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珂去大覺寺不只是要來轉告柳峰中秋的時候記得回家,更重要的是去見見柳峰抓住的那個小廝。
通過這個小廝將對手看的更清楚些。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此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柳珂來至大覺寺大雄寶殿門口,看到迎客僧正在迎送各家送供奉的香客。
她帶着柳青也走上前,將柳家的香油錢交上,在佛祖前參拜了一番,正想離開,回身看到一個面目熟悉的僧人走了進來。
柳珂定眼一看,竟是衍戒站在她面前。
“阿彌陀佛,柳小姐好。”衍戒給柳珂行了一個佛禮。
慌得柳珂趕緊雙手合十回了一禮:“大師好。”
衍戒衝柳珂一笑,道:“柳小姐是來見兄長的?”
“是的。”柳珂道。
“你先去你兄長的廂房等着,貧僧去將木青找來。”
“多謝大師。”
衍戒說完衝柳珂一禮便出去了。
柳珂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衍戒有些奇怪。
按照柳峰的說法這個衍戒應該是個任達不拘,行事隨心所欲的人。
可是柳珂見到的衍戒卻總是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或許因爲她是女子的緣由吧。
柳珂一側頭不再多想,與柳青離開了大雄寶殿朝柳峰的廂房走去。
柳峰不喜歡柳珂身邊伺候的人,所以到了廂房門口之後,柳青沒有進門,只在門口伺候,柳珂一人在房中等待柳峰。
不多時,柳峰迴來了。
柳珂站起身,直奔主題問道:“兄長,那人現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柳峰聽了此言不及多說別的,道:“好,我帶過去。”
柳峰還沒及坐下便帶着柳珂出門了。
到了門口柳峰冷冷的看了柳青一眼,柳青只是低頭站在原地不敢動。
柳珂知道柳峰對柳珂身邊伺候的每個人都不放心,便笑道:“柳青,你且倒別處自己逛逛吧,我跟大少爺說幾句話
。”
柳青恭敬的一禮,道:“是,大小姐。”
說完她便朝着前面的大雄寶殿方向走去。
柳峰這才放心的帶着柳珂朝後面走去,七拐八拐的從後門出了大覺寺。
在大覺寺的後面竟有一個小村莊。
柳峰邊走邊道:“這後面的農田都是大覺寺的,由這些農戶租種着。”
柳珂點點頭,望着緊挨着農戶的層層梯田。不由得想,原來這大覺寺竟有這麼多的良田供應。
柳峰在一戶農莊前停了下來,將門上的鎖打開,道:“那人就在這裡。”
柳珂推開門,一股黴味撲面而來,房中陰暗的很,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再就是後面有一個土炕。
那人便被綁在了椅子上,嘴裡塞滿了東西,頭靠在椅子的後背上,似乎睡着了。
柳峰一腳踢在椅子上,那人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柳峰嘴裡嗚嗚呀呀的發出了聲音。
柳峰冷冷的道:“問你什麼便說什麼,否則割了你的舌頭。”
那人聽了拼命的點頭。
柳峰對柳珂道:“剛抓到他的時候,我已經詢問過了,他確實是朱家的小廝,名叫徐三。受朱銳的指使前來謀害你的,這裡不是你久待的,還有什麼要問的,便趕緊問吧。”他說着便將那人嘴裡的東西拽了出來。
柳珂眼睛俯視那小廝道:“徐三,你爲什麼要害我?”
徐三深深的一低頭道:“是老爺讓我這麼做的?”
“你害了我幾次,朱銳爲什麼三番五次的讓你害我,從實招來。”柳珂想知道自己多次被害,到底有幾次是朱家的手筆。
徐三聽了此言,目光閃爍起來,支支吾吾的道:“起初,老爺沒想害你,只是想促成你跟齊公子的好事,卻不想老是不成,便對你下了殺心。”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面目平靜,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柳峰卻有些不明白,伸手一耳光便打在了徐三的臉上,道:“說清楚了哪裡來的一個姓齊的。”
“是霧林山下的齊家公子,他一直仰慕柳大小姐,想求娶柳大小姐,又恐自己的身份不配,便攛掇老爺想了這樣的辦法,先毀了小姐的閨譽,然後託媒人上門。沒想到兩次都被大小姐識破了,老爺有些惱了,這纔想對大小姐下手。”
柳峰聽了氣的七竅生煙,擡手便想打他,被柳珂伸手攔住了。
只聽柳珂問道:“除了給我下藥,你們還做了什麼事?實話說了我便放你回去
。”
徐三顫顫巍巍的道:“那次大小姐從大覺寺下山的時候,本想劫了大小姐的,沒想到柳大公子一路護送到快進城,小的們便沒有下手,這纔想出了給您下藥的辦法。”
柳珂聽了之後,不由朝柳峰看了一眼。
那日桂嬤嬤將標有柳家的番牌從車上摘了下來,看來就是配合這個徐三的行動了。
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道:“你還有沒有親人在朱家府上?”
徐三見問,眼神一晃,低頭不言。
“你放心,我不是想用你的親人威脅你,只是若是不說的話,被我查出來,那可就不一定了。”柳珂說完冷冷一笑。
徐三踟躕了一下道:“小的的姐姐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現如今被老爺收了房。”
柳珂聽了此言之後,沉吟一會兒,臉上有了笑容,對柳峰道:“兄長,我們走吧。”
柳峰道:“好,只是,此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恐怕還要在這裡關幾天,別短了此人吃喝,我過幾天會用到他的。”柳珂沒有細說自己要做什麼,柳峰也便沒有問。
從前面幾件事的處理,柳峰對柳珂很有信心。
他們離了這個農房之後,又從後門進了大覺寺。
他們進了大覺寺不多時,便看到迎面走來一人。
柳峰見狀臉上一笑迎了上去。
柳珂定眼一看,來人是燕王世子容爍,心裡不由得暗道:這個燕王世子怎麼還在大覺寺,是從上次來了之後沒有走,還是去而復返?他頻頻到這裡來做什麼?
她如此想着,柳峰與容爍已經到了她的跟前。
“珂兒,這位是嚴兄,是衍戒大師俗家的族弟,你上次來也見過的。”柳峰笑着對柳珂道。
嚴!柳珂心道:應該是“燕”纔對。
柳峰從來不這樣莽撞,今日卻將她的閨名就這樣當着外人說出來了。
柳珂無奈的看了柳峰一眼,給容爍行了一禮:“柳氏女見過嚴公子。”
容爍的手剛剛的擡了一半,旋即一回神雙手抱拳給柳珂回了一禮,笑道:“柳姑娘,我與柳兄親如兄弟,以後見了大可不必如此多禮,若是不嫌棄不防也稱我一聲兄長吧。”
柳珂聽了此話,不由得一擡頭,正好迎上容爍暖融融含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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