拉走了,王逾越再次打電話報警,警察出警倒也快,竟然還是剛纔的那兩個,王逾越問那警察:“你們怎麼就把她給放出來了,莫不是人家有些背景就能夠逍遙法外?”
那警察苦笑了一下:“老王同志,你誤會了,她的這兒有問題,時好時壞,發病的時候有些暴力傾向,你愛人也是運氣差,正好叫李嬌,這兩天來已經有三個叫李嬌的女人被她打傷了。”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你們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王逾越質問道,那警察回答:“送不送精神病院,那是人家家屬的事情,我們送去誰來支付醫療費用啊?”王逾越說道:“可你們也不能不管吧?”那警察說道:“誰說我們沒管啊?我們已經責令他的監護人了,讓他必須管好這女人,對了,人家也表示了,你愛人的醫療費他來出。”王逾越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
警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王逾越說道:“如果她再來怎麼辦?萬一正好我又不在,她傷害到我愛人怎麼辦?”那警察說道:“這樣吧,你愛人怎麼說也算是名人吧,曾經是著名的舞蹈家,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看看能不能申請警方的保護,當然,這得你同意,而且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那就是在警方保護期間,除了你,其他的閒雜人員一律不能探視,如果你能夠接受,我們可以試着向上級請示一下。”王逾越還能說什麼,此刻他最擔心的當然是李嬌的安全了,忙不迭地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