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那把不起眼的小刀並沒有發出什麼醒目的寒芒。
我的眼睛在經過惡靈精華的調整適應才找到那把正插在一截樹根上的小刀。
沒錯,就是樹根!
一截從地下鑽出來的樹根,位置正好是在那棺材的下面!
看來當初傅軍在院子裡面埋下那一個嬰兒並不是要將那梧桐樹練成妖樹,只是爲了讓那梧桐樹染上邪氣,從而吸收四合院裡住戶的精氣作爲那他那已經變成活屍的養料,不然再厲害的活屍被那柳木棺材封住,不出一個月也要化作飛灰。
只是也許是傅軍並沒有把握好養料供給與活屍自身消耗的平衡,這麼些年下來,活屍越來越強,竟然變成了剛纔那殺不死的邪仙!
現在這樹根被砍斷,也算是斷了那邪仙的養料供給,就如同沒有根的花會枯萎,失去了根邪仙自然也會死掉。
我轉頭看向面前站着的人:“謝謝你了,我叫秦陽。”
“我是司空度。”對面的人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
司空度!
我震驚的看着面前那傳說之中的男人。
雅琪在異界的時候,我曾查閱過司空度的資料,不過因爲司空度並不喜歡拍照,所以資料上也沒有他的照片,不過我卻在心中描繪出這個身經百戰之人的相貌。
高大的身材,堅實有力的臂膀,因爲到處奔波所以無暇顧及儀表,而跟黑曼巴一樣留着滿臉的鬍子茬,獨自闖蕩過異界的他,臉上也許還會留下什麼疤痕,另外嘴裡時刻叼着一根用來緩解壓力的香菸。
不過我心中描繪出的形象,卻跟我面前這個人完全不同。
最大的不同,最顛覆我心中最強男人印象的,還是因爲……
“你是女人?”
我看着對方問出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黑暗之中我看不清司空度的髮型,但是就相貌來說,他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了。
司空度被我問的一愣,搖了搖頭:“我是男的。”
說着,他好似爲了證明一樣抓這我
的手按在他那堅硬的胸脯上。
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而更讓我尷尬的是雅琪跟傅東昇跑進來了。
“秦陽,你沒事吧。我們剛纔看到有一個人影進來……”雅琪的聲音越來越小的,我注意到她的目光正盯着我放在司空度胸前的手上。
那噴火的目光,顯然跟我一樣,將司空度當成是女人了。
“已經沒事了。”司空度並沒有察覺到雅琪那噴火的目光轉頭說。
“秦陽。”雅琪憤怒的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瞪着我,“這個女人是誰?難道不介紹一下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似看到雅琪的雙眼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全黑的樣子,就好像之前二重身附體她時那沒有眼白的眼睛一樣。
“我是男人。”
司空度的聲音在顫抖,不但是他的聲音,黑暗之中,他那削瘦的身影也在微微顫抖,今天恐怕是他人生之中最尷尬的一天了。
“男……人?”雅琪捂着嘴,一臉驚訝的表情。
“他是司空度,我跟你說過。”我對雅琪說。
“抱歉,剛纔……”雅琪一臉尷尬的跟司空度道歉。
“沒關係,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司空度便低着頭離開了。
“秦陽,我剛纔說的話不會傷他的自尊心吧。”雅琪走過來問。
“不會,畢竟是零隊三巨頭,哪是那麼容易傷自尊的?就算是傷,在你說之前他也已經傷過一次了,應該會有抵抗力的吧。”
我將注意力從走出門外的司空度身上收回,看向傅東昇。
傅東昇將地上妹妹的殘骸抱起,眼淚從那乾癟的臉上滑落下來,沒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
我走到他的身邊,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只是默默的跟他一同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到醫療樓去看望傅東昇的時候,發現他的病牀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但是人卻不見了。
我急忙找來查房護士詢問傅東昇人去哪了。
看着被子
疊的整整齊齊的病牀,那小護士也是一臉迷惑:“這……人怎麼沒了?昨晚查房的時候明明還在的。”
“這傢伙,跑哪去了?”
雖然說他有着活屍的體質,恢復能力驚人,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要恢復完全也需要十天半個月左右,這個時候應該靜養纔是。
“他不會是去找楊凌報仇了吧。”
雅琪的話提醒了我。
雖然我覺得楊凌沒有理由害他們兄妹,但畢竟關於他們母親的事情是楊凌告訴他們的。
很難相信,那彷彿無所不知的楊凌會出這麼大的紕漏,讓這對兄妹一絲一重傷。
我趕忙調出醫療樓的監控,果然看到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有一個人影從病房的大門走了出去,雖然只有背影,但是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傅東昇!
果然是偷偷走了。
我趕忙給朱算天打了一個電話,但不知道怎麼,朱算天的電話卻關機。
“這傢伙,怎麼電話還關機了?”
原本朱算天是住旅館,居無定所,局裡爲了找朱算天方便,所以給朱算天安排了一個住處,地方局裡總局就有兩條街,不算遠。
我與雅琪離開了總局,開車前往朱算天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處新建小區,環境雖然沒有當初宣傳的那麼好,不過也還算湊合。
原本鄭秋媛是打算給朱算天安排一處高檔小區的,畢竟憑藉朱算天的能力就算是住在高檔別墅區都夠格,不過朱算天卻拒絕了,自己選了這一處說是風水好的地方。
樓道的門沒有關上,我跟雅琪索性直接走了進去,剛上到二樓,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削瘦男子不看路的飛奔而下,差點撞到雅琪身上。
男人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當他跌跌撞撞的從我跟雅琪的身邊跑過時,我發現他的後背紅了一片,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一把將男人的肩膀拽住:“等一下!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只有人在坐倒在血泊之中的時候纔會在後背與屁股上染上這種血跡。
(本章完)