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孩子回來了你不開心嗎?”錢鍾越輕輕摟住了文慧問道,文慧沒有回頭,目光還是望着窗外,只是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事情太不可思議了,鍾越,你說真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嗎?”錢鍾越苦笑一下,這個問題就是他也無法回答,對於他而言,這個問題已經很顛覆他的認知了。
文慧的心裡很不踏實,雖然她一直希望小凡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小凡身上竟然發生了這些詭異的事情,作爲母親,她又怎麼會不爲小凡擔心呢?錢鍾越說道:“如果你覺得這事兒有古怪,要不我讓人私下裡查查?小三一直在追查這事的,或許他能夠給我們答案!”錢鍾越對於譚三的能力是很認可的,文契嘆了口氣:“別,這不還有官方那些部門在嗎?要查也應該是他們的事!別給你的那些兄弟們再找麻煩了!”
“其實你那麼想孩子,就不應該答應孩子他爸把他帶走的!”錢鍾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爲了孩子的安全考慮,其實我們一樣有能力保護他!”文慧說道:“車局說了,帶走小凡,也是爲了更好地研究那本書的秘密!”錢鍾越點了點頭:“好了,坐下來吃點早餐吧,看你,見到孩子是好事,反倒是讓你更憔悴了!”
曾凡沒想到自己還真的又見到了自己的爸爸,他很激動,曾志高才出現在文慧家院子的時候他便從臺階上飛奔過去撲到了爸爸的懷裡。曾志高的臉上也盡是喜悅的色彩,眼角竟然還掛着淚水。是車銳陪着曾志高來的,他們接走了曾凡,一來是爲了保護他的安全,曾凡不能再出事了,二來車銳也很想看看那本奇書,雖然曾凡這一次的迴歸很是神奇,但是車銳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麼不對。這樣的感覺他在電話裡和舒逸有過溝通,舒逸說他的感覺沒有錯,不過舒逸卻沒有再說什麼。舒逸的話很有意思,那就是這個案子本來就透着詭異,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奇怪。
在滬市非研局的一處據點,車銳拿着曾凡遞給他的那本書,又看了半天。這本書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上次舒逸在祠堂找到書交給了車銳,那時車銳就研究了半天,可是結果卻什麼發現都沒有,在他看來,這原本就是一本普通的沒有任何文字的小冊子,除了上了些年月,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價值!
wωw¤ Tтkā n¤ C 〇 “小凡,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讓它發揮那麼神奇的作用的嗎?”車銳問曾凡,曾凡一臉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曾志高開導着他說道:“小凡,你仔細回憶一下,就拿爸爸的事來說吧,爸爸明明已經讓壞人打死了,可是怎麼又活回來了,是不是你用這本書做了些什麼?”這個問題車銳也很想知道答案,什麼樣的魔力能夠讓一個人起死回生?如果真有這樣神奇的力量,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這本書不能夠做到的呢?
可是曾凡還是一問搖頭三不知,再問得急了,他幾乎要哭了。
“算了,志高,別再逼孩子了,這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吧。”車銳只得安慰曾志高。
顧天意已經習慣了舒逸每天起來就跑到大榕樹去看下棋的事實,自從那天和舒逸談過以後,舒逸好象就什麼都不管了,自己查到的圍村在外面唸書的孩子的名單也已經給了舒逸,卻不見他有什麼動靜。顧天意有些鬱悶,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天天泡在圍村浪費時間嗎?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等着要處理。
更讓顧天意想不通的是對於那個山本財團的調查的事情不知道舒逸怎麼就知道了,舒逸爲這事還找自己很認真地談了,舒逸還是堅持自己現在不能夠去打草驚蛇,舒逸說還沒有到時間。顧天意這兩天差點就零亂了,他甚至有一種衝動,好好和舒逸幹一架。他追問着舒逸到底是怎麼想的,舒逸卻只給了他一個字,等!舒逸到底在等什麼,到底要幹什麼?自己一無所知,舒逸似乎忘記了,他只是來幫忙的,真正在這兒主事的人還是自己吧?當然,這樣不利於團結的話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只是他也有脾氣,昨天下午一氣之下他回到城裡去了,說是有事,把舒逸一個人留在了圍村。
舒逸吃過了早餐,但今天他卻沒有到榕樹下去,他就坐在院子裡,享受着清晨的陽光。這是一張竹製的躺椅,手邊還有一個小方凳,凳子上放了一包煙,煙上擱着火機,煙的旁邊是隻大茶缸,茶缸裡是滿滿的苦丁茶,入口苦澀非常,回味卻甘甜無窮。茶缸的一旁便是舒逸的手機,而此刻手機響了。
舒逸接聽了手機:“喂,嗯,查得怎麼樣了?嗯,你繼續盯着,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嗯,就這樣吧,啊?不,你只管盯着,看着就是了,其他的你別管!除非真正危及到他的安全,否則你不有有任何的動作!”掛了電話,舒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舒逸撥通了顧天意的電話,顧天意看來對他還是有意見,不過舒逸並不在意:“成局,我準備離開香江兩天。”顧天意心道,你走就走吧,在香江好象你也沒有做什麼吧?顧天意說道:“既然舒處有事情要忙,那就請便吧。”舒逸笑了:“看來顧局對我有些不滿嘛!”顧天意說道:“怎麼會呢?”舒逸卻說道:“這樣吧,顧局,你能不能親自過來一趟,開車送我去機場!”
