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你剛纔真把我嚇着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敢鳴槍!”宮正陽說道。小惠也狠狠地瞪了鎮南方一眼:“你呀,那麼衝動做什麼?萬一激怒了村民,他們撲上來,那麼多人不把你撕碎了纔怪。”
鎮南方笑了笑:“我也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不過我知道他們不會亂來,只要控制住了烏達,村民翻不起什麼大浪,其實我當時最擔心的是烏達會強硬到底,沒想到他竟然也那麼慫。”宮正陽說道:“看來烏麻家你們是住不得了,還是住到村公所來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去拿行李。”小惠說道:“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別到時候又和村民嗆起來。”鎮南方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小惠離開後宮正陽問道:“果讓的死真的和烏達有關嗎?”鎮南方說道:“我哪裡知道,只不過是找個藉口先把他拿下,把眼前的難關先過了再說。”宮正陽說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就不怕他放出來後會去告你?”鎮南方說道:“他不會,因爲他的心裡有鬼!”宮正陽問道:“什麼意思?”鎮南方沒有說話,他突然想到了朱毅給自己的那個提示。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整節列車上的人都是兇手!
鎮南方嚇出了一身冷汗,朱毅是在告訴自己很有可能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問題?
鎮南方搖了搖頭,這個假設太瘋狂了,怎麼可能?
或許是自己領會錯朱毅的意思了。
小惠把行李拿回來了:“南方,銀花說她想見你,叫你十一點以後到水壩邊的竹林等她。”鎮南方看了看錶,已經九點五十了。
小惠問道:“她找你做什麼?”鎮南方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宮正陽說道:“這麼晚約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鎮南方含了根棒棒糖:“也許她覺得我長得帥,想追我呢!”這次不只是小惠,就是宮正陽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鎮南方和宮正陽住一個屋,小惠住在隔壁。
不過小惠堅持要陪鎮南方去赴銀花的約會,鎮南方拗不過只得答應了,不過他提出要求,小惠只能躲在暗處,他知道銀花肯定想告訴自己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小惠在場她可能不會說。小惠只爲了保護鎮南方的安全,讓她躲在暗處她也無所謂。
距離約會的時候還有一個多小時,宮正陽給他們倒上水,然後問道:“小鎮,你覺得果讓的死會不會是個意外?”鎮南方說道:“烏嘎意外墜崖,果讓意外讓毒蛇給咬了,對了,之前那兩起意外你也聽說了吧?一個是大晚上走夜路,從壩上掉入水裡淹死了,另一個莫名地被山上滾落的巨石砸死,短短的時間四起意外,而且都集中在一個村,你覺得真有那麼多意外嗎?”
宮正陽嘆了口氣:“唉,沒想到,才分到這裡就碰到這檔子事。”鎮南方笑了:“這可是好事,搞不好你就能夠挖到一個大案,那可是一跤摔出個大元寶。”小惠嗔道:“你以爲每個人都象你這樣投機啊?別把人家宮警官教壞了。”鎮南方一臉的冤枉:“拜託,他比我大那麼多,我教得了嗎?”
宮正陽苦澀地笑了:“小鎮,你就別寒磣我了,在你面前,我這腦子可不夠用。”
鎮南方突然正色起來:“宮警官,一個我們去見銀花的時候你暗中盯一下烏麻的家,如果發現花妹出門,悄悄跟上,但千萬別讓她發現,而且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許驚動她,你只是盯着就行了,等我們回來把情況詳細地告訴我們。”
宮正陽不解地問道:“什麼?盯花妹?她一個小女孩會有什麼問題?”鎮南方說道:“你留心一下就行了,具體的一會回來我再和你說。”宮正陽說道:“好吧。”
鄉村的夜晚很涼,用夜涼如水來形容頗爲生動。
今晚的天氣很好,一彎新月,點點繁星。
鎮南方一個人慢慢地向水壩走去,小惠在後邊不遠的地方緊緊地跟着。
小惠的心裡比鎮南方還害怕,因爲所經過的地方,村民家裡的狗都會叫起來,而很多人家裡的狗並沒有栓,她真擔心會不會跑出來咬自己。
鎮南方聽到狗叫的時候也想到了小惠,不過他並不爲小惠擔心,他甚至希望能夠有條狗主動襲擊一下小惠,其實以小惠的身手她是不應該怕狗的,鎮南方斷定她一定是童年的時候被狗咬過,心理有了陰影,只有當她再次面對的時候,纔有可能除去她的心理障礙。
山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
雖然有一彎新月,但並不明亮,鎮南方沒用打手電,他知道銀花既然是約他在這樣僻靜的地方相見一定是不願意讓村裡的人知道,所以他儘可能的不讓人發現自己的行跡。
到了小竹林,並沒有看到銀花,鎮南方等了十幾分鍾,還是沒見到她的蹤影。小惠也忍不住了,從暗處走了出來。
“她不會不來吧?放你鴿子?”小惠輕輕說道。
鎮南方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十分了,他說道:“再等等,你先藏起來,我不叫你,你別出來。”小惠“哦”了一聲便躲了起來。
十一點二十,十一點半,十二點!
