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望着舒逸:“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會是她?”男孩的目光望向遠處正在被西門無望和葉清寒問話的聶子玉。舒逸沒有回答,反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也在這兒?”男孩皺起了眉頭:“她的心情不好,我在這兒陪陪她,我說老舒,你們到底是搞什麼?”
舒逸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感情用事?理智些,行嗎?如果沒有證據我們也不會這樣做。”男孩說道:“好,我跟你們一起回去。”舒逸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也好,既然你心裡有疑惑,那你就自己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車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聶子玉被西門無望和葉清寒帶上了另外一部車。
車上,舒逸把蘇雅、蘇曼、聶子玉與陳徵與段劍之間這亂七八糟的關係給說了一遍,男孩楞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他更想不到聶子玉做的這些事情竟然都瞞着他,近一年來,他一直都以爲是他在教導了聶子玉很多的事情,可現在看來卻是聶子玉在利用他,甚至利用他獲得舒逸他們的很多信息。
男孩沉默了。舒逸淡淡地說道:“現在你還能保證她沒有問題嗎?”男孩沒有回答,他彷彿遭遇了很大的打擊,他一直自詡聰明,甚至可以說是“兩世爲人”,可卻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玩弄於股掌之間。
舒逸輕聲說道:“是不是覺得很有挫敗感?”男孩嘆了口氣:“這很正常,看來她纔是真正的神童!”舒逸笑了:“你曾經也是神童,你覺得僅僅靠神童的智商,真能夠做得天衣無縫,真能夠讓我們這些老鳥都瞎了眼?”
男孩用詫異的眼光望向舒逸,那眼神中帶着詢問,舒逸點了點頭,男孩閉上了眼睛:“看來你或許是對的,不過你又怎麼能夠肯定他就是諸葛鳳雛?”舒逸說道:“除了他,誰能夠讓你栽這樣大的跟頭?當然,我也只是猜測,需要求證的。”
回到了警備區招待所,舒逸立刻組織了對聶子玉的審訊,說是審訊卻並不正式,房間裡只有三個人,舒逸、男孩和聶子玉。
男孩望着聶子玉:“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藏得那麼深。”聶子玉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又望向舒逸:“我也不知道你們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門口的看守苦笑着對舒逸說道:“對不起舒處,我們沒攔住她!”
推門進來的是聶子晴,因爲她和別的人不一樣,她在這兒是能夠自由行動的,當然,除了和被看押的人接觸以外。
舒逸揮了揮手,示意看守別管了,看守關上了門。
聶子晴望着聶子玉,她問舒逸:“舒處,我聽說你把小玉抓來了,她就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不知道你們抓她幹什麼?”舒逸說道:“聶小姐,請坐!”聶子晴的臉上還帶着怒意,雖然她和聶子玉不是親姐妹,可是兩人的感情倒是一直都很好。
舒逸說道:“聶小姐,既然你來了,那麼就坐下來聽聽吧,其實我把聶子玉請來主要是想問她幾個問題。”聶子晴對聶子玉說道:“小玉,你別怕,有姐姐在他們一定不敢拿你怎麼樣的。”聶子玉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聶子玉一眼。
舒逸望向男孩,男孩說道:“不用管我,開始你的吧!”舒逸這才說道:“聶子玉小姐,你現在正在接受華夏國國安人員的正式問話,請你如實回答。”聶子玉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舒逸說道:“根據原南海市警察局局長陳徵所說,是你讓他幫你僞造了身份證,用來拍走一輛被查獲的由聶家走私而來的走私車對吧?”
聶子晴叫道:“我想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小玉纔多大一點,怎麼可能讓一個堂堂的警察局長爲好做這樣的事情,再說了,她又哪來錢拍走那車?”舒逸瞪了她一眼:“聶小姐,如果你再打斷我們的問話那我只有用強制性的手段請你出去了。”
聶子晴忙閉上了嘴。舒逸望着聶子玉:“聶子玉,回答我的問題!”聶子玉笑了:“我姐姐不是說了,一來我只是個小女孩,哪裡能夠命令得了警察局的大局長,二來我倒是真拍部豪車,可是我也得有那資本啊!”
