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庭樓裡,客來客往,熱鬧無比,願無違幾人剛進大廳,便迎來一個小二道:“幾位客官是要大堂還是包間呢?”
沾我衣剛想要包間,老者道:“來大堂就行了,我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小二道:“好嘞,客官,你跟我來……”說着帶願無違幾人來到一張圓桌前,幾人緩緩入座,店小二道:“客官,你們來點什麼啊?”
老者道:“有什麼好吃的都上上來,不會吃你的白食的。”店小二尷尬的走了下去……
而願無違他們旁邊一靠窗的桌子上,有兩位年輕人,皆是二十二三,一位一臉絡腮鬍子,勁裝打扮,一個白白淨淨,書生打扮,兩人桌子上有一個酒罈和一個酒壺,一個酒杯和一個酒碗,一疊花生四個菜,涼冷一葷一素,絡腮鬍子的人滿臉的火爆道:“種豆,你說少爺會在足劍山莊嗎?那裡可是家族的禁地啊?”說完將酒碗裡的酒一飲而盡,又拿着酒罈倒酒……
種豆道輕輕泯一口酒道:“應該是在那,他只是想去看一下天下第一美女的芳容,應該不會惹事吧?南山下,你少喝點,小心誤事。”
南山下道:“誤事?能誤什麼事?反正我們只是去看着少爺,希望少爺不要看上那天下第一美女纔好啊,不然真的不好辦?”
種豆道:“是啊,也不知道公子怎麼想的都二十好幾了還不結婚,唉……我們做僕人的就是操心啊?”
南山下道:“你操心啥?你不還是沒結婚嗎?我想你得先操心你自己吧?哈哈哈……”
種豆道:“你也不一樣?還好意思說我,我倆啊是,大哥莫說二哥,我倆都差不多,呵呵……”說着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南山下道:“你說預言會成真嗎?我們田園真的得靠預言出山嗎?”
種豆四處看了看道:“你小點聲,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南山下大大咧咧道:“我們怕什麼,還有誰能留德住你我?他們知道也沒用,反正又不知道意思,”
種豆道:“小心無大錯,可能是真的,聽說最近但使又出現了,願無違出山了,衣沾不也迴歸了,晨興也出現了,那麼說明在這次大戰中,他們都有可能出現,那時就是我們出世的時候。”
南山下道:“不過說實在的,我們在田園日子過得挺和諧的,爲什麼一定要回歸武林?平常練練武,不是挺好的嗎?”
種豆搖搖頭道:“那是你的想法,他們誰不想成名了?像公子吧?如果他有了名氣,就不會跑去看什麼天下第一美女了,而是天下第一美女來看他了,爲了名利,你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你要知道你代表的只是你個人而已,不能代表大家。”
南山下道:“那你呢?你也想?”
種豆自嘲道:“我?我算什麼?田園裡我算什麼?我們只是他們的預言而已,當預言應驗,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是……哈哈哈……什麼都不是,我們只是工具而已……哈哈哈……工具……工具……”說到最後,種豆哭了起來……
南山下怯怯的道:“種豆,你沒事吧?你喝醉了嗎?”
種豆苦笑道:“沒,只是突然覺得憋屈,呵呵……你還以爲進了醉庭樓,才喝這麼一點酒就醉了啊?你也太小瞧我了。”
南山下道:“那你說我們中誰最強啊?”
種豆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帶月、荷鋤歸、但使和願無違了,難道你沒發現這是雙層意欲嗎?”
南山下苦笑道:“我的腦袋怎麼能和你比啊,唉……真不知道但使和荷鋤歸怎麼練的,居然這麼強?”
種豆道:“是啊,但使聽說已經是上善若水了,荷鋤歸也能一招秒殺三位魔頭,看來不是上善若水,也離上善若水不遠了,只是不知道帶月和願無違怎麼樣了?”
南山下道:“聽說願無違自碎丹田已經證實了,那麼他就廢了,聽說在自碎丹田前是個人物,可是沒了內力,屁都不是,看來預言也有失誤啊?”
種豆意味深長道:“是啊,真爲他感到惋惜啊,本來該是我們正道最口抗衡魔道的利器,可惜琢了,唉……一代天才人物,就此斷送了。”
南山下小聲道:“你說那可能是預言出錯嗎?”
種豆道:“哦?怎麼說?”
南山下道:“你看公子可能是嗎?他的天賦比我倆高多了?”
種豆道:“別亂說,園主是不會把公子帶入這預言的,預言最後的結局不定,這幾代人都看不透最後的結果,所以我們在他們眼裡和死人差不多,就算他們出世,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田園是不會允許不定因素存在的,他們要的只是能牢牢掌握的東西。”
南山下道:“那你說我們最後會有好結果嗎?”
