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迴廊異常的深,要不是藍猿身手矯捷靈活,恐怕換做是其他什麼凡夫俗子早已葬身此地,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一陣新鮮的芬芳鋪面而來,夾着這新番的泥土的氣息,是的,張竹羽和小翠在藍猿的幫助下終於登上了地面。
一到達地面,藍猿一下子倒地,並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肩上的張竹羽和小翠也順勢滾落在地,只看藍色猿猴的身上傷痕累累,並留着鮮血,看到這一幕的張竹羽和小翠頓時心中升起無限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兩人連忙上前看可以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可是如此的創傷其實他們可以應對的,一時束手無策的小翠不禁哭了起來,不斷的對張竹羽說道“竹子,你看這怎麼辦呢?它是爲了我們受傷的呀,嗚嗚嗚。”張竹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的他也頓時沒了方寸。
兩人唯有拿出身上備用的藥丸給藍猿服上,還沒過一會兒,藍猿慢慢的站立起來,朝着遠處好像是原先的湖泊方向緩緩摞去,看着此時一瘸一拐的藍猿,張竹羽和小翠頓時眼淚包滿了眼睛,連忙上去攙扶着藍猿,雖說猿猴體格很大,但是張竹羽和小翠也起了柺杖的作用,稍稍緩和了藍猿的行走壓力。
緩緩的,一瘸一拐的,一大三小的身影在灌木叢中穿行,時間也同情他們,過得也是特別的快,不一會在兩人的攙扶下已走到了湖泊邊,突然藍猿看向湖泊,不時“吱吱吱”的叫到,雖說現在的叫聲已是綿綿無力,但是聽得出它對於那個湖泊的嚮往,好像馬上要跳入裡面的衝動,在張竹羽和小翠坐地休息的時間空隙,也不知道藍猿哪來的力氣,一下子跳入了湖泊,岸邊距離湖泊也有五六米開外,沒想到藍猿居然是一步躍進,這一跳可不得了,動作是不得了,也嚇得張竹羽二人不得了。
兩人見到這一幕也急忙站了起來,朝湖裡望去,只看藍猿在湖裡自由自在的暢遊着,身上不斷的發出耀眼的藍色微光,在他身體周圍的湖藻好像得到什麼營養一般迅速的生長,在水中翩翩起舞,周圍的魚兒也是歡呼雀躍,有的甚至蹦出了水面,藍猿在湖裡面朝天空,在藍色微光的包圍中,湖面捲起連連旋窩。
就在張竹羽和小翠對於面前的這個景象瞠目結舌的時候,那藍色猿猴已向岸邊緩緩游來,並一下子跳上湖岸,此時的湖裡已是一片生機勃勃,一片嫩綠,藍猿更是一身的自在,身上已看不出有傷口和血跡,猿猴一蹦一跳的跳到張竹羽跟前,坐在了地上,不時頑皮的玩弄着張竹羽的小腿,張竹羽低下頭去仔細翻看着藍猿的皮毛,竟已找不到任何傷口,此時的小翠也感到無比的驚奇和喜悅,看到藍猿相安無事自己也感到萬分的喜悅,心中好似一塊大石頭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不見所蹤。
看到一旁的藍猿已沒事了,張竹羽的第一反應就是打開手中的古卷,古卷是羊皮紙所做,上面的文字和圖案還是歷歷在目,除了多了幾分歷史的倉黃。小翠看到張竹羽翻看這古卷,也突然意識到手中還有一個東西,那就是從洞中帶出的那個發光物,於是也是好奇的掀開掩着這東西的外套,只看一把兩尺半的中短刀刃橫在小翠的手中,刀刃的刀身大約兩尺,刀身上由黃金和晶石組成,刀背是黃金煉製,刀鋒是透明晶石所鑄,雖然是晶石所鑄但是絲毫沒有遜色於金屬兵刃,就連飄下的樹葉稍微碰了一下刀刃也是差點斷成兩節,刀身的造型不是很精緻,酷似一個梯子的形狀,但是又是那麼的不規則,刀柄是由一塊月牙形的翠玉做的,翠綠的顏色不斷吸引着人的目光,透露着刺刀不是凡品。
看着似懂非懂的文字和圖案,張竹羽也頓時沒有太多的興趣,倒是小翠手中的刀刃卻吸引了他的目光,男孩子都是喜歡刀劍的,“小翠那是什麼東西啊?好像是一把刀喔。”張竹羽好奇的問道。