舒逸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來告訴你,因爲在陳徵心裡,你便是他的女兒,他爲你做點事情,在他看來是天經地義的。只是他並不知道,原來你們真正想要的並不是車子,而是裝在車裡的那枚核彈頭。”
聶子晴張大了嘴,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震驚的消息,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來到警備區,而舒逸他們一下子又調集了這麼多的人手,整個招待所都讓他們給佔用了,那麼多的人進進出出,臉上都很是嚴肅,沒想到竟然出的是這樣大的事情,這下她不敢再吭聲了。
聶子玉微微一笑:“一定是那兩個女人出賣了我,對吧?”舒逸搖了搖頭:“是你運氣不好,其實她們根本就沒有出賣你,而是你自己太自作聰明瞭。”聶子玉收起了笑臉:“如果不是她們,你們又怎麼會查到陳徵和段劍這兩個人的身上?又怎麼會知道我是段劍的私生女的事情?”
舒逸說道:“你不是段劍的私生女,而是陳徵的。”聶子玉冷冷地說道:“有區別嗎?我不管是誰的私生女,只要母親是蘇雅,我的命運就早就已經決定了的。”舒逸淡淡地說道:“裝,你就繼續裝吧!”
聶子玉說道:“我裝什麼了?”舒逸說道:“其實你也根本不是什麼聶子玉!”聶子玉擡起頭來用一種挑釁的目光望站舒逸:“哦?那我倒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誰了。”舒逸輕聲說道:“這就沒意思了,我們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你覺得我真猜不到是你麼?”
聶子玉說道:“那你說說,我到底是誰?”舒逸說道:“諸葛鳳雛!”聶子玉笑了,看着她的笑臉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舒逸啊舒逸,我覺得我已經做得夠好的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察覺到的。”
舒逸說道:“原因很簡單,既然鎮南方的靈魂能夠附在一個不相干的人向上,那麼你諸葛鳳雛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喝你和南方身上發生的事情是那樣的離奇,不可思議,但是我一直信奉一個真理,那就是存在即是事實。起初我只是懷疑,聶子玉爲什麼會對我那麼熟悉,甚至會知道我內心裡的所想。”
舒逸喝了口茶:“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我曾經試探着說過一句話嗎?你是底是誰?你是怎麼回答我的?”聶子玉沒有說話,她在回憶舒逸所說的。舒逸說道:“你也不用想了,我告訴你,你是這樣說的,你問我,我希望你是誰,你說我希望你是誰你就是誰!”
聶子玉笑道:“那又怎麼樣?僅僅憑那一句話你就猜能斷定我是諸葛鳳雛?”舒逸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那時候我有幾種猜測,第一你或許是諸葛鳳雛,第二,或許你是鎮南方,我甚至還有第三種大膽的假設,那就是或許在這個小女孩身上同時並存着諸葛鳳雛和鎮南方的靈魂!”
聶子玉說道:“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真的很敢想!”
舒逸點了點頭:“其實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敢想,至於對不對咱慢慢求證。”聶子晴聽得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妹妹”竟然是被別人靈魂附體的。不過此刻她縱是有一肚子的話也不敢問了,舒逸可是說過,如果她再多嘴就會把她趕出去,她可不願意錯過這麼精彩的場面,只得一直忍着,認真地做個聽衆!
聶子玉嘆了口氣:“舒逸,其實你是我見過最可怕的對手,加上這次我已經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被你抓住了!”舒逸苦笑道:“可是慚愧得緊,每一次都讓你逃脫了,我更加佩服你,竟然兩度是死去活來!”
聶子玉笑了,她的笑很是開心:“嗯,這樣看來我又要勝你半籌。”
“可是那次在咖啡廳你卻已經打消了對我的懷疑,你甚至還說其實我就是我自己,不是別人!”聶子玉說道。舒逸又點了下頭:“對,因爲我也有自作聰明的時候,當然也是你僞裝得太好,特別是少女的那份純真讓你給扮得惟妙惟肖,而且我試探你身邊是不是有個高人,當你給我肯定的答覆時,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測,而把目光匯聚到了你背後的高人身上!”
聽舒逸說完,聶子玉看了男孩一眼:“我身邊確實是有一個高人,他告訴我,也教授了我不少的東西!”男孩的臉微微發紅,怒目瞪着聶子玉。聶子玉說道:“其實你很優秀,只是太善良,太富有正義感,這對於你來說並沒有錯,錯的就是這樣一來你就不夠理性了,很容易受感性的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