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曉老人在巨大的衝擊下卻是沒了蹤影,但是王竹羽也無暇東顧,鼓起殘餘的力氣騰起接過飛來的包裹,接下包裹後也不管是什麼東西,通曉老人的安危更是要緊,正在王竹羽憂心之時,剛纔那被擊得面目全非的竹屋下,船舷忽然爬出一隻手,接着通曉老人便爬了上來,看到這裡王竹羽一個懸掛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可是老人畢竟體力有限,王竹羽還是擔憂會有什麼差池,可是那兇蛇卻搶先一步擋在了前面,王竹羽一時沒有注意卻差點被它打中,幸好在危機之時把手中的包裹揮向了那隻兇蛇的軀幹,那兇蛇也好像對着東西有所顧忌,也因此減慢了速度,王竹羽這才險象環生的逃過一劫。
王竹羽也感覺到手中的這個包裹中的東西串出的力量,而且修蛇對於這個東西的忌憚也更加敲醒了王竹羽的意識,看來這個包裹裡的東西是什麼神物。
還沒等王竹羽打開這個包裹,包裹卻已滑落出一個口子,兩把刀刃露了出來,王竹羽自然是不陌生,因爲這兩把利刃正是通曉老人給他的奔雷和電痕。
遠處修蛇發出怒吼,好像久久沒有擺平眼前的獵物而感到無比的惱怒一般,而此時那奔雷和電痕寶刀卻是越加光芒四射,比起平時的微光也不知是多出了兩倍還是三倍,似乎感覺到是自己的用武之地了或者是感覺到王竹羽有危險了,於是開始發力起來,而不但是這光芒上的異樣,一股前所未有的雄勁也頓時傳遍王竹羽的身體,先前逃脫修蛇而損耗的體力彷彿在這股力量的驅使下,變得微不足道,而且好像都沒有了勞累的感覺,一種來自內心最深處傳來的自信也是讓王竹羽沒有了畏懼之感。
但是修蛇卻是更加的惱怒,之前對於奔雷和電痕寶刀的顧忌也不知所蹤,奮力朝王竹羽這邊襲來,那對猙獰而且泛着冷光的大眼也是充滿了血絲,好像想早點一口把眼前這個盛氣的少年吞入腹中方纔心甘,王竹羽的存在在修蛇的眼中似乎就是一個礙眼的沙子,修蛇是一刻也容不下沙子在眼中的感覺。
看到修蛇巨大的身軀,向這邊襲來,王竹羽也不顧反應手中神兵的感覺,可是眼前那恐怖的兇蛇就要壓進,王竹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拼死一搏,於是王竹羽也運作真氣,全身的真氣匯聚在兩隻手中,這個力量有匯聚在那兩把神兵之上,此時奔雷和電痕的光芒更是大作。
就在修蛇就要觸及到王竹羽的那一時候,刺眼的光芒好像撞擊到了什麼,一幫已爬到船上的通曉老人也是看得驚心動魄,一邊遍體鱗傷的大藍也怕看到這兩個力量碰撞的一幕,也用雙手抱住頭,畏縮起來。
可是光芒衝向修蛇,而王竹羽卻已不在原地,修蛇衝向的卻是被光芒掩蓋的一個空地而以,修蛇也頓時眼神一震,覺得撲了個空,蛇頭一下子撞擊到了竹屋上,一座竹屋頓時也化爲烏有,但是偏偏不見王竹羽的身影,
修蛇抽出那三角形腦袋左右搖晃着,滿頭的碎屑也跟着四處飛舞,但是還沒讓這條巨蛇緩過神來,只聽見這兇獸一聲巨大的悲鳴,聲音在狂風做作的海上回蕩,就像萬千死靈的呼喊一樣的傳開,修蛇拼命的亂擺動,看來是被什麼東西所傷,通曉老人也沒有注意是什麼東西導致了修蛇如此痛苦,可是在修蛇腹部一個身影卻慢慢的顯現了出來,原來是王竹羽。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王竹羽已到了修蛇的腹部的位置,可能是那奔雷和電痕神兵刺眼的光芒阻礙了修蛇和通曉老人的視野,王竹羽也是趁機跑過去的。
王竹羽從半空中墜了下來,緊跟着的是大塊大塊的血液,再往上一看,就是一條被雙刀砍傷的傷痕,原來在剛纔那裡混亂的時候,王竹羽已串到修蛇的腹部,並揮舞了兩把寶刀,所以才導致修蛇的痛苦慘叫。
寶刀的力量豈是凡物所能承受的?但是那傷痕倒是不是很深,可也流出了大片的鮮血,平時單一把寶刀已是削金碎銀,看到血肉之軀上卻只是看出這麼一條口子,也不知道那修蛇的表皮是多麼的厚,多麼的結實。
可是血肉之軀畢竟是血肉之軀,自然比不得鋼鐵金銀,就算是一條小小的口子,也是疼痛萬分的,而那修蛇平時想必也是沒有幾個事物可以讓他破皮的,恐怕這也是第一次被其他東西挫傷。
