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接下來的話,讓我有種深陷雲霧的感覺。
他說十五歲那年和八歲的妹妹在家裡玩捉迷藏。妹妹在櫃子裡數數,但是直到他藏好了很久,妹妹都沒有來找他。覺得不對勁,於是他就回到妹妹藏身的櫃子裡,打開櫃子門發現一件讓他一生都無法釋懷的事。
“是什麼事讓你無法釋懷?”我忍着心裡的詫異問他。
他垂着頭,半晌後嘆了口氣,才說道:“我回到櫃子以後……我妹妹卻不見了。當時我找遍了整個家裡都沒找到她,那一天我爸爸也正好有事出門,怕我們兄妹倆瞎跑,於是在出門前就把大門鎖好了,所以……我妹妹是出不去的。”
“那她又是怎麼失蹤的?”
他搖搖頭,說妹妹失蹤以後,他和爸爸立刻報了警,可是妹妹猶如人間蒸發,毫無音訊。
我只覺得一頭霧水,但他下面的話更讓我懷疑他是否正常。
“這些年我走南闖北,翻閱了很多宗教以及自然科學方面的書,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自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通過知識累積,我推測我妹妹的失蹤很有可能就與這方面有關。”
江明陷入往事的回憶中,眼神中有一抹無法掩飾的悲痛。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不由得震驚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妹妹的失蹤是有鬼神作祟?”
我原本不信鬼神的,只是連日來的經歷讓我變得有些驚疑不定,尤其是那家午夜纔出現的電影院……
可是江明卻搖搖頭,笑着對我說:“世上哪兒有什麼鬼神?不過是世人的心理在作祟罷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神色換變得很嚴肅:“我曾在佛教的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個世界
上會有一些神秘的空間,或許……我妹妹當年藏身的櫃子,就是連通那些神秘空間的通道?”
我心裡一陣發毛,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簡直是反科學。
不過我很快驚醒過來,現在是21世紀,一切以科學爲準,也許是江明因爲妹妹的失蹤而過於感情用事了吧,當然這也不能怪他,換作是誰,恐怕也無法從這樣的陰影中走出來吧?
他看着我,我以爲他還會再說些什麼,卻出乎意料的什麼也沒說,而後他接了個電話,就告訴我等會兒會送我回學校。
在車上我不禁問他案子進展的如何,他告訴了我幾點線索。
他說:“原本我們推測死者丟失的器官有可能被野貓叼走,可經過排查之後發現那片小區前段時間曾做過防衛措施,把所有的野貓都驅逐了,而且我們也勘察過那道隔板,並沒有發現動物行走的痕跡,所以這一點基本可以排除。”
“同時我們也證實了死者當晚的確有過應酬,而且和一名小姐發生過關係,不過那名小姐也在昨晚死了。”
“死了?”聽了這話,我皺起了眉頭,腦海裡閃過一條思路:“會不會是情殺?那個小姐的男人發現林天豪上了自己的女人,一怒之下把兩人都殺了?因爲痛恨林天豪,所以在殺死他之後把他的**拿走泄憤?”
結合目前的線索,我覺得這個推斷比較合理。
但是江明接下來的話則否認了我的推理,他說:“那個小姐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是被嫖客累死的,據說是那個嫖客是個秒男,所以他認爲自己的男人尊嚴受了刺激,於是用繩子把小姐勒死了,但事後他立刻到公安局去自首了,所以兩起案件並沒有關聯。”
我有些氣餒,不過江明說,通
過小姐被殺的事,我們可以揣測兇手殺死林天豪後又拿走**的動機或許會與“性”有關。
接着他又問我,我在電影院中除了兇手用鋼鋸碎屍外還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比如兇手的樣貌或者身形特徵之類的?
我竭力回想着當晚看到的一切,最終苦惱搖頭,那晚我除了看到鋼鋸切割之外就再無其他,但我想到的是,兇手也許是個男人,女人是無法拉動那樣沉重的鋼鋸碎屍的。
江明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什麼,把我送回到宿舍後他就離開了,而我因爲昨晚沒有睡好,剛剛進到宿舍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隱約聽到室友在叫我,說是我有的快遞,看我實在困得起不來就先放在桌子上了,我迷迷糊糊答應一聲就又接着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
想起室友對我說的話,我看了看宿舍的桌子,果然在上面放着一個快遞盒子,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收件人的確是我,但是寄件和寄件人地址卻是空白的。
我疑惑着掃了兩眼,近期我並沒有網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會有快遞。不過看這包裹四周都用膠布封的嚴實,好奇之下,我便拿刀把他拆開。只是拆到一半,我忽然覺得不對。
按理說只有收件人卻沒有寫寄件人的包裹,快遞公司是不會接受,更不會運送的。會不會這裡面有什麼古怪?萬一裡面裝的是炸彈或者別的什麼致命之物,距離如此之近,恐怕我躲都躲不開。
於是我重新放下包裹,然後從牀底下抽出一根兩米長的木棍,對準包裹狠狠打了下去。
卻沒想到,這看似很二逼的舉動卻救了我的命。
那包裹在打爛之後,並沒有炸彈,而是一條眼鏡毒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