銀花一直都沒有出現,鎮南方有些沮喪,看來她是不會來了。鎮南方輕輕叫道:“小惠姐,我們回去吧。”小惠從暗處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向村裡走去。到村口的時候竟然,烏克的兒子巴強正好打開門端了一盆水往外倒,見到鎮南方他們,他好奇的問道:“鎮同志,這麼晚上還沒休息呢?”
鎮南方笑道:“哦,我們睡不着,到壩上去走了走。”
回到村公所,小惠回去睡了,宮正陽也躺到了牀上,只是還沒睡着,他問鎮南方:“她說什麼?”鎮南方嘆了口氣:“她根本就沒來。”宮正陽說道:“我在烏麻家門口守到十二點,沒有什麼動靜,惦記着你們便回來了。”鎮南方說道:“嗯,不早了,睡吧!”宮正陽哪裡肯依,花妹的事情他不問清楚是睡不着的。
沒辦法鎮南方只得把那晚的發現告訴了宮正陽,不說倒也罷了,說完了他更睡不着了,腦子裡總是一大堆爲什麼,他問鎮南方,鎮南方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爲什麼?我要知道爲什麼就好了。太晚了,睡吧,明天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還真讓鎮南方說中了,一大早,天才剛亮,鎮南方和宮正陽便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宮正陽過去打開門,門外站的是巴旺。只見他氣喘吁吁地,宮正陽問道:“出了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巴旺看了一眼還在牀上的鎮南方:“銀花死了!”
這下鎮南方哪還能睡得安穩,他的心沉了下去,銀花死了?可千萬別是死在小竹林裡。誰知道巴旺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在水壩邊的小竹林裡被人殺害了。”他一邊說還一邊望了鎮南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
被算計了,這是鎮南方的第一反應。
果然,巴旺接着說道:“我聽巴強說昨天晚上十二點多鐘的時候見到鎮同志去過壩上,鎮同志,對嗎?”鎮南方一邊穿衣服一邊點了點頭,宮正陽也穿好了衣服。
鎮南方對宮正陽說道:“走,我們先去現場看看。”巴旺攔住了鎮南方:“你不能去,大夥都懷疑銀花是被你害死的,因爲花妹說銀花從昨晚十一點不到出去以後就一直沒回過家。”這時烏麻也來了,他哭得老淚縱橫:“鎮同志啊,我烏麻哪裡對不起你們了?銀花哪裡惹到你們了,爲什麼你們要下這樣的毒手,爲什麼?”說完他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鎮南方的領口。
鎮南方輕輕地說道:“烏麻大叔,你冷靜些,銀花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可能殺人?”烏麻根本就聽不進鎮南方的解釋:“你還我女兒,還我兒女。”一個女人也撲了上來,雖然看上去她已經有些老了,卻依稀看得出來和銀花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銀花的母親。
她拉住鎮南方的胳膊,用力的搖晃着:“你爲什麼要殺我女兒,你還我女兒的命來!”宮正陽立刻走上前去:“你們先冷靜些,別這樣,我相信鎮同志沒有殺人,兇手一定另有其人,大家先讓開,讓我們先去現場看看,我保證,一定會親手爲你們抓住兇手。”
小惠也被吵醒了,當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以後她也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殺了銀花來陷害他們。不過他們確實去過小竹林,並且還讓人看到自己和鎮南方回村子,現在這情形看來是百口莫辯了。小惠站到鎮南方的身邊接開了那女人。
烏麻說道:“宮警官,我們懇求你們把殺人的兇手抓起來,如果不把他抓起來,我們就只能夠親自動手了。”宮正陽很是爲難,鎮南方說道:“宮警官,抓吧。”宮正陽嘆了口氣:“交出你的佩槍。”鎮南方掏出槍,遞給了宮正陽,宮正陽取出手銬,銬住了鎮南方。小惠有些不依,鎮南方一個眼神讓她冷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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