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片刻之後,那名年輕力壯回來了。
村長望着衆多父老鄉親道:“大家隨我一同上山,去義莊,找出殺人兇手!”
此話一出,村民們紛紛響應,扛着鋤頭鐮刀就跟着村長上山去了。
不多時,一夥人拿着火把鐮刀,風風火火殺到義莊之中。
然後將夜白團團圍住。
那名似乎是村長的老者一臉陰沉道:“你怎如此狠心!”
“把屍體帶過來!”
只見兩人擡着一具渾身發青的屍體,來到夜白跟前。
“你爲什麼要害他!”村長質問道。
夜白淡淡道:“殺了他又能如何?”
“孽障,他好心留宿你,而你卻恩將仇報,到底是何居心!”村長橫眉冷眼呵斥道。
聞言,夜白默不作聲,其實真相他們比自己還清楚,分明是藥裡有毒。
這村子中到底隱藏着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自己?
他到想看看,村民要耍什麼花花腸子。
“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村長見夜白不說話,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命人拿着手臂粗細的麻繩,將夜白五花大綁起來。
“把你獻祭給大仙,也是你的福分!”村長補充道。
緊接着,一羣人又很快回到村子之中。
“把人都帶上,乖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千萬不要讓他跑了,到時候大仙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
村長一直在指揮着現場。
這時,一名老婆婆拄着柺杖走來。
“老伴兒啊,怎麼這麼大動靜,大仙說什麼了嗎?”老婆婆望着村長問道。
村長頓時臉冷了下來,沉聲道:“去去去,回家去,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唉。”老婆婆嘆息了一聲,然後又拄着柺杖離開了。
現場是什麼情況,她已經看到了,無非又是抓人去送給那位大仙。
這些年來,供奉給大仙的人少說也有上百了,這大仙怎麼還不滿足?
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但她一個婦人家家,沒人會聽她的話,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人被送上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拼。
卻偏偏要去信什麼大仙,根本沒有靈驗過。
……
村長送走了自家老伴兒,又招呼其他村民。
“把火點起來,燈油,香紙都準備好!”
“你,聽不懂話是吧?不想幹的話就趕緊回家去!”村長指着一名少年怒罵道。
少年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什麼,只是低着頭,默不作聲。
“誰家的種,趕緊帶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村長望着人羣,喊了一聲。
“那是我兒子,我這就帶回家去。”一名精壯青年走出人羣,奉承笑了一聲,然後拉着自家兒子離開了。
村長點了點頭,只是眉頭緊鎖。
祭祀大仙那可是大事,馬虎不得,一旦出了問題,他們也過不上好日子。
舍小家爲大家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
雖然活人祭祀這過於殘忍,但大仙會引渡他們的。
夜白望着這荒唐的一切,心底不由冷笑,真是一羣井底之蛙。
他們口中的大仙,大概就是一些山中精怪。 wωω⊙T Tκan⊙c ○
是什麼需要看到了才能知道。
不過,祈求祭祀精怪能獲得庇佑?
這一點,夜白打死都不信,寧願相信莫須有的東西,都不願相信自己,可想而知,這村子中的人有多愚昧。
正當這時,力壯媳婦兒又回來了,手中拿着一把剪刀。臉上還有不少淤青,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被打過。
她淚眼婆娑道:“於大龍,你就是個畜生!你把我女兒還回來!”
那名力壯就叫做於大龍,他走了過去,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怒道:“那是你女兒?就不是我女兒了?她是我的種,我來做主!”
“於大龍,你要是敢把女兒送上去,我就跟你拼命!”婦人舉起手中的剪刀,怒喝道。
啪!
於大龍笑了,擡手又是一巴掌,“給老子滾,老子看到你就煩,老子一直想要的都是一個兒子,你看看你給我生出個什麼?!”
“老子就站在這裡,來殺我啊!”
婦人吃痛,險些栽倒在地,嘴角滲出鮮血,面色慘然,“好,這是你說的,我也不活了!”
婦人突然歇斯底里起來,舉起手中剪刀,朝着於大龍插去。
於大龍面色大變,眼中的剪刀快速放大,但已經躲不開了。
他本以爲這娘們根本沒有那膽子,沒曾想,還真敢殺他,沒有半點猶豫。
於大龍慌了,但一切都晚了。
撲哧!!!
剪刀插進了他的眼中,如同西瓜爆開一般,組織液迸射出來。
“啊!我的眼睛!!”於大龍尖叫一聲,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滾。
見狀,村長立即道:“快上去幫忙啊,傻愣着幹什麼?!”
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過去拉住了還想繼續殺於大龍的女人。
“你瘋了,自家男人都下得去手?!!”
村長走過去,巴掌毫不留守的打在女人臉上,女人此時眼神恍惚,面色黯淡,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
“瘋了,真瘋了!”人羣中突然有一人喊了一聲。
“哎呀,這都什麼事!趕緊帶他去老郎中那看一下,別真搞出人命!”村長忙得焦頭爛額。連忙吩咐幾人擡着嘶聲力竭的於大龍去找老郎中。
忽的,女人睜大雙眼瞪着村長,冷冷道:“你們都是魔鬼!早晚有一天要下地獄!”
“那什麼狗屁大仙,也會陪你們一起下地獄的,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這女人,不識好歹!”村長臉色陰沉。
這檔子事,都是這女人害的!
“別給臉不要臉,來人,給她綁了!”村長揮了揮手。
村民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女人被綁了起來,與她女兒綁在一起。
此時她的女人因爲太鬧騰,被人打暈了,不省人事,不知死活。
夜白望着這一幕幕,頓時笑了。
一羣男人竟然沒有一個女人識理,真是可笑至極。
“你笑什麼?”村長盯着夜白,質問道。
夜白笑道:“我笑你們蠢,都是些蠢到家的庸人。”
“死鴨子嘴硬,待會兒有你好看的!”村長冷笑連連,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是不屑與其鬥嘴的。
夜白沒有與他繼續爭論,這種人死了纔好,死了纔會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