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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珂見了柳峰的神情之後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還是第一次見柳峰如此興奮。
她剛要詢問,卻被柳峰伸手止住了。
只聽柳峰在自己的耳邊輕聲道:“珂兒,你喜事臨門了!”
柳珂被柳峰說的不由得一愣,旋即臉上便紅了。
“兄長真會說笑,妹妹何喜之有?”
柳珂雖然明白了柳峰的意思,可是還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問了一句。
柳峰見柳珂雙頰緋紅,滿臉嬌態,心情不由的更加舒暢:“自然是你的終身之喜,我就知道我是不會看錯的,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跟我隱瞞了身份。”
柳珂聽了柳峰的話以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家的人上門提親了。”柳峰輕聲在柳珂的耳邊道。
雖然柳珂早有預料,可是聽了柳峰的話以後,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動。
“兄長說什麼呢?若是沒什麼事,我會內院去了。”柳珂雖經歷過一次婚姻,可是那時幾乎是被人當做垃圾一樣丟出柳府的,心情可想而知,跟眼前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語。
柳峰見柳珂要走,拉住她笑道:“不好奇他是誰嗎?”
柳珂已經猜到了是誰,只是沒有想到他會真的說服父母上門提親。不過她依然低頭問道:“誰呀?”
柳峰見柳珂開口想問,卻又想賣關子。
柳珂見了柳峰這幅樣子,不由得感到暖心,在這個家裡,也只有柳峰會因她的悲而悲,因她的喜而樂了。
“是燕王世子,是燕王府的人上門提親了,”柳峰說到這裡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是燕王世子,更沒想到他對你如此用心。燕王府的人上門來提親。老太太與老太爺就算不想答應,也不敢不答應,珂兒,你苦盡甘來了。”
他是接到容爍的來信。才知道燕王府的人今天上門的。所以今天一大早便趕了回來。告訴柳珂這個好消息。
柳珂聽了他頗爲激動的話以後,擡頭淺淺一笑道:“兄長說哪裡話,我何曾受過什麼苦?倒是兄長——”
柳峰是柳家的長子。婚事早就應該定下了,可是家裡卻沒有一個人提起。
老太太與老太爺不說,柳明就算是着急也沒有用,況他一直在外爲官,根本就顧不上。
而其他人就如同將此事忘了一般,沒有一個提及此事。
“現在說你的事情,怎麼又說我,而且我的事也不需要他們管。”柳峰見柳珂欲言又止,便知道她要說什麼話了,趕緊截住道,“我帶你去會客廳後面,聽聽祖父、祖母怎麼跟他們說。”
柳峰說着便拉起柳珂的手朝着會客廳的後面跑去。
此時,柳家老太太王氏依然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
倒是柳家福,很快便神情自若了。
除了媒人,燕王府還派來了三個燕王王妃身邊的管事嬤嬤跟着,都穿金戴銀,舉止大方得體,一看便知道是高門第裡出來的管事。
他們今天來算是先探探柳家人的口風,看柳珂有沒有許親。
來的媒人也是一個爽朗的人,在客座上坐定了之後,便開門見山的道:“聽聞柳家的大小姐品貌端淑,正巧我們世子也到了議親的年紀,老身便奉了王妃之命來了,不知柳老爺子與柳老婦人意下如何?”
