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兒在院子裡幫何嬸拆着菜,小惠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沐姐姐,我出去一趟。”沐七兒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去哪?”小惠笑了笑:“大伯路過,我去見見他!”沐七兒聽了忙說道:“這樣啊,那你快去吧,替我和舒逸向廣叔問個好!”
小惠走了,何嬸望着她的背影微笑着說道:“這小姑娘做事情也挺利落的。”沐七兒說道:“別看她年紀不大,那身功夫可是不弱。”何嬸說道:“對了,這兩天那個遊小姐好象不太對勁,吃東西比往天少了,臉色也不好看。”
沐七兒心裡一驚:“怎麼會這樣?”這兩天她的心思一直放在舒逸和鎮南方和身上,對於遊雅麗,她確實沒有關注。現在聽何嬸一說,馬上站了起來:“何嬸,你先忙,我去看看她。”何嬸點了點頭:“勸勸她吧,飯總是要吃的。”
沐七兒走進客廳,閆錦浩和冷幽藍正在說着話,閆錦浩聽了閆錦源的話,知道冷幽藍爲自己做了很多事,對冷幽藍他還是有些內疚的心情,不過此刻他的心裡已經被那個叫小曼的女人佔據了,所以對於冷幽藍,他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閆錦源沒在客廳,應該在房間裡的。
見沐七兒急匆匆地進來,冷幽藍忙問道:“沐姐姐,出什麼事了?”沐七兒微微一笑:“沒事,我看看遊小姐去。”冷幽藍也不願意和閆錦浩尷尬地面對,她知道閆錦浩對自己的那部分記憶已經缺失,此刻和自己坐在一起也只是因爲所謂的感激,這樣的感情不是她想要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冷幽藍跟着沐七兒一起上樓,把閆錦浩一個人留在了客廳裡。
沐七兒推開遊雅麗的房門,遊雅麗正躺在牀上,她的臉色蠟黃,一雙眼睛也有些空洞。沐七兒坐到了牀邊:“遊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遊雅麗沒有說話,目光呆滯地望着前方。
沐七兒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
冷幽藍說道:“要不把她送醫院去吧!”沐七兒皺起了眉頭,她感覺遊雅麗的病來得很突然,時機也不對。可遊雅麗的症狀確實是生病了,看樣子好象還病得不輕。沐七兒點了點頭:“好吧,你去叫錦浩他們來搭把手,把她弄車上去,我送她去醫院。”
冷幽藍“哦”了一聲。
沐七兒撥打了舒逸的電話:“舒逸,遊小姐病了!”舒逸楞了一下,遊雅麗又病了?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病了?他說道:“什麼病?”沐七兒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臉色蠟黃,呼吸也急促,發熱,精神狀態很差,神情呆滯,目光渙散。”
舒逸輕聲說道:“不是中邪就是中毒!”沐七兒聽了驚叫一聲:“啊!”舒逸說道:“這樣吧,你還是和小惠先把她送到醫院去,不過得注意她的安全。”沐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有人想殺她?”舒逸淡淡地說道:“她一直都還沒開口,看來是在爲他們的人爭取時間,如果他們給了她一個期限,那麼期限一到,她就死定了。”
沐七兒說道:“小惠出去了,這樣,我讓閆家兄弟陪我一起去。”舒逸說道:“不行,閆家兄弟不能離開玉湖山莊,特別是錦浩,一旦他離開玉湖山莊,很多人都會打他的主意,你讓冷姑娘陪你去吧,另外馬上和唐欣聯繫,讓他調動國安外勤人員進行保護。”
舒逸掛了電話,鎮南方說道:“遊雅麗又病了?”舒逸苦笑着說道:“已經是第二次大病了。”此刻舒逸他們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六廣門體育場的斜對面,鎮南方點了支菸:“老舒,我覺得她這兩次生病好象都不尋常。”
舒逸說道:“哪不尋常了?”鎮南方笑了:“你考我?上一次他生病是剛進玉湖山莊沒多久的時候,我記得醫院當時也說了,她的高燒不是風寒所致,醫生也沒能夠查出原因,只是用了些退燒的針藥也就解決問題了。”
舒逸點了點頭:“那又如何?”鎮南方說道:“時機,時機不對!”陸亦雷也望着鎮南方,鎮南方說道:“她的這兩次生病都是在我們最需要她開口的時候!”舒逸笑了:“上一次說是我們最需要她開口的時候或許還說得過去,這一次我們可還沒有準備找她問話呢!”