“是一把刀,給,你拿去,我對刀可是沒有什麼興趣,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你在洞裡拿的那個古卷又是啥?我看看”在張竹羽接過刀刃的時候,小翠又追加了一句“小心哦,這刀快得很。”
張竹羽應了一聲連忙小心翼翼的結果寶刀,頓時愛不釋手,看到這裡,小翠感嘆着,似乎在說些什麼。
說着也拿過古卷看了起來。“切,爛書,拿回去。”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然而它又是透明的無形的,也是無情的,當你感覺到它的存在的時候,已是帶着別樣的心情了,它是一律清風,你抓不到它,但是真正有抓到它的感覺的時候,抓住它的手恐怕已是慘白。
“天色已不早了,我們快回去了吧,不然老爺會責怪的。”小翠看着天說道
張竹羽這才意識到果然天色不早了,這纔想去練功和回家的問題,練功是肯定要甩開的,可是回家確實必然的,“是啊,你不說我來真沒覺得訥,沒想到今天竟過得這麼快。”是啊,人在認真做事的情況下,時間總是過得那麼的快。張竹羽看着此時乖乖的藍猿,依依不捨的用手撫摸着它的毛髮,坐在地上的藍猿也看着張竹羽和小翠二人,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也在述說着什麼,也意
識到兩人要走了,可是平時還可以再見的,但是好像猿猴的眼中看到的卻是永別,“乖,明天我們再來看你哦,你要乖哦。”小翠蹲下來說道。
在一起也算共患難了一場,張竹羽和小翠對於這隻神秘的猿猴似乎有了感情,久久不願離開,可是時間總是無情的,太陽卻也是它的幫兇,緩緩的在西邊下落,猿猴拉扯着張竹羽的褲子,但是不一會還是放開了,看着遠走的張竹羽和小翠,猿猴慢慢的站了起來,就像一個人一樣,舉起一隻胳膊揮舞着。
“沒事的,明天我就來看你,乖哦。”張竹羽轉過頭對藍猿說道,兩人慢慢的遠去,不時的回頭望去,可是隻看見,孤單的猿猴的身影屹立在遠處的湖邊,越來越遠,猿猴也緩緩的把揮舞的手臂放了下來,看着慢慢遠去的張竹羽和小翠,夕陽的晚霞照在這個地方上,把這個孤單的巨大身影應託在平靜的湖畔。
兩人抱着鬱郁不安的心情到了迅疾門的內府,到達這個只屬於掌門和弟子的休息地,休息地是休息的地方,人會在這裡得到慰藉,但是兩人卻是沒有這份感覺,不知是白天裡離奇的經歷還是對於孤單的猿猴的想念,兩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悶悶不樂。
“沒事的,竹子,不要不開心啦,明天我們就去看它。”小翠安慰着張竹羽道,每次都是小翠安慰到。
“嗯,好的,明天你記得早點來叫我哦。”張竹羽鼓起表情回答
“那時當然,哦,對了,今天發生的事最好不要給掌門說哦,一來我怕對藍猿有所影響,二來是怕我們到了本門的禁地,還破壞了那裡,掌門追查起來我們也擔當不起。”小翠嚴肅的說
“哦,小翠你想得真周到,嘿嘿。”
“哦你個鬼,記得把這刀收好可別讓人看見了,知道嗎?還有這古卷也收好。”小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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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張竹羽急忙找着地方藏好刀和書,書倒是小巧藏在牀被下就是,可是那刀塊頭卻是有點大,到處都找不到可以藏的地方,索然張竹羽就把刀藏在了牀下,可是寶刀就是寶刀,居然有光亮,雖說沒有先前在洞穴裡的那般光芒,但是現在的微光還是像螢火蟲一般的,雖說在白天不是很明顯,但是在晚上卻還是一個很顯眼的問題。就連帶回府裡都是一路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看見,找了大半天還是找不到地方可以容納這個顯眼的東西被人發現,於是就把這個寶刀藏在了枕頭下面的牀架子裡,這牀架也甚是奇怪,其他都是普通的牀架,唯獨這個枕頭的這個地方卻有個盒子一樣的空處,此時也正好用來藏這把刀。