在她的意識裡,任柳家是百年望族,也抵不過燕王府。
既然燕王府已經看上了柳家的小姐,那邊是柳家的造化,更不存在不允的事情。
所以這媒人說話,不自覺的便在語氣中帶着些盛氣凌人的意味。
老太太王氏看了媒人一眼,沒有說話。
柳家福淺笑道:“我們家珂兒倒是沒有定親,只是柳家卑微未必能配的上世子。”
那媒人聽了柳家福的話以後,彷彿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一般,站起身道:“沒有定親便好,那我們便回去覆命了,等過了年初六是個好日子,我們便前來跟柳家交換庚帖。”
那媒人說完之後,道:“這三位是我們王妃身邊的嬤嬤,想見一見柳家大小姐柳珂,你們安排一下。”
柳珂與柳峰到了會客廳後面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媒人的話,她還彷彿在夢中一般,自己與容爍的親事就這樣定下了。
此時,聽到媒人說要見她,她不由得渾身一個機靈,趕緊朝後面走去。
若是讓人知道她在會客廳的後面偷聽,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
柳峰自然也聽到了媒人的話,心裡不由得替柳珂高興,見她含羞而去,也沒有再去追,且由她去了。
柳珂才行到秀竹園的門口,便有老太太身邊的香櫞來傳話:“大小姐,老太太讓您去會客廳會客。”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道:“我換件衣服便去。”
此時,柳珂還沒有平息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
自從容爍與她告別之後,她便一直壓抑着對他的任何想法。
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因爲對她來說容爍是個太完美的存在了,完美的有些不真實,她怕稍一不注意這個完滿的夢便被她打破了。
她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能真的與容爍成親。
當人對一件事的渴求太濃的時候,便往往會故意迴避,以爲怕承受不起失去時的失望。
香櫞見柳珂的雙頰緋紅,以爲她是在外面凍得。便提醒道:“大小姐,外面冷的很,您還是穿的厚實些吧,奴婢在此等您。”
柳珂聽了香櫞的話以後,臉上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有勞姐姐了。”
她扶着玉葉的手進了房門。
柳青早就聽到了香櫞與柳珂的對話,趕忙將柳珂平日裡見客時穿的衣服都找了出來,擺在了裡間的牀上讓柳珂自己挑選。
燕王府是皇親貴胄,又割據一方,他家裡的奴僕定然什麼樣的世面都見過。
若是穿的太過張揚不但不會讓人產生好感。反而讓人看輕了。所以只要大方得體,不丟了柳家的臉面就好。
柳珂如此想着,將身上的淺粉色絲絨褙子換了下來,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繡翠竹刻絲褙子。繫了麥芽黃的繡竹葉腰封。外面罩了一件青蓮絨的灰鼠斗篷。頭上戴了同色的昭君帽,便跟隨香櫞朝會客廳而去。
因爲知道是要去被燕王府的人相看,所以。一路上柳珂心裡都有些忐忑,到了會客廳的門口,這種感覺便越發的明顯。
香櫞打起了簾子推門走了進去,回道:“老太爺、老太太,大小姐到了。”
“讓珂兒進來吧。”
柳珂站在門外聽到柳家福的這句話之後,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是沒有經事的人,可是此事卻患得患失了。
她挺了挺胸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儘量保持較好的狀態。
此事,香櫞已經走了出來,臉上含笑道:“大小姐,老太爺讓您進去呢。”說着便給柳珂打起了簾子。
柳珂微笑着一點頭,舉步進了會客廳的房門。
她款款走到了會客廳的中間,給柳家福行了禮,此時,老太太王氏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或許是因爲忌諱之前衍戒所說的話,所以故意迴避了。
柳家福滿意的衝柳珂一笑道:“去見過貴客。”
柳珂轉身給坐在客座上的四人行禮:“柳珂拜見貴客,不知如何稱呼,還望見諒。”
見柳珂給她們行禮,除了媒人靠着椅子的後背含笑飲茶,其他三人都起身來至柳珂的跟前。
這個道:“難怪,光瞧着小模樣,我便醉了,更不要說這氣質,這打扮,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
那個道:“光看模樣好有什麼用,我們主子最愛看中的可是出身和規矩,若是隻要好看,還讓我們來看什麼。”
“我相信世子的眼光,這孩子,不錯。”
她們上下左右肆無忌憚的看着柳珂,就好像是在查看一件物件一般。
這讓柳珂的心裡很不舒服。
好在她們沒有沒完沒了,不多時便讓柳珂退下了。
柳家福什麼也沒有對柳珂講,只是囑咐她以後少出門,好好在家靜養。
倒是柳峰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在了會客廳的門外,見柳珂走了出來,趕緊上前詢問。
柳珂被她們看的心裡有些不舒服,出來的時候,心裡早已沒有了來時的激動與興奮。
看到柳峰迫不及待的樣子,勉強笑着開玩笑道:“難道哥哥對妹妹沒有信心嗎?”
柳峰聽了此話,不由得笑了。
“舅舅的病好些了嗎?”柳珂見身旁沒有外人,便將話題轉移到了蘇立恆的身上。
柳峰聽了此言,嘆口氣道:“好些了,不過還是咳嗽,而且清逸這傢伙說走就走,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明明是說過兩天再走的,卻沒想到我今早一起牀便沒了他的影子,看到書桌上他給我留的信,才知道這傢伙回京了,不過,還算他有良心,他給舅舅留了藥方,希望舅舅吃了他開的藥能快點好起來。”
柳珂聽柳峰說清逸走了,下次再去看望舅舅的時候,便沒有人跟她拌嘴了。
她沒有發現,一絲淡淡的愁緒慢慢的潛入了她的心底。
正當柳珂出神的時候,忽然,碧荷飛一般的從他們的身邊掠了過去,朝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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