種豆道:“不知道,我算過,結果很模糊,我想我們大家聚首的時候,就是我們結局定格的時候。”
南山下不悅道:“就討厭這種,全在人的手掌中行動,活着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自在。”
種豆苦笑道:“大道千千萬,計算一道傷腦,只是像你不削去算,也沒那麼好的心思去算,算之一道博大精深,傷腦傷心有傷肺,殫精竭慮的,而且不如學武強身健體,又可延年益壽,而且還得小心無比,一個不慎就算錯,一切心血都白搭,和練武的路完全相反啊,不像武功,蒙着腦子,身體懂就行了的,唉……算術也害人啊……”
南山下道:“呵呵……那樣你還不如和我一起練武,少花點心思去操心那些了,反正前人算了百多年了,還不是沒有結果,你又何必往牆上撞呢?”
種豆搖搖頭道:“正因爲我的命運被他們算中,所以纔要算他們算不出來的,我的命運不能被他們掌握,我得自己去改寫。”說到最後雙拳緊握。
南山下打趣道:“那你告訴我幹嘛?不怕我舉報?”
種豆不在乎的道:“你要舉報就去,反正你舉報他們也最多在出世後早點除掉你我而已,要知道兄弟我倆二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還能跑掉你啊?”
南山下哭着臉道:“那你告訴我幹嘛?害得我也擔心?”
種豆幸災樂禍的道:“我憋了十多年了,憋着難受,你和我反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找你這螞蚱找誰啊?哈哈……”
南山下道:“好你個死種豆,你要知道,我嘴巴上可沒把門的?要是那天說漏了在怪你啊?”
種豆道:“你去說啊?哈哈……反正你想早點被解決掉你就儘管說,不要怕,你死兄弟我也會陪你的,不用怕寂寞,哈哈……”
南山下撇嘴道:“咦……說得怎麼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誰要你陪了,要陪也要拉個娘們,你那時給我滾一邊去,聽好了,我大老爺們死了不要你陪着,我死了你不許跟着我死,不然到了地獄我他媽不認識你,那時鬼們都會懷疑我有特別嗜好。”
種豆哈哈笑道:“哈哈哈……對,你死了我纔不陪你呢,你也給我記住了,要是那天我死了,你也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也不要你小子陪葬,我也要一羣娘們陪葬,比你小子想兩個強,哈哈……”
南山下醉醺醺急道:“那我就要兩羣娘們陪葬……”
種豆也帶醉意道:“那我就三羣……”
“那我四羣……”“我五羣……”“我六羣……”…………兩人就這樣說着醉話……
願無違、老者和沾我衣手回了心神,兩人都打量着願無違,願無違微微笑道:“你們看着我幹嘛,吃菜吃菜……”說着拿起筷子吃桌上的菜……
蘭兒嘴裡還包着一口菜大聲附和道:“是啊……吃菜……這菜真好吃,比我們村上王大娘家燒的好吃多了……”
這時樓裡傳來四周鄙夷的聲音“山野村婦……”“牛嚼牡丹……”“庸俗不堪……”……
晨興拉了拉蘭兒的衣袖小聲道:“這是大酒店,怎麼能拿山村農家的的飯菜來比呢?”
蘭兒沒覺得不對,大大咧咧道:“這本來就比王大娘家燒的好吃嘛?”晨興無語的將坐位從她旁邊移開……而另一邊的永隨也一樣……
老者沒有管兩人,也沒有吃菜,而是對願無違道:“你也算到了對嗎?我就奇了怪了,你們從九年前開始弄得風風雨雨的,我還以爲你們想賺點虛名,你們是一直在佈置對嗎?”
願無違停下吃東西沉默了,除了永隨,幾人都停下來吃飯,看着願無違。
願無違點頭道:“我承認是,已經全佈置好了,就差時間運轉了。”
老者道:“你自碎丹田也是其中之一?你算準了我能有辦法修復?”
願無違沉默道:“其實這是意外,是我覺得時間太長,怕出變故,所以想以絕對實力來運轉,所以……”
老者怒道:“所以你就冒險?所以你也不爲雨兒他們想想,所以、所以……你有這麼多的所以,和是你沒有把握就做,你知道你死了會有多大的風雲嗎?你沒看見對嗎?你知道想你死的人還少嗎?他們只是不敢殺你,因爲全天下人能死,而你不能,因爲你死了會天下打亂,可你爲什麼還傻着冒險啊?”
願無違道:“當時有九成九的把握的,最後出現了一點變數,所以……”
老者打斷道:“不要給我說所以,我不想我我女兒變成寡婦。”說着流下了兩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