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籠裡是白煞級怪譎?
周凡也是臉色微凝,他輕聲對身旁的李蟲娘道:“小心一點,待會有事,直接後退,別上前。”
“知道了,周大哥。”李蟲娘也是輕聲應道。
“諸位不用慌,你們請看。”白玄玉伸手一扯遮住獸籠的黑布,黑布哇啦一聲被拉扯開。
獸籠由有着小孩手臂粗的黑鐵圍攏而成,裡面是一個小狗一樣大的黑色短毛異獸,它渾身漆黑,有着一對橘紅色的眼瞳,看起來與尋常野獸沒有什麼差異,那對橘紅色的眼瞳正冷冷掃視着場內的所有人。
它的肚腹發出好似響雷一樣的吼聲。
“是雷煞犬。”有人驚呼出聲。
周凡也很快認出了籠中好似異獸一樣的怪譎。
這看起來好似尋常野獸,但雷煞犬卻是一種很兇殘的白煞級怪譎,傳說它衍生於雷煞,能身化雷霆,遊走於天地間,喜食經過雷霆轟擊下的智慧生靈焦肉。
“更準確來說,它只是一隻雷煞小犬。”白玄玉笑着更正那個武者的說法。
“何爲雷煞小犬?”有人不解說:“難道它還處於一些怪譎常見的幼生期嗎?”
“是的,我們白家商隊僥倖在野外見到它的衍生,然後就花了一番大力氣將它捕捉了回來,處於幼生期的它別說化身雷霆,就連雷電都無法發出攻擊人。”白玄玉緩緩說,“即使是評價爲白煞級的怪譎,但它現在連一些怨級怪譎都不如。”
“要不然這個特製的獸籠可無法困得住它。”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白兄能尋到這等異物,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其中一個商賈子有些激動道:“請恕我冒昧問一句,白兄這雷煞小犬出售嗎?”
眼前的雷煞小犬,就連一向板着臉的張李小狐也是有些訝異地多看了幾眼,他沉吟思索起來。
“黃兄,這可是我花費不少功勳才從家族中兌換來的,還望黃兄不要奪我所好。”白玄玉笑着搖頭婉拒道:“今天取出來,只是供大夥近距離欣賞一下這白煞級怪譎而已,可不是舉行拍賣會。”
白玄玉溫和的笑容中,其實也夾雜着得意之色。
遊怨厲煞,尋常別說煞級怪譎,就算是厲級怪譎都很難捕捉。
一頭完整活着的白煞級怪譎,即使處於幼生期,對在場衆人來說確是珍稀之物,難怪白玄玉如此得意。
“白兄,你平時餵食這雷煞小犬什麼東西?”有人好奇問。
“一些獸肉。”白玄玉想了想道,他臉色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大夥知道,一般怪譎都以智慧生靈爲食,尤其是人,這雷煞小犬之所以還處於幼生期,那是因爲從來沒有吃過人來獲得力量的進化,所以在豢養時我很小心,選擇的都是手腳靈活的武者僕人,不讓它有任何吞噬人的機會。”
“要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有不少人一一問關於雷煞小犬的一些問題,白玄玉也是一一對此進行回答,顯然白玄玉爲了豢養雷煞小犬,做了不少功課。
周凡沒有問問題,他只是略爲感興趣看着籠中那有些可憐的雷煞小犬,他心想:這雷煞小犬價值不菲,不知我養的小綣能不能賣錢,又能賣多少錢?
可是他很快又搖搖頭,小綣就算又懶又蠢又好吃,也是不能賣的,這小蠢蛋早與自己的性命綁在了一起。
“這樣養來有什麼意義?”周凡搖頭心想。
雷煞小犬又不是野獸,可不會輕易馴服,馴服的機會可以說是等於零,不過對世家子而言,養怪譎純屬就是獵奇炫耀用的,這就是他們要的作用。
白玄玉回答了不少人的問題,他才笑着搖頭道:“雷煞小犬在茶會結束前我不會讓人擡回去,就暫時放在這裡,讓諸位慢慢欣賞,接下來還有最後一個節目。”
不少人又露出了期待之色,今夜先是那紫煙幻舞女,又是雷煞小犬,那放在最後的節目,應該會比前兩個還要精彩十分。
白玄玉第三次拍掌,在他家中僕人的帶領下,一個身穿破舊棉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的肩頭上懸掛着一圈繩索。
“各位少爺好,鄙人姓張,單名一個安字,接下來將給各位貴人表演的是通天索。”那男子朝着衆人團團作揖笑着介紹道。
“要是繩技那就不用表演了。”那朱姓青年一臉失望打了個哈欠,“我都看膩了。”
“不外乎就是把繩索往空中一拋,然後繩索就懸掛在空中,你再攀爬上去,從上面扔下桃子之類的果子,稱之爲上天宮偷下來的桃子,我說得對嗎?”朱姓青年不屑道。
“是呀,這種我也看好幾次了,第一次看還覺得有意思,後面就沒意思了,厲害的繩技變化也就是謊稱遇到巡邏的天人,再在空中丟下自己的四肢、身軀、頭顱,然後再組合起來。”另一青年也是搖了搖頭。
其實這繩技,早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主要是在繩索裡面編織進細小的符籙,使得它可以懸空垂掛,然後再由苦練身法或身手敏捷的人攀爬而上,至於桃子梨之類的果子,不外乎是早已藏在身上。
扔下來的四肢、身軀、頭顱更是障眼法而已。
白玄玉笑而不語,他沒有解釋。
那名張安的男子卻是搖頭道:“兩位少爺說錯了,諸位貴人想岔了,如果是普通繩技,我哪裡敢在諸位貴人面前獻醜,我這繩技並不一般,要是諸位貴人看了覺得不好。”
“那請隨便把小人的頭給砍下來,就當小人給諸位貴人賠禮道歉。”
“這可是你說的。”朱姓青年雙眼變得冷厲起來,他又看向白玄玉:“白兄,這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到時朱兄覺得不好,那他自己不願意砍,我也會替諸位將他的頭砍下來。”白玄玉臉色淡然道。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變出什麼新花樣來。”朱姓青年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少人也是一臉感興趣地看戲。
“那諸位貴人,我這就開始了。”張安臉上很快露出悲色道:“說來不怕諸位貴人笑話,在小人過來之前,我家裡那位婆娘,她居然揹着我在外面偷.漢子,唉,真的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