藏好寶刀和古卷,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疲倦的張竹羽也不顧身體衛生,躺下就睡了起來,就像一死屍被人甩到了牀上一樣,出了抖動幾下就再無什麼動作了,死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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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總是在睡夢中悄悄的陪在左右,神機也總是在睡夢中開啓。
迷迷糊糊的一陣廝殺和刀劍相碰的聲音讓張竹羽,不得不張開眼睛四處望去,可是這一看去,也頓時嚇的張竹羽差點失禁,因爲自己正懸在半空中,要說懸應該說是浮在半空中,因爲如果是輕功那也有着地的時候,可是他卻是實實在在的浮在空中的,就像一個神仙一樣浮在半空。
在他的腳下赫然上演一幕江湖廝殺的場面,不禁讓他想起自己村莊遭遇的一切,而廝殺中的人卻是看不見他,好像他就只是一個透明的東西,或者說是誰帶他來看一場演出,他的腳下正上演着血肉橫飛的武林廝殺,只看衆多的奇奇怪怪的人追殺着一箇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披着袍子,八字鬍架在嘴巴和高高的鼻樑中間,顯得那麼的氣度不凡,縱使在慌亂之中也是豪氣猶存,而且好像這個中年人的打扮穿着似有映像,但是在那看過或者接觸過一下子也回憶不起來。
雖然是以多欺少但是好像這個中年人卻是毫無敗退的感覺,一齊擊上來的一羣人,居然在一人之下節節敗退,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無限的車輪站縱使呂布也是無可奈何,各種閃光在此處閃耀着不尋常的光芒,天地混沌,廝殺聲震耳欲聾,各種兵器和磨拳擦掌的聲音不絕於縷,鮮血在張竹羽的腳下的地方之處到處橫飛,看到這裡張竹羽大叫,拼命的大叫,但是無濟於事,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聲音,沒有人看到這個年輕人,掙扎是沒有用的,最後張竹羽也只能在半空中看着這一場廝殺,善良的他想去問個究竟或者做點什麼都是不可能的,只能看着廝殺進行着。
張竹羽看到這場廝殺的時候,那個中年人已是傷痕累累,臉上一片蒼白,眼神中散播着恐懼和無助,然而追殺他的那些
使徒更是源源不斷的涌上,並且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震撼在天地之間,最後在一陣陣的源源不斷的攻擊下,那個中年人終於不行了,單膝跪在地上,用手中的黃色寶刀撐着地面,停下如閃電一般的工具後,張竹羽終於看清了前面一直在揮舞的黃色閃光是什麼東西了,就是此時那人手中的黃色寶刀,寶刀的身影重重的穿透了張竹羽的腦海,“啊!”張竹羽大叫到“這不是洞穴中取回的那把寶刀嗎?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在這個人的手裡,這些人又是所爲何事?”張竹羽自言自語的問道,沒有人知道,除了當事人,張竹羽拼命的像過去一問,但是依然是心有力而力不足,沒有辦法,怎麼動都還是在原處懸浮在半空中,好像這一切都是一場戲,沒有人可以去幹擾這一場戲。