受到這麼一挫,修蛇不停的亂擺,在海里串上串下,不停的奔騰着,並不斷的發出悲鳴,而王竹羽也跟着地心引力自然下落,重重的掉在了船板上,面色蒼白,想必是剛纔那一擊是費盡了全力所砍,現在已虛耗過度。
通曉老人見勢不妙,也不顧剛纔的傷勢,急忙上前扶起王竹羽就往冰庫方向逃去,大藍也跟着逃進船艙,又迅速的躲進了冰庫。
“怎麼樣了?你沒事吧?”通曉老人把身上的皮革給王竹羽披上,在冰庫的環境下,又是虛耗過度,體溫是很重要的。
王竹羽從昏迷中慢慢睜開眼睛,四顧了下週圍,看見已是在冰庫之中,並且在通曉老人的懷中,方纔放下心來,問道“那巨獸被解決了嗎?”通曉老人表情凝重,慢慢的搖着頭,王竹羽以爲費盡全力可以解決到那隻兇蛇,但是看到通曉老人這樣的表情,想必是沒有解決到那個畜生。
“哎,你也不要想其他事情了,那畜生,剛纔被你一擊已是損傷慘重,此時已在海中痛苦不堪了。”通曉老人說,其實修蛇只是傷了一小點,但是通曉老人卻是沒有全全託盤而出。
正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船身又是一陣顛簸,這一陣顛簸羽前面的想必是更加劇烈,船體好像都被損害了,開始滲進水來,在冰庫這個地方也慢慢的滲進水來,在冰冷的環境裡更是徹骨的寒冷。
顛簸不停的傳來,兩人都爲船體的堅固性感到擔憂,大藍到時吱吱吱的叫着,好像遠離了剛纔外面的威脅,也增加了安全的感覺,慢慢的也不在
顫抖,在冰庫這個地方,有天生長長的毛髮倒是起了很好的保暖作用,也是讓王竹羽和通曉老人有些羨慕。
“那畜生找不到活物,感覺不到溫度,過不久一定會走的,畢竟受傷在身,多運動也只是自殺行爲。”
聽到通曉老人,王竹羽也好似對於這個說法表示贊同,連連的緩慢的點着頭。
外面的顛簸卻是沒有停下來,受了傷的修蛇居然還有這般力氣也是讓人大吃一驚,現在已身心疲憊的王竹羽和通曉老人也只能等着修蛇遠去,顛簸消失。
在冰庫這個地方,待得多一時就像多一年一樣,寒冷是無時無刻不在身邊,考驗着人的耐性的最後底限,而受傷在身的通曉老人卻是穿得單薄,皮革外套也給裡王竹羽,不禁開始抖了起來,並不時噴嚏連天,看到這裡王竹羽怪不是滋味的,看到一個年過古稀有餘的老人在冰冷的時刻把皮革給了自己,而他去忍受着寒冷的洗禮,王竹羽拉着通曉老人的手臂說“通曉爺爺,你把皮革收回去吧,你歲數這麼大了,着涼了那怎麼辦啊?”
“你身體現在虛弱很,只怕寒氣入體,性命難保。”通曉老人說
通曉老人這麼一說,王竹羽更不是滋味,內心更加的感到慚愧不已,想到通曉老人還在擔憂自己的身體,不禁眼淚已掛在了眼眶,自從李閻把家人殺害,除了琴翠也再無二人這般的關心,王竹羽感到心中無比的感動,連忙說道“沒事,我命大着呢!況且我還年輕嘛!通曉爺爺你把皮革拿去吧。”
“算了,不要說了,我現在受傷着呢,不想過多的辯解,你照做就是,廢話怎麼那麼多啊。”通曉老人說
沒有辦法,聽到通曉老人這麼一說,王竹羽也不說了,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修蛇趕快遠去,這樣大家都不會被凍成冰棍或者蛇腹內的美餐。
上天也好像憐拎王竹羽和通曉老人,在顛簸一段時間後,隨着一聲巨吼後,顛簸就沒有了。
“看來是修蛇負傷在身,已離去了。”通曉老人說
聽到通曉老人的說話,王竹羽高興得就要跳起來,可是剛一摞動身體,就感覺渾身無力,就像背過幾千斤的泥巴一樣,後背直冒冷汗,胃部還有噁心乾嘔的感覺。
通曉老人把王竹羽放在一邊探出頭去向窗外看去,只看外面已恢復了平靜,昏暗的天氣也已變得晴朗,於是急忙示意大藍把王竹羽扶出來,大藍是通了靈性的,又和通曉老人相處已久,自然是聽得動,又或者說通曉老人是會獸語?
於是大藍慢慢的把王竹羽攙扶出了冰庫。
看到大家都安然無事,通曉老人也如釋重負,靠在船身慢慢坐了下來,大家都做了下來,整個船艙一陣一陣的嘆息聲,歡笑聲。
海風恢復了平日的舒坦一縷一縷的從海上吹進船艙來,帶着災難離去後的喜悅充滿着通曉老人和王竹羽的內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