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獲得法則之書的強大能力,既然能忍受自己成爲一本書……周凡嘴角扯了扯,“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些?”
青銅書哈哈笑道:“這算什麼代價?你別用人類的眼光來看我們青銅族,我們青銅族改變外形雖然是人形居多,但異形也不是沒有,這在我們青銅族來看是十分正常的事。”
周凡一想也對,這對青銅族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並且青銅書可是獲得了法則之書的能力,這種能力很有用,不過他眼神有些怪異起來,他在想青銅族的外形這麼多變,那這種族是怎麼交配繁衍下去的?
更關鍵的是青銅書之前居然還懷疑船是它爹,這說明青銅族還能與外族交配……這、這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你在想什麼?”青銅書說,“你的眼神好奇怪。”
“沒想什麼。”周凡忙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們青銅族果然是很神奇的種族。”
他心裡那些奇怪想法是不能說出來的,這種問題實在是太不尊重青銅族了,青銅書奈何不了他,但萬一有天它脫困向青前輩告狀,那他就糟了。
“那是你不瞭解我們青銅族,我們青銅族的數量雖不多,但也是十分強大的種族。”青銅書驕傲道,“就是……”
青銅書說到這裡忽而沉默了下去。
“就是什麼?”周凡問。
“就是當年娘對我選擇了罕見的書形態,似乎有些不高興。”青銅書遲疑說。
“你當年選擇書形態,沒有跟青前輩商量嗎?”周凡訝異問,改變外形對青銅族來說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事。
“當然商量了。”青銅書說:“我當初跟娘商量是成爲人形的青銅族,不過後來娘有事外出,我無意間看到了那位前輩留下來的秘術,我來不及等她,又一時聯繫不上她,機不可失我就直接轉爲了書形態。”
“娘回來之後大吃一驚,不過她沒有罵我,而是沉默了好久才說這樣也挺好,但我能感到她有些失望。”
“莫非這書形態存在什麼缺陷嗎?”周凡想了想問。
“這怎麼可能?”青銅書不悅道:“我們青銅族是可以轉換爲任意的外形,不會有什麼禁忌的,要是有娘早已跟我說了,我懷疑娘不高興,可能是覺得我的樣子不夠帥吧?”
周凡無言以對,但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爲青銅書都能察覺到青前輩不高興,說明當時青前輩是真的不高興,不過究竟是因爲什麼,他也不可能猜得到。
周凡與青銅書又說了一會話,青銅書就化作灰色霧氣消散了,周凡轉而修煉去了,直到時間到了,他與三個兒子一起消失在了船上。
船上空蕩蕩,青銅書在霧氣中幻化而出,“這周凡成長速度驚人,真的有可能似我當初那樣掌握不滅法則。”
它的語氣裡充滿了感嘆,這是卻沒有任何妒忌之意,就算再不滿也沒有用,這也不是它能影響得到的。
“這次從甦醒到沉眠的時間比以往都要快,河裡那怪物未免出現得太早了一些,還有……”
它的書頁在快速翻着,這是它思考時慣有的動作。
“我爲什麼要如此在意當年轉爲書形態那事呢?等下次遇到娘,要記得問問娘才行。”
“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孃的,比如船的事……”
青銅書很快就被灰色霧氣掩蓋,消失在船上。
周凡醒來後,他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青銅書終於要沉眠了,青銅書這青銅族又慫又摳,想從它那裡撈一點好處,都得費老大的勁,對比起萬國之皇,簡直是地與天的差距。
他早就巴不得青銅書滾蛋了,當然心裡面的真實想法不用讓青銅書知道。
憂的是今夜會有新的引導者登場,越往後的引導者就越難相處,這原則目前來說大體上並沒有錯,所以今夜的引導者會很難對付,比青銅書還要難對付。
在他之前,青銅書可是自稱連一個登船者都沒有幫過的,完全採取了旁觀的態度。
當然青銅書旁觀,並不代表就沒有登船者見過今夜出現的引導者,畢竟青銅書旁觀,登船者依然可以釣魚之類的辦法,只要能耗得青銅書沉眠,自然就能見到今夜這位引導者了。
他思索了一會這事,就起來忙碌。
清晨的光芒灑落下來,但遠處被天音浮屍遮掩住,顯得有些陰沉,形成了獨特的景觀。
周凡準備完畢後,他就利用天地小挪移球在間域中穿梭,很快就出現在白雪皚皚的冰地上,他擡頭看向不遠處,看見了冰雪山峰隱藏着的巨大宮殿羣。
這是聖雪宮的勢力,這勢力的宮主諸冷竹就是一個通玄境修士。
周凡很快就出現在聖雪宮門前,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說他要挑戰聖雪宮的宮主。
聖雪宮的守衛們面面相覷,他們不敢大意,很快就拿出傳音器具,把事情往上報,還特意說出了周凡的名字。
很快門前的守衛們就得到了明確的迴應,其中一個守衛立即冷着臉道:“哪裡來的無名之輩,你也配挑戰我們宮主,不想死就滾!”
這不是守衛說的,而是上面的人讓他這樣說的。
得到這樣的回答周凡並不意外,他臉色平靜,朝天轟出了一拳。
嗡的一聲響,一個真元凝聚的金色拳頭轟向了宮殿,宮殿的大陣立刻自動激活,就算如此,拳頭轟在大陣上,大陣隱隱顫抖,爆炸的轟鳴聲擴散,傳遍了整個聖雪宮。
宮門前的守衛們被震得七竅流血,他們沒有死,但都是左搖右擺站立不住。
聖雪宮有着不少修士飛出來,靈念掃視很快落在了周凡身上。
周凡渾不在意,他冷冷道:“諸冷竹,我客客氣氣來尋你切磋,交流武學心得,希望共同進步,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快給我滾出來,別逼我再做太難看的事情。”
他的聲音擴散傳遍了整個聖雪宮。
飛出來的修士都是面帶怒氣看着周凡,但對方敢直呼他們宮主的名字,說不定是一位十分厲害的修士,他們一時間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