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喝了酒去的?”小胖還在那裡自言自語道。
這時,那西北風就“呼呼”地刮起來了,隨即地上起了一個個小旋風,我手中的燈籠在風中搖來搖去,出去幾步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感覺冷氣“嗖嗖”地往衣服裡鑽,我緊了緊領口,說:“你小子到底聯繫好了沒有,怎麼這個時候還沒來?”
小胖藉着燈影看了手錶,說道:“就來了,就來了!”
這時,在風中飄搖的燈籠突然就滅了。
小胖埋怨道:“華偉,你把燈籠吹滅了幹什麼?點起來,趕緊點起來!不然待會兒他就找不到咱們了。”
我說:“我又沒吹他,是它自己滅的好不好。”掏出打火機點着了。沒一會兒,那燈籠又滅了。
小胖就瞪着眼睛氣鼓鼓地看着我。
我說:“你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吹滅的?”
小胖說:“瞎說,這叫氣死風燈,沒你吹它自己就滅了?!”說着,他一把搶過燈籠,點着了挑在前面,還沒放平穩,那燈籠又悄然無聲地熄滅了。小胖傻了眼,“不會吧,華偉,這燈籠怎麼又滅了?”
我冷笑着,“那誰知道,估計是風鑽進去了吧。”
小胖仔細檢查着燈籠,說:“不可能啊,這燈籠封閉得這麼好。華偉,你說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吹燈吧?”
我說:“鬼吹個屁燈,你小子點火後就沒放穩,蠟燭倒了它怎麼可能不滅!”其實,剛纔因爲事情蹊蹺,我就注意觀察着呢,剛纔燈影有規則的一動,我就知道是蠟燭倒了,不過之前又是怎麼滅的呢?而且都什麼年代了,交易的對方爲什麼要將接頭暗號定爲燈籠?
小胖仔細看了看,那蠟燭確實倒了,便罵罵咧咧地重新點上,燈籠又亮起來了。我看着小胖弄好蠟燭,一擡頭,就看到前面直愣愣地站着一個駝背的男人,一身玄色衣服,冷冷地看着我。
誰?!
這個男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我吃了一驚,差點兒跳了起來。
小胖卻熱情地叫起來了,“嘿,駝子,你怎麼現在纔來,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那人說話似乎咬着個粗大的舌頭,直直地說:“東西,你帶來了嗎?”
小胖說:“帶來了,帶來了!”從袖子裡掏出來兩個黃裡透紅的玉南瓜,卻只託在手裡,“不過,咱們說好的那個價錢是不是……你看我們來這裡一趟也不容易。”
那人冷冷地說:“既然這樣,我做不了主。你們,跟我來!”說着,就僵硬地轉身朝前走去。他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兩隻手和腳都不動,身體僵直而機械地向前走。
我就更加懷疑他,不由地搜尋周圍的環境。走了一會兒,前面漸漸出現了一座座小庭院,甚至還有一個小花園。有幾個老人在路燈下悠閒地下着象棋,此時都扭頭奇怪地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