顧天意雖然很是不情願,可是他還是來了。舒逸上了車,顧天意才問道:“家裡有事?”舒逸淡淡地說道:“顧局,曾凡的事情你怎麼看?”顧天意楞了一下,那晚原本他也想就曾凡的事情和舒逸好好聊聊的,可是怎麼就說到圍村的事情上了:“你是說,你是爲曾凡的事情回去的?”舒逸嘆了口氣:“可以這麼說吧,顧局,這幾天你別再去碰山本財團,只要讓人緊緊盯住圍村就行了,特別要注意一些大一點的動作,比如遷墳、動土什麼的!”
顧天意皺起了眉頭,舒逸苦笑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村裡就是在關注這個,我想盧雲和李新洲到圍村來不是偶然,山本財團要圈了圍村也不是偶然,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圍村藏着他們想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我想對於山本財團這樣志在必得的架勢來看,應該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顧天意這下才明白,舒逸原來是在守株待兔,如果舒逸的猜測是對的,那麼等還真是最好的辦法,顧天意也明白了爲什麼舒逸現在不讓他去碰山本財團的原因,接觸一下固然可能會加速他們的動作,同樣也可能讓他們停止一切的行動,顧天意覺得自己的格局還是低了一些,在某些事情上自己還是不如舒逸。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對了,你要那個名單了怎麼又不去找那些孩子?”舒逸搖了搖頭:“時機不成熟,孩子是不會爲我們的談話保守秘密的,一旦我們找孩子談話的事情泄露,同樣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顧天意嘆了口氣:“之前我對你是有些意見,我還以爲你是有意不作爲。”舒逸笑了:“我確實是有意的,因爲只能等他們先有動作,否則我們這段時間的無爲就白費了。”顧天意岔開了話題:“曾凡的事情我覺得有些神奇,除止之外我還真的沒有任何的頭緒!”
舒逸點了支菸:“顧局,你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所謂的《預言天書》有什麼神秘的力量根本就是個騙局!”顧天意當然想過:“可是有些事實卻又讓我們不得不承認它是真的,曾志高的復活、那書在曾凡的手中兩次失而復得,搶奪天書的人死於非命,還有就是曾凡神奇地回到了他母親的身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真正存在的,發生過的事情。”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乍一看確實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可是發生過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不是嗎?”顧天意不明白舒逸的意思,他皺了下眉頭,舒逸繼續說道:“就拿志高的復活來說吧,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的死只有曾凡是目擊者,而曾凡當時處於那樣一種狀態下,你覺得一個九歲的孩子在那樣的時候是不是可能保持着冷靜的判斷?”顧天意楞住了:“你懷疑曾志高的死是假的?”
舒逸搖了搖頭:“不,我只是隨意地說了一種可能,我甚至可以說那晚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九歲孩子的一面之詞!當然,曾志高的復活把曾凡所說的給證實了罷了!”顧天意說道:“你是懷疑曾凡和曾志高都在說謊?”舒逸說道:“我剛纔說了,曾凡只是個孩子,他只有九歲,而他應該沒有說謊,他只不地如實地敘說了以他自己的經歷,當然,這些經歷對於他來說是真實發生的,我只是說發生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顧天意說道:“我明白了,發生的或許是預先彩排好的一齣戲!”舒逸笑了,這一次顧天意總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顧天意說道:“這麼說這個曾志高很可能就是這齣戲裡的一個重要角色!”舒逸眯起了眼睛:“或許不僅僅是曾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