看着單膝跪在地上的那個中年人,衆人呆滯不前,只是揮舞這刀刃,好像對於這個中年人有所估計,縱使這樣一個筋疲力盡的人,在他們的眼裡還是一個兇猛的野獸,沒有人急忙上前擊殺,可是這樣的局面也是短短的一會,看着大口吐着鮮血的中年人,衆人好像安了心,衆人大笑,一齊向中年人砍去,勢頭就像要把人看成碎片,剁成肉泥一般,可是突然天空一聲巨響,只看已被衆人圍得水泄不通的中年人的那裡閃着金黃色的光芒,圍攻他的那些人一下子消逝在光芒之中,就像一羣泥人被狂風吹成碎啥,消逝在風中,融化在空氣裡,空氣裡除了還隱隱約約迴盪着的嘶吼聲和慘叫聲,頓時變得一片寂靜,樹葉被風帶着在已殘缺不堪的地面上滾來滾去,這個力量爆發的圓心已是一個碩大的巨坑,巨坑的邊緣還不時閃着電光,這是閃電的殘餘,就連吹到這個殘餘上的樹葉也頓時被電成粉末,巨坑之中一個躺着的身體,喘着瀕死的氣息,只有他手中的那柄寶刀依然散發這誘人的光芒,刀身上似乎還纏繞着吞噬一切的電芒,不錯那個中年人一擊橫掃的一切敵人,張竹羽看在眼裡,心中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還沒有反應過來,除了驚歎就是驚駭,嘴巴已長得大大的,眼睛也是,連眨眼的間隙都是那麼的長。
可是好戲還在後頭這並不是個結束,因爲一個金黃面具的人緩緩走在這個已是一片狼藉的土地上,他的披風在風中搖曳,魁梧的身材穿透在死亡的風沙中,全是充滿着殺氣,正朝那個坑洞走去。
只看那個中年人躺在坑洞之中大笑着,說“哈哈哈,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永遠也得不到。”好像是感覺到走來的這個人的殺氣和戾氣,那個中年人大笑着突然掏出一顆藥丸服下,突然只看他眼神一下子變成紅色,眼仁變成了橙色,剛剛還是躺在一下子也躍入天空,速度之快,眼睛根本就無法捕捉,一旁觀看的張竹羽看到這裡更是大驚,沒想到遭受如此巨創的這個人,居然此時像一條猛虎一般躍入天空。
“哈哈哈,禁藥你也吃,瘋子瘋子,這也是你最後的賭博了,但是電痕終究還是是我的。”那個金色面具的男人大笑道。
天空變得更加的暗淡,雲層也變得更加的厚重,天地混沌一片,一旁看着的張竹羽不禁顫抖起來,突然天空中閃起巨大的閃電,打向那個中年人,只看此時的他沒有一絲恐懼,手舉黃金寶刀,空中大吼“天罰!”突然閃電聚集在寶刀之上,在半空中的閃電就像一團巨大的能量遇到了收集它的瓶子,由大變小,抽搐着,還沒讓張竹羽看得仔細,只看那個中年人,已砍向黃金面具的男人,突然疾風潺潺,金光四射,金黃色的光芒就像巨浪一樣向已那個中年人爲中心的四周涌來,尤爲兇狠的是一潮十米開外的巨大電浪向金色面具的那個人鋪面而去,出於內心最恐懼的反應,也出自束手無策的處境,充滿恐懼的張竹羽唯有用雙臂抱住腦袋,這也是此時他唯一可以做的自保了。
直到一陣安靜又是一陣撼天動地的震動後又是安靜,是更加的安靜,就連吞口水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清晰,腳下的土地已看不出是土地,如果不是之前是浮在土地上,張竹羽肯定不會認爲現在的腳下是土地或者是剛纔的那個地方,而會覺得現在腳下的地方是地獄,噴灑這熔岩的地獄,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當然除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之前的英姿已消失無蹤,一個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男人屹立在這片地獄裡,雖然已是滿目傷痕,但是屹立在那裡的他卻是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能在這樣的攻擊下活下來的,除了神就只是魔了。
只看那黃金面具的男人四處打探着,可是四下以沒有那中年人的身影,除了一個透明得只有自己纔可以看見感覺到的張竹羽,就只剩下那個黃金面具的男人了。
突然那個黃金面具的男人好像感覺到什麼,一下子朝張竹羽這邊看來,張竹羽也注意到了這一眼,身上頓時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正當張竹羽恐懼之時,一陣巨大的力量從他的後面拉扯着他,並迅速的朝後面到去,遠處的那個男人,那個擁有死神一樣眼神和魔鬼一樣力量的男人慢慢的消失在張竹羽的視野之中,塵沙慢慢的模糊了視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