鎮南方望向舒逸:“老舒,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遊雅麗出了事一直瞞着高偉,這說明她和高偉不是一夥的,高偉是諸葛的人,這一點我們已經得到了證實,而邵家在打遊家的主意,包括那個林月,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她想收購高雅麗的公司,可高雅麗也一直沒給她這樣的機會,這也說明了她不是邵家一夥的,我想這一點經過這次閆錦浩的迴歸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舒逸點了點頭。
鎮南方說道:“其實前兩天我就感覺到你想找遊雅麗好好談談的,只是沒能夠抽出時間,如果不出意外,我們與諸葛鳳雛完成這次交換,回去你一定會詢問遊雅麗,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再一次的病倒了,而且這次的病比上次更嚴重了。看來你的詢問計劃又得改變了!”
舒逸笑罵道:“你小子越來越鬼了,連我的心思也揣摩上了。”鎮南方說道:“其實我也想好好問問她,她的背後到底站着的是誰!”舒逸嘆了口氣:“我一直讓你把她困在玉湖山莊而沒有急着問她什麼就是因爲我知道她身後部着的就是那最爲神秘的第三方勢力,除了諸葛鳳雛和邵家以外的那股神秘力量。”
陸亦雷對於具體的案情知道得並不多,所以他也不插話。
唐欣此時正帶着人搜尋小曼的下落,照舒逸的分析,小曼應該就在距離原來的那個醫院不遠的醫院或者診所裡。接到沐七兒的電話,他馬上就打電話回局裡進行了安排,讓一個外勤小組直接去了醫院,這一次外勤小組全都守在病房的裡面,他不能再讓遊雅麗出什麼意外,幾次保護任務的失敗讓玉山市國安感到很沒有面子。
玉山市中醫一附院。
老齊正在樓梯間抽着煙,現在的醫院大都是禁菸的,安全通道的樓梯口就成了唯一能夠吸菸的地方,對於煙癮很大的人來說,騰出時間的時候都喜歡來抽上兩口。把菸頭摁來後,老齊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轉進了病區的走廊。
這時他看到三個人正在護士站詢問着什麼,老齊感覺到這三個人並不是普通人,他鎮定地從三人的身後走過,耳朵卻豎了起來。
他聽清楚了三人正在打聽一個女人,聽他們描述的樣子找的就是小曼。老齊轉了拐就加快上腳步,那三個人很可能是警察。小曼是不能落在警方的手裡的,不然的話他們的麻煩就會很大。
來到病房門口,阿貴正在和一個護士胡侃,阿貴是老江湖了,三句兩句就忽悠得小護士找不到北。老齊走到他的身邊:“有條子,趕緊帶着小曼轉移。”阿貴楞了一下:“可小曼姐這樣子能動嗎?”
老齊咬了咬嘴脣:“沒事的,小心一點就行了,這樣吧,我去拿個輪椅來。”老齊找來一個輪椅,推進了病房。他把小曼抱到了輪椅上:“我們必須離開,好象警察找上門來了。”小曼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天花板發呆。
老齊顧不得那許多,他把小曼抱到了輪椅上,推着便離開了病房。
唐欣帶着兩個同事趕到病房的時候小曼已經不見了,他伸手摸了摸被子,還是熱的。正巧有個小護士經過,這個護士就是剛纔和阿貴閒聊的人:“你好,請問一下這間病房的那個小姐哪去了?”
小護士用一種懷疑的目光望着唐欣三人:“你們是什麼人?”她的警惕性倒也蠻高的。
唐欣淡淡地說道:“我們是警察,正在執行公務,希望你配合一下。”小護士聽到是警察心裡也是一驚:“我能看看你們的證件嗎?”唐欣示意兩個同事把證件遞給了小護士。國安的人一般都會揣着多本證件,其中最常用的自然就是警察的證件了。
小護士看了看他們的證件,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剛纔我見到一個男人推着她進電梯了。”
唐欣忙問道:“剛纔是多久以前?”小護士說道:“兩分鐘不到吧。”她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唐欣衝進了安全通道,從樓梯向樓下跑去。這個時候要還是跑樓梯要快得多。
阿貴走到老齊的一側,此刻他們已經下到了一樓。阿貴說道:“我已經讓阿南把車子開過來了。”老齊說道:“嗯,那就好。”等到了一樓,辦公樓前已經停着一部白色的別克商務車了,老齊說道:“阿貴,我們不能夠就這樣跑了。”
阿貴很是不解:“齊哥,你想幹嘛?”老齊說道:“我推着她到花園去!”阿貴楞了一下:“爲什麼?”老齊淡淡地說道:“你開着車走吧,他們一定以爲我們帶着她跑了,這個時候醫院裡反而纔是最安全的,等他們撤了我們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