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東門吹笛有些無法置信道:“屍甲元被捉,十七皇子就算再大膽,還敢留在鏡都繼續做他想讓屍甲元做的事?”
要是他是十七皇子,早已經遠離鏡都了。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周凡笑道:“是與不是,你問問他敢不敢如此發誓?”
屍甲元死死盯着周凡,“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殺了你。”
屍甲元這樣說等於承認了,他確實知道十七皇子要做什麼。
“你果然知道十七皇子要做什麼。”東門吹笛面露喜色,只要知道十七皇子要做什麼,那想找到十七皇子並不難。
“我知道那又如何?”屍甲元冷笑道:“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
“只要你知道,你肯定會說。”東門吹笛臉色陰森道。
“你已經出賣過十七皇子一次,爲什麼這次又這麼堅持不說?”端木小紅不解道。
屍甲元微微笑着,然後他快速說:“我以我道心立誓,我一個月內絕不再說出任何有關我知道十七皇子的一切事情……”
屍甲元當着周凡三人立下了道誓,這讓周凡三人都是微微一怔。
東門吹笛臉色難看起來,這樣一來,他就算用刑,屍甲元也會死撐着不再透露有關十七皇子的任何消息,除非屍甲元被嚴刑折磨得不想活了纔會說。
“爲什麼是一個月內?”東門吹笛皺眉道。
“東門大人,因爲他這樣纔有價值,在一個月內,你就捨不得殺他。”周凡看清了屍甲元的想法。
“正是如此。”屍甲元笑道:“這樣十七皇子要是知道我沒有出賣他,肯定會想法來救我或殺了我。”
“但要不是沒有辦法,十七皇子不會殺了我的,救我出去,才符合他的最大利益。”
“看來你怕用刑那套說法只是說說的而已。”周凡道。
“這種說法我想你們也不會信。”屍甲元淡淡道。
“那你爲什麼要把十七皇子供認出來?”端木小紅皺眉道,屍甲元的行爲始終透着一種古怪,之前那麼容易就招了,現在反而寧死不屈。
屍甲元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知道你不會說,但這一個月你也別想好過。”東門吹笛沉聲道:“來人,給我好好招呼他。”
端木小紅與周凡沒有再留在囚牢裡,走了出去。
東門吹笛也懶得看對屍甲元用刑,當然地牢裡他早有佈置,他巴不得有人來救屍甲元,他交代地牢的人幾句就匆匆跟着端木小紅兩人離去。
屍甲元看着三人離開,他臉上依然帶着笑。
囚牢的門打開,兩個負責用刑的武者一人伸出一手,把屍甲元的兩臂捉住,將他從牢房裡押了出去。
屍甲元沒有任何反抗,他想着端木小紅最後問的問題:你爲什麼要把十七皇子供了出來?
那是因爲他對十七皇子忠心,卻還沒有忠心到可以把自己的命都獻出去,所以他只能將十七皇子供出來,這樣一來可以證明自己的價值,官家就不會輕易殺死他,二來他也拖延了兩天時間,給十七皇子足夠準備時間。
如果他不把十七皇子供出來,那十七皇子可能會徹底放棄他。
現在不暴露十七皇子的行蹤同樣是居於類似的考慮……
“十七皇子,你要快,要不然我們就會輸得一敗塗地的。”屍甲元看着那兩個武者拿出駭人刑具默默地想。
……
……
“東門大人,那這樣看來十七皇子還在鏡都,並沒有離開。”出了大牢後,端木小紅想了想道。
屍甲元不肯立下那樣的道誓,那就說明了不少東西。
“我會讓人儘快把他找出來。”東門吹笛輕輕點頭,但說是這樣說,這並不容易。
不是說鏡都太大了的原因,就算鏡都再大,這座城市也在官家的控制之中,儀鸞司總府的探譎員們散佈在鏡都的各個角落。
但即使如此,他們面對的不是什麼普通人物,而是同樣對鏡都十分了解的十七皇子,十七皇子要是敢不離去,自然有信心不被儀鸞司總府尋他出來。
“你們說,十七皇子如果真的留在鏡都,他想做什麼?”東門吹笛問。
“能讓十七皇子眷戀不去的,只有皇位,如果他能坐上皇位,當然不用再考慮離去的問題了。”周凡說道:“我懷疑他的目的是鏡宮。”
東門吹笛與端木小紅互望一眼,幾乎齊聲道:“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周凡問。
“因爲只要聖上在宮,沒有任何人敢對鏡宮產生任何的謀逆心思,這跟尋死沒有任何區別。”東門吹笛笑道:“周大人剛當道主不久,對此不瞭解,也不奇怪。”
“真的如此嗎?”周凡微微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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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吹笛沒有回答,而是拱拱手就急忙離去忙碌去了,別看三個月時間不少,但過一天就少一天,要是無法尋到十七皇子,到時聖上大怒,他可沒有任何好果子吃。
端木小紅與周凡又坐上了青銅符車,端木小紅才解釋道:“大魏建都三千年以來,鏡宮不是沒有遭受過任何衝擊,單是我們書院記載的就有二十三次。”
“這二十三次對鏡宮的衝擊都以失敗告終,鏡宮或者說通天鏡一直掌握在大魏天子手中,這種事情從來沒有例外。”
周凡微微沉默,要是如此,鏡宮確實很牢固,但世上真的有堅不可摧的堡壘嗎?
端木小紅似乎看出了周凡心中想法,他臉色嚴肅道:“老師曾說,就算是一千個他想攻破鏡宮,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千個聖人